銀灰色的通道中空無一人,縱向曲折的小道上積滿液體,兩側包括頭頂的牆壁透着光,但始終看不清這裡的模樣。像被施加某種禁制,魔杖也無法使用。
我踏着積水小心翼翼朝前探去,手指撫摸着牆面,觸感是出奇地柔軟。繼續走着,不遠處終于看見光亮,隻是一團黑影出現遮蓋了大部分光線,它一點點攀進通道,連帶着四周的牆壁也開始蠕動。
我奮力往回跑,可是通道越來越狹窄,它不停蠕動着,我不敢停下,視線落在不遠處透光的牆面上,它比其他牆面都要薄。情急之下,我用魔杖強行戳開一個缺口,費力撕扯着,身後的東西不斷逼近…幸好……我逃出來了。
我倒在一片空白處,渾身是血。望向一旁,所謂的通道其實是一條巨蟒,它比我高出幾倍,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它縮成一團,已經停止了動作。而我剛剛看見的那個黑影,就是它的尾巴…
巨蟒倒在地上,身體破了一個口。我走向它,在血肉中,一個挂飾正散發金光,格外耀眼。
我用魔杖将它挑起,是斯萊特林的挂墜盒。
我在迷離中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擺在台面上的雕花玻璃杯,一大顆冰球浸泡在琥珀色的酒液裡。通過玻璃杯的倒影,我看見我正枕在湯姆的腿上。
他察覺動靜,放下手裡的報紙,拎起一縷發絲纏在指尖揉撚着:“事情辦好了?”
我拉開他的手點點頭。
“房子也燒了?”湯姆扣住我的手,微微用力,低下頭細聲詢問。
“沒有……”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會,猩紅的眸子像是在尋找什麼。“算了……”他突然說,緊握的手掌也松下點力氣,“你要是喜歡,就留着好了。”
他的話是在說那棟宅邸,可我卻下意識聯想到斯萊特林的挂墜盒…
“好。”
1979年11月,逃離食死徒的雷古勒斯布萊克加入鳳凰社,離開格裡莫廣場另尋别處居住。
1980年初,積雪覆蓋山坡,一團黑霧越過皚皚白雪來到宅邸的門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面色凝重,進門後更是臉色蒼白。
鄧布利多在豬頭酒吧面試西比爾特裡勞妮時,她作出了一個重大的預言:“生于第七個月月末……黑魔頭标記他為勁敵,但是他擁有黑魔頭所不了解的能量……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手上,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着,隻有一個生存下來…”
“真是可笑!”聽見斯内普的轉述,貝拉咧着嘴大笑着,她并不認為一個孩子能殺死伏地魔。當然……在場的所有人都這麼想。
“還有其他的嗎?”我靠在桌旁,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桌面。
斯内普搖搖頭:“一直待在那會被鄧布利多發現。”
我了然,又将視線落在湯姆身上。不知為何,内心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