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想過要不要幹老本行,但他的寫作水平還沒到這麼牛逼的地步,隻能等以後适應了這邊的寫文手法再想。
而且原主之前考上了這邊的青山書院,這個學院教學嚴格,要求學子必須住校,從卯時起就開始學習,中午有一個時辰吃飯午休的時間,然後接着學習,一直到晚飯前,而且這個書院修建在半山腰,樓梯巨多,爬一趟要老命了。
實在不行就隻能去酒樓飯館賣幾個菜譜換錢了,想着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宋予歸這一覺睡的有點不踏實,一會夢到他在現代的生活,一會又夢到原主以前的日常,斷斷續續的。
醒來的時候窗外日頭高挂,陽光刺眼的不行,讓人無法入睡,索性直接起床,洗漱一下直接去城裡退婚。
臨溪村離雲岚城不遠,走個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到了,進了城後問清楚路,宋予歸就直接往林家趕,路上買了個包子墊肚子。
天氣熱,路上都沒有幾個行人。
路過一個巷口時聽到一個婦人在呼救,轉頭看去,一個婦人雙手拼命打一個懷抱孩子的壯漢,想把孩子搶出來,但她力氣太小根本搶不過那個男人,巷子裡隻有幾個婦人和哥兒,聽到婦人的呼叫後都紛紛上前幫忙,但那個壯漢一看就是老手,還是個練家子,幾下就把那幾個人掙脫打倒在地,那個婦人已經絕望了,一直在喊救救她的孩子。
宋予歸正要上去幫忙,突然那個壯漢的衣領被一個小哥兒從後面揪住,阻止了他前行。
緊接着另一隻手從斜後方伸出,直接一個手刀拍在那個壯漢的脖頸處,趁着那個壯漢疼痛愣神之際将孩子搶過來放到婦人懷裡,又一腳踢在那個壯漢的腹部,将人踢的撞倒在地,那壯漢倒地時宋予歸感覺地闆都在震動。
大概是怕那人之後恢複精神逃走,那個小哥兒又找了根麻繩将那個壯漢捆起來,就是這綁法怎麼有點像是在捆豬。
那個婦人緊緊抱着孩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又上去狠狠踢了幾腳,劫後餘生的癱倒在地,被那個小哥兒扶起,反應過來是面前的人救了她們,一直在鞠躬道謝,甚至還想下跪道謝,被小哥兒攔住了。
周圍的人都在稱贊這個小哥兒,要不是他今天這個孩子就要被偷走了。
宋予歸也被那個小哥兒吸引去了視線,那人身穿一件淡綠色衣裳,頭發高高束起,露出白皙明豔的臉龐,眉宇間的一點紅痣鮮豔欲滴愈發襯的他眉目如畫,整個人如夏日的荷花一般,讓人心生喜愛。
他好像明白一見鐘情是什麼感覺了。
但他現在有婚約在身,貿然結識對這個小哥兒和另一個與他有婚約的人都是不尊重,隻能作罷,再者自己這麼貿貿然上前搭話,說不定會被當成登徒子,和躺地上的那個男人一個下場了。
這個小哥兒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但力氣可不小,好像還會點功夫,剛才那一腳可太帥了。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他現在不是很帥,這具身體剛剛大病初愈,臉色不是太好,面對喜歡的人一定要用最帥的樣子。
東拐西拐的終于找到了林家鋪子,這邊的人說方向都用東南西北來說,對他一個南方人真的很不友好,期間走錯了路。
路上路過水果攤還買了個西瓜和其他的水果,雖說是想要去退親,但空手上門終歸是不禮貌的,他不太了解這邊的風俗,原主記憶種也沒有相關記憶,但買點東西總是沒錯的。
但鋪子門已經關了沒有人,估計是賣完回後面家裡了,又繞道後邊院子敲門。
“來了,等會啊。”門内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沒多久門就開了。
來開門的是林家的當家人林大成,看着門外俊俏的書生,有點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便問道:"你找誰?如果是賣肉的話要到下午,現在沒有。”
宋予歸看着門内體格健碩的男人心頭微顫了下,要是他知道自己是來退婚的會不會打他,他現在這身體可禁不起他的一拳。
“晚輩是臨溪村的宋予歸,貿然來打擾是想跟您家商量一下我們兩家婚約的事。”
林大成笑道:“哦哦,你就是宋家小子啊,你身體好了?快進來坐。”說罷側身讓宋予歸進來,将人迎到樹下的石桌旁坐好。
林大成道:“我叫你予歸可以吧,你在這坐一會,我去廚房泡個茶,我們家知秋和他娘出去買東西了。”
宋予歸本想速戰速決,但奈何他頂着大太陽走了一路,嗓子實在幹渴的不行,左右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可以的,不好意思是晚輩太過唐突,沒打招呼就來,我買了個西瓜,還有其他的一些水果,您拿去井裡湃湃,這個季節正好解暑,希望您不要嫌棄。”
林大成想着反正以後是一家人也就沒推拒接了過去:“好,謝謝你了。”轉身把西瓜放在竹筐丢進井裡,去廚房燒水泡茶。
宋予歸坐在凳子上慢慢打量着這個家,他坐的位置在院子東邊正好可以将整個屋子的布局都看清。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四方寬大的院落,四周用磚石組成的圍牆,将院落緊密地包裹其中,私密性很好。
院門口進來就是一座福字影壁牆,堂屋正對着大門,很好的保護了隐私,旁邊有個偏房估計是做卧室用的。
院子西側就是竈房,大概是為了好散熱,窗戶都大開着,可以看見裡面人的動作,旁邊不遠處種了幾棵果樹,好像是李子和桃子,被葡萄架擋住看不太真切,那一串串紫紅色的葡萄挂在綠葉之間在陽光照射下猶如紫寶石一般。
而自己坐的地方旁邊是另外蓋的一間屋子,窗前用竹子圍了個籬笆做花圃,上面爬滿了花藤,大概是天氣太熱在睡懶覺,花藤上沒有一朵願意開放,花圃裡種了很多花草,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引得蝴蝶争相飛舞。
而他身後的這棵大樹一時間分辨不出來是什麼品種,但應該是長了好些年了郁郁蔥蔥的,樹枝粗壯,還系了個秋千,随着風的節奏在輕輕搖擺。
這時院門傳來被推動的聲音,一道溫潤的聲音也随之傳來,“爹,我回來了,城裡居然有拍花子你知道嗎?”
宋予歸聽到聲音轉頭朝院門口看去,在看清門口說話人的身影後,心跳都空了一拍,這不是他的心動男嘉賓嗎?他怎麼在這,他剛剛喊的什麼,爹?他就是我那要退親的對象?
宋予歸現在就一個想法,他想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帥不帥,能不能讓人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