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别以為人多我就怕你們,今天不賠錢别想走!”被拉開的婦人還想上前抓住林知秋的胳膊,被宋予歸擋住。
宋予歸這才看清這個婦人的臉,他就說剛才聽到的聲音很熟悉,冤家路窄,居然在這也能碰到陳玉萍這個奇葩。
反正已經是仇人了,他也不怕再多得罪一點,直接将陳玉萍的胳膊甩開,将林知秋護在身後。
朝陳玉萍冷冷一瞥,嗤笑一聲說道:“好久不見啊,怎麼又想故技重施來訛人嗎?”
陳玉萍看到宋予歸的時候表情都扭曲了一瞬,她可沒忘記這小子之前讓她在村子裡丢了那麼大的臉,現在村子裡都沒有婦人、夫郎願意跟她來往,全然忘了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陳玉萍直接破口大罵,“放屁,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之前的讓我丢臉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看了圈這些人個個都穿的是上等布料,心想這次倒是走大運了,“正好你們是一夥的,把錢賠了,我也可以不計較,不然我告到你們書院去。”
那邊的柳杏聽到這樣颠倒黑白的人,直接氣的暴起,“就沒見過你這麼會颠倒黑白的,明明就是你家的小哥兒來搶我的籃子,自己沒站穩摔倒了,怪誰!”
剛才他跟季輕和正在這邊采花,今天運氣好,還采到了幾朵很少見的照熙花,這個花香味淡雅,而且制成香包味道能持續好久。
這個小哥兒過來後二話不說就想把他的花籃搶走,還說那幾朵照熙花是他發現的,讓還給他,柳杏當然不同意了,明明就是自己發現采到的,憑什麼讓給他,于是也緊緊拿住花籃不放。
搶奪的過程中,那個小哥兒自己沒站穩摔倒在地,被他娘看見,上來就說他們推了她家小哥兒,要賠錢,季輕和看他們咄咄逼人便要上前拉這柳杏走,誰曾想那個婦人死拽着他的手不放開。
一直到顧清他們來。
而那個小哥兒也就是王芷在聽到這段話後,直接裝出一副柔弱委屈樣,眼眶微紅擡頭看向柳杏,但眼神時不時的朝旁邊的蕭麟那邊瞟去,“這位哥哥,我剛才隻是覺得你花籃裡的花很漂亮,想借來一看,但誰曾想你居然這般粗俗。”
邊說還便擡手撩了一下頭發,欲拒還羞的看向蕭麟,“你不想借我看可以直說,我也不是那沒教養的人,何必要推我。”說完像是受了委屈似的,眼淚在眼眶裡将掉不掉的。
宋予歸一看了他一眼,好濃的綠茶味,就是段位一般,正要上前去展示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高段位綠茶就被柳杏的怒吼聲打斷。
柳杏剛才就看到對面那個小哥兒一直眼帶柔情的往顧清那瞅,還話裡話外的貶低他,說他沒教養,這火噌的一下就燃起來了,直接指着王芷罵道:“你看什麼,還說我沒教養,我看你才是沒人教,你娘沒教過你小哥兒要懂廉恥,不要觊觎别人的夫君嗎?”
他今天被氣的夠嗆,本來開開心心出來玩,遇到一個想搶他花籃的瘋子,這個瘋子還一直朝顧清抛媚眼,這誰能忍,“還看!真是有什麼樣的娘教出什麼樣的小哥兒,怪不得是一家子。”
蕭麟剛才就站在顧清的側後方,所以很像是王芷在含情脈脈的看顧清,而顧清一直在看柳杏,沒注意到,蕭麟純粹是看不懂。
王芷被他這段話說懵了,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以往他早就罵回去了,但今天不行,他知道蕭麟是醉仙樓家的少爺,家裡有錢長的也好,這不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夫君嗎。
為了給蕭麟留個好印象,隻好忍了這口氣,故作懵懂的看向柳杏,“這位哥哥,你誤會我了,我沒有看你夫君,我一直在看你說話。”
陳玉萍現在一心想着訛錢的事,不耐煩的直接打斷他們,“來吧,把錢賠了,不然我就到書院上告你們,說你們欺負我們娘倆。”
宋予歸直接開口怼回去:“你說要賠償,賠償什麼,你們身上有傷口?說到賠錢,那我們也來算算你們該賠我們多少錢吧。”
陳玉萍聽到自己不僅拿不到錢,還要倒貼錢,眼睛都瞪圓了,“憑什麼,是你們推倒我家小哥兒讓他摔跤,我憑什麼賠你們錢?”
林知秋将季輕和的手腕拉過來,“就憑你把我家哥哥的手抓成這樣,他身體一直不太好,今天受了那麼大的驚吓,肯定被你吓病了。”
季輕和的皮膚比較脆弱,稍微受點撞擊就會變的青紫,更别說剛才被陳玉萍那麼大力拉扯,整個手腕都腫了起來,紅痕已經褪去,整個手腕青紫一片,看着很是嚴重。
陳玉萍看見那麼大的一片青紫時也震驚了,她明明沒使多大的力,怎麼看着這麼嚴重,這下是真的很難占優勢了,“我可沒用多大的力啊,既如此那我們兩兩相抵了,你們也不用賠我們錢了。”
宋予歸冷笑一聲開口:“抵不了,這麼喜歡用錢解決問題,那就賠錢吧,不多,十兩銀子。”
朝不遠處的人群看了眼,淺淺一笑,意味深長地道:“那是你二兒子吧,跟他的同窗一起,你說他的同窗要是知道了他的母親是個喜歡偷人東西還喜歡訛錢的,還會有人願意跟他往來嗎?”
陳玉萍被他的聲音定在原地,他知道宋予歸真的做的出來,他兒子馬上要考秀才了,不能出岔子,憤恨的從懷裡掏出裝有銀錢的袋子,拿了十兩給宋予歸,心都在滴血,這可是她們家三個月的開銷,她真的不該惹這個瘟神。
憤恨的将錢給了後,拉着王芷走了,背影都在透露着憤怒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