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果斷轉頭,當場報警:“警察叔叔,他騷擾我。”
“……”
看到這人當着大家面調戲人家小姑娘,宋承眼神一冷:“注意你的言辭!”
李新詠和肖羽立馬就抓緊了他胳膊,駱星倒抽氣:“疼疼疼……你們這麼生氣是吃醋了嗎?要是對我溫柔點我也不是不能……唔唔?”
這話把肖羽惡心得不行,飛快掏出一張紙後捂住他的嘴,紙巾夾在皮膚接觸的中間:“正常點,OK?”
駱星乖巧點點頭。
剛把手一拿開,駱星就語速飛快地說道:“想親我就直說嘛還拿紙墊着原來你這麼害羞……唔唔……”
看到對面的這個玩家被迫禁音後,紀然歎了口氣。這人知道的信息很多,但他就是不說,還老用這種惡心人的調調岔開話題。
瞅了眼宋承,發現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紀然便輕聲悄悄問他:“宋隊長有發現什麼嗎?”
宋承微微點頭:“有一些猜測,之後再說。”
葉柯的指尖點了點桌子,用氣音說:“他的笑,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他很善于僞裝自己的真實情緒,心理防線很厚。”
“還很不正經。”喬雲深随口一說,就被駱星聽到了。
“誰不正經了?”他的嘴巴被釋放出來,立馬就開始反駁,“你們人多,我一張嘴說不過來,就可勁造謠我是吧?”
“沒意思,”駱星生無可戀地癱在椅子上,“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雖然我不會再回答了。我不是普通人,你們也别想着能撬開我的嘴。”
不回答了還能讓他們問什麼呢?
幾人對視一眼,紀然索性開始問關于遊戲的事:“不說這個,你能講講遊戲的事嗎?”
他晃了晃腿,眼睛眯起:“小萌新還知道查資料了,真欣慰啊~那我就大發慈悲地為你解答吧。”
畢竟差點就殺死了一個可愛的小新人,就當賠禮吧。
“不過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個遊戲就叫無限遊戲,玩家就是玩家。每個月1号固定強制進一次随機副本,其他時候可以自己選擇進哪個本。”
“副本的種類有哪些?”
紀然沒想到居然還有固定時間的強制進本,豈不是說即便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之後再隔不到20天她又要進本了?
駱星皺眉嘶了一下:“這可太多了,五花八門什麼類型的副本都有。每個副本對應着一個世界,分為真實世界和虛拟世界。”
“噢,真實世界就是你們這種,每個進來的玩家的任務會按當前時間線往後變更。虛拟世界是主神系統創造出來的虛拟空間,像遊戲那樣,每次進去都是在同一個時間線上。”
“要是不能理解就當我沒說,自己進去苟幾個本就能知道了。”他打了個哈欠,又開始困了。
紀然掏出自己的黑卡,問:“這張卡是什麼?上面的三個數字又是什麼?”
慵懶地瞥了一眼紀然手裡的卡,駱星眼皮耷拉着:“這是每個玩家都會有的身份卡,收到卡的方式各有各樣。三個數字從左到右分别代表着經曆的副本次數,通關次數,和擊殺玩家次數。”
一時間,所有見過紀然卡面内容的人都看向了她,她的第三個數字是1,代表着……她殺過一名玩家。
紀然再次想起摸到張統身份卡時跳出來提示,問:“摸到已死亡玩家的身份卡也會算進擊殺裡?”
“當然,前提是這個玩家是死于非玩家之手,或者是意外,又或者是被系統抹殺的。摸到死掉的玩家身份卡後可以吸收,算積分的。”
駱星好像困極了,晃了晃腦袋:“問完了沒?問完了我要去睡覺了。”
話音剛落,他又繼續說道:“沒問完就等下次再說吧,困死我了。”
他唰的一下掙脫了旁邊兩人的手臂站起身,手铐發出斷裂的聲音。在肖羽和李新詠上前抓他的時候,一個跟泡泡一樣的巨大單人結界升起,阻攔了他們的身體。
“陪你們玩了這麼久,我真的該睡覺了。”駱星又打了個哈欠,眼角冒出生理性淚花。
他從系統道具背包裡挑了挑,然後沖紀然丢出一個東西:“送給你了,小新人,下次再見噢~”
還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就被宋承眼疾手快從半空中攔截了。緊接着那個玩家消失在房間裡,耳邊隻剩下他上揚的尾音在所有人耳邊回蕩。
就這麼消失了,一群人都怔住了。
“……他跑了,是我們失職了。”肖羽和李新詠眼神有些複雜,這誰能想到他從頭到尾都是裝的。即便一直在警惕,但是這種脫離現實科技和物理的特殊能力,不是他們想攔就能攔住的。
宋承收回視線,打量着手裡類似于胸針的東西:“這不是你們的錯,這種遊戲能力和道具已經超脫了現實,沒有受傷就是最好的結果。”
幾個人也沒一直糾結跑掉的玩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後悔也沒用。他們更對這個所謂的道具感興趣,紛紛湊過來看。
這個物體外觀看起來确實隻是一個普通的胸針,最大直徑不到四厘米,且形狀不規則,乍一看并無特殊之處。
隻有紀然盯着面前跳出來的氣泡框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