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紀然有些奇怪,為什麼她的任務與季然有關系。主線任務要找到季然,支線任務要了解關于季然的真相。
這個真相是指什麼方面的真相?
想到這裡,紀然掏出身份卡看了一眼,支線任務毫無變化——看來知道季然的往事并不算真相。
才剛剛接觸這個所謂的無限遊戲,紀然不清楚它發布任務的規則是什麼。即便季然也是個玩家,可為什麼任務會要求找到她呢?
毫無思路的事情紀然沒有再去糾結,而是默默聽着他們三人對當前線索的分析和整理。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無聲無息地落座在剛才季順坐過的位置上。
紀然:!
瞧見對面多了個人,她剛伸出手拿杯子的動作一頓,猛地縮回來了。
邊上的三人也是一驚,他們居然沒有察覺到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以他們的敏銳性,這很不對勁。
駱星笑嘻嘻地打招呼:“嗨~親愛的朋友們,你們好嗎?”
這不就是昨晚從審訊室憑空消失跑掉的玩家嗎,第一小隊的三人眼神瞬間就變了。
“刺啦”一聲椅子腿摩擦到地面的聲音響起,離駱星最近的肖羽直接抓過去,準備擒拿他。另一邊的宋承伸腿去絆駱星,手上拿起了桌上的鋼制小叉子,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就在紀然身邊的李新詠準備從身上摸武器時,單人結界像泡泡一樣升起,籠罩了駱星,抵擋住了肖羽和宋承的動作。
駱星嘴角上揚弧度加大:“哎呀,才一天不見就這麼熱情呀,看來你們已經愛我愛到一天都離不開我了啊~”
又開始了,這種奇特的腔調。
沒等他們說什麼,駱星的目光投向紀然,同時看到了她衣服上别着的胸針:“小萌新晚上好啊~送你這個胸針的人真有品味,戴起來果然好看。”
“……倒也不用拐着彎誇自己,”看在送道具的份上,紀然也沒反駁什麼,“你來做什麼?”
她坐在位子上沒動過,對這種擁有特殊能力和道具的老玩家來說,她脆得跟紙一樣。若是他想殺她,或者對付其他三個人,他就不會自己跳出來打招呼了,而是跟一開始似的,直接攻擊過來。
被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結界阻攔,宋承緊緊盯着他:“你的目的是什麼?”
駱星很是禮貌地微笑,攤手:“我沒有目的呀,就是逛到這附近看到你們,過來打打招呼。相逢即是有緣,阿sir不如請我喝一杯?”
這話确實有些令人意想不到,但宋承隻是微微眯眼:“請你喝一杯倒是沒問題,不過你是怎麼做到讓店裡其他人發現不了我們的動靜?”
回頭望去,紀然看到晚上七點多的咖啡廳裡人滿為患,燈火通明。剛剛他們發出的巨大動靜竟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或是低頭專注地看着手機,或是輕聲細語地交談着。
确實很怪異。
“小把戲而已啦,登不上台面,”駱星的語調來回起伏,聲線卻很幹淨,“在這種優雅的地方就不要這麼粗魯了嘛,有什麼話我們不能好好聊呢,是吧,阿sir?”
駱星語氣中帶着一絲淡淡的責備,但更多的是一種優雅的從容。他手肘放在桌面上,手掌撐在下巴上,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淡定。
略微思索後,他們又坐回椅子上。駱星垂眼看了一下桌面,非常驚訝地說:“咦,你們之前還跟其他人一起喝咖啡了?我不管,我要喝三杯,不然我就要鬧了。”
他含情脈脈地扭頭看着宋承:“阿sir~~”
宋承感到一陣惡寒,見他收起那個泡泡,還是給他點了三杯咖啡。
“謝謝阿sir~”駱星喜滋滋地又扭頭對着紀然說,“我現在心情不錯,再告訴你一個玩家必須遵守的規則。”
“什麼?”紀然疑惑,除了必須完成任務外,還有其他觸之必死的規則嗎?
駱星打了個響指,沖紀然抛了個媚眼:“不能用遊戲裡的能力和道具對非玩家造成直接傷害,通俗點說是任何物理形式上的傷害。否則會上遊戲黑名單,被主神系統針對,也許還會向其他玩家發布追殺型的主線任務哦。”
眼睛一彎,他繼續說道:“不過,若是你本身就有特殊能力,那就沒任何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