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走進病房,瞥了一眼在病床上安詳閉眼的男人,對肖羽和李新詠說道:“被按住這麼久都沒有跑掉,他的特殊能力肯定有什麼限制。你們控制住他的雙手保持皮膚接觸,帶回警局。”
看到這個在病床上躺得像在自己家床上一樣悠閑的人,剛走進來的紀然也覺得,把這種人放在醫院裡太過于危險。醫院裡大多數都是手無寸鐵的病人和醫護人員,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使用什麼奇怪的能力,給醫院造成混亂傷亡。
瞥了一眼駱星,肖羽也想到這些,視線落在他手上:“這還不跑,那這種類似于瞬移或者傳送的能力,要麼是需要媒介才能使用,要麼就是我們碰在一起被識别成三個人,而他的能力隻能單人用,人數超了就不起效。”
“李哥你别松手,我們兩押着他回去。這種人待在醫院太危險了,一不留神可能就被他鑽了空子。”
肖羽和李新詠強行拉着駱星起身。
聽到可能需要媒介後,紀然就猜測不管是需要什麼媒介,總得用手拿出來吧。所以在看到他被手铐鎖在身前的雙手,就拿起不知道誰放在邊上的空瓶子一把塞進他手裡:“拿好,掉了就當你要逃跑。”
“……”
駱星的眼球在閉着的眼皮下骨碌碌轉動,這些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啊?一群普通人加上一個小新人,按理來說應該啥也不懂啊。
他忽略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小說這種東西,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一種叫讀者的人,想象力比他的認知還要高。
一群人走出病房,宋承拿着駱星的就醫卡去繳了剩下的醫療費。
紀然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瞥了一眼駱星,就看到他睜開眼在看自己。
現在他被铐住手,還被一左一右的肖羽和李新詠押着,也不像之前張統那樣用兇狠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紀然倒沒太大恐懼心理。
之前病房的隔音并不好,她站在走廊裡都能聽到裡面的聲音。現在紀然一邊跟着他們往外走,一邊隔了兩米遠問駱星,很直白地問:“你要殺我?”
駱星彎了彎眼睛,眼裡泛起笑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紀然不解。
肖羽掀開駱星嘴上的膠帶:“你好好說話。”
駱星嘴巴獲得自由,他先用嘴吸了幾口氣,很是誇張地演出了之前喘不過氣的樣子,才慢悠悠地回答:“可殺可不殺的意思。殺個新人也沒多少積分,看心情咯~”
仔細打量着他的神色,各種浮于表面的笑和誇張地表情,紀然猜不出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看起來他對這個所謂的遊戲的某些規則很熟悉,即便不是個厲害的老玩家,那也不是她一個新人能對付得了的。
這種反社會的話聽得李新詠直皺眉:“你還殺過多少人?”
“哎哎哎——”駱星眼神瞬間就變了,開始喊冤,“阿sir,我可是大大滴良民,可别什麼髒帽子都往我頭上戴,這鍋我不背的。”
觀察了半天,喬雲深走邊上忍不住說:“你這一句話裡透露出來的成分挺複雜的……”
他們走近suv,肖羽和李新詠押着他坐進最後一排,紀然和葉柯還是坐到中間排,而喬雲深很自覺地坐到副駕駛上,系好了安全帶。
“那你為什麼張口閉口就是殺人?”肖羽幫他也扯好安全帶,問道。
駱星聳肩,露出無奈又滑稽的表情說道:“可能是我的中二之魂在熊熊燃燒。”
“……”
“嘶……阿sir,别這樣,你弄得人家好痛痛哦~”駱星又開始嘶氣,這兩個警察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動不動就用力抓他手臂,他這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摧殘。
肖羽有些頭疼:“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好,換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仿佛觸發了駱星的什麼被動,他不假思索,嘴比腦子還快:“師傅,你是做什麼的啊?”
“……”
“痛痛痛!輕點輕點!你們看啊,世界這麼美好,你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李新詠也開始頭疼,左手抓着他,右手揉了揉眉心:“你别玩這些陳年老梗了,老實回答。”
駱星咂嘴:“不然就有我好果子吃?啥味的好果子啊?”
如果這人之前不是追殺過他們,此時就光這對話,紀然可能會笑出來。但經曆過生死競速和兩次“死亡”後,面對這個曾“害死”過他們的人,紀然笑不出來,隻想趕緊撬開他的嘴,說點什麼有用的信息出來。
“所以你的任務是什麼?”紀然靠在座椅上沒有轉頭,直接問道。
“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想走進我的内心了解我啊?”他笑嘻嘻的,頭上被塗了藥的擦傷傷口也沒影響他的顔值,反而更有種病弱的破碎美。配上浮誇的笑容,顯得更加令人看不透。
紀然忽略他後半句話:“你發現你追殺錯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