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胡業明還有什麼不明白,他跟着臉色鐵青。
“不是吧?又有人在吃的東西力動手腳?!”
說着,他也去聞兩瓶飲料。
導演聽了之後更慌,盯着胡業明等結果。
胡業明點點頭,“其中一瓶被下了東西,不能确定是什麼。”
導演臉色一變,扭頭問:“是誰負責的!”
工作人員們臉色也差。
有因為突發事件的驚慌,也有可能被扯進誤會的不滿。
焦月瑛突然說:“沒事,我看是飲料放壞了。”
白煦之和胡業明齊齊看向她。
她對兩人輕輕搖頭。
現在發作,不但找不到做壞事的人,更會破壞讓團隊氣氛。
這樣一來,别想繼續拍節目。
白煦之明白她的考慮,但——
“不行。”他堅決不同意放下,一定要追究清楚,“居然有人敢在你的飲料裡下東西!不能原諒!”
所有人驚訝看着。
一向以圓臉萌軟形象示人的白煦之,在此時此刻大變了氣場。
而這轉變,并沒有産生奶犬類兇狠時無害的狀況,反而非常唬人。
這就有些難得了。
焦月瑛原本也不是要息事甯人,敢傷自己,她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不過是跟白煦之當場發飙不同的形式。
但既然白煦之重視,她自然不會再阻止。
白煦之叫停了拍攝,讓所有人解散在船艙待命,叫停了郵輪,打電話報警。
等官方調查組過來。
白煦之叫停了拍攝,一開始讓節目組怨聲載道,但胡業明立馬進行了公關,給所有人發了紅包。再加上船上自由活動,不用工作隻要等着檢查結果,隻要不是使壞的人,自然很快就轉變了情緒。
焦月瑛和白煦之則轉移到船艙套房内等待。
她好奇問:“剛剛聽你經紀人說話的時候,提到‘又’這個字,難道,你以前也遇到過被在飲食中下藥?”
白煦之點點頭,“有膠水有鹽有胡椒粉,有奇怪的動物屍體。有一次差點沒有察覺,好在現在跟着我的化妝師發現了。”
這些事情,她還真不知道。
“原來,你被喜愛的同時,也遭受惡意。”
“都是小事。”
“小事?那你……”
“不一樣!他們不該那麼對你!”
焦月瑛擡眸,見他臉上混着擔憂後怕和震怒的表情,心情稍許複雜。
兩人聊了一會兒,調查的人還沒有來。
倒是白煦之似乎有事。他收到信息,看完之後,就說要出去一趟。
離開前,他上前一步,蹲在她面前,仰頭說:“月亮姐姐,你就在這裡等警方的人過來,别出去了。我有事要處理,很快回來。”
“好,你去忙吧。”
“嗯。”
他要離開之前,她突然想到。
“對了!小白,我剛剛看到廖寶珍也在船上。”
“什麼?”他蹙眉,臉上閃過厭惡之色,“好,我知道了。如果真是她做的,那瓶子裡應該最多隻是些惡心人的東西,不會是化學藥品之類。”
她挑眉。
白煦之臉上的厭惡不作假,但他“相信”廖寶珍隻會小打小鬧。
怪不得,陶喬蘭會把兩人湊CP。
“知道了,我告訴你,是想你心裡有數。我不會出去,就在這裡等你。”
他點點頭。
他出了套房,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她沒興趣知道,總之,這場無妄之災,是他帶來的。由他解決,合情合理。
隻是,她沒料到,直到調查組的人抵達船上,白煦之都沒回來。
聽胡業明說找不到人,她産生疑惑。
“手機也打不通,怎麼回事啊?”胡業明又一次打電話沒被接通,着急情緒中更添了擔憂。
“走,去找他。”她當下做出決定,出去套房。
一路往後面的甲闆走去。
沒有頭緒,隻是胡業明他們是從前面過來的,沒見到人,所以她才打算先去船尾看看。
一行人才到船艙尾,就聽到甲闆上傳來女子尖銳的喊叫。
廖寶珍?
她聽出聲音的主人,在其他人愣住的時候沖了出去。
而她沖出船艙,剛到甲闆,就看到一個人影從欄杆翻了出去。
“噗通!”一聲,重物落水。
突然,胡業明聲線顫抖着說:
“你,你手裡拿着的,是我們白白的外套吧?!”
“怎麼會這樣?!難道,那封威脅信……”
在他說話之前,焦月瑛已經先一步認出。所以此刻的她,已經幾個跨步走到欄杆邊探頭望去。
深藍一望無際的大海。
視線無法穿透水面,看不清海裡有沒有人。
廖寶珍連連後退,腳下不穩跌坐在地。
她神色驚恐,眼神無焦距,瑟瑟發抖着哭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焦月瑛蹙眉,一腳踢過去,“安靜!說清楚!白煦之掉下去了嗎?”
這一腳,她并沒有多使勁,隻是讓廖寶珍回神。
而她身子一動,焦月瑛就看到了她懷裡外套上的血迹。
她眸光一凝,“快說!”
胡業明已經喊着讓救人,周圍更是亂糟糟一片。
焦月瑛想弄清楚,是因為她剛剛看到翻出去的人影,腳踝上有刺青。
白煦之的腳踝上,好像沒有吧?
可白煦之的外套,怎麼會有血?
而如果白煦之真的死了。
這……男嘉賓死亡,還能繼續演嗎?
【“夢夢啊——”
她正要追問,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她急忙扶住船欄穩住自身。
但這種暈眩的感覺并沒有緩和,反而越發嚴重。
與暈船暈車完全不同體驗,好似她被扯入了漩渦中攪動,讓她毫無控制能力。
“嘩啦啦——”
暈眩感散去,呼吸卻憋住。
她在水裡!
難道,因為暈眩,她掉下海了?
焦月瑛本能一蹬腳,往上遊去,然後破水而出。
“呼~”
她摸一把臉上的水,睜開眼一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