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話她怎麼張嘴就來?
話題轉移得這麼快,她也知道尴尬了?
現在C級世界的科技都這麼發達了嗎?她在腦子裡存了幾個G的情話大全?
人頭還在水池裡泡着,玩家們議論紛紛,若不聽内容,乍一看還真是産生了争執。
聽着衆人讨論的聲音,鐘玉珍不得不感慨,如果是換一批玩家,在這種時候可能真的會像劇本中描繪的那樣,争執不斷。
利益與生死的交織,往往會無限放大人性中的陰暗面。在這樣的廣場上,或許真有人因沖突而喪命。
而在這群年輕人的掌控下,大家根本就沒有什麼沖突,聽着指揮便能安穩渡過危險,甚至很多時候都不用動彈什麼,站着看看戲,人家就解決了危險。
比如說剛才,人頭還沒飛近人群,就不知道被哪來的石頭給打下來了。一招制敵,直接讓他們玩家掌握了先機,進入己方的節奏。
仔細想想,今天一天到現在,最大的危險隻有在餐館裡點菜的時候,但那個危險其實也很好避開。
從那群年輕女孩開始,減肥、信佛、參悟,一個理由接一個理由,不僅給其他人提供了思路,還争取了不少時間,稍微動動腦的人,總能想到辦法避開葷菜。再不濟,也能如同“張子坤”一樣,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平安。
其次的危險隻有從高處掉下來,甚至跳下來都有人接着,這種情況下,若還能跟他們鬧起來,隻能說不識好歹了。
人家都追着把飯喂嘴裡了,還學不會吃飯成長,才是真的蠢人。
鐘玉珍雖是這一批玩家裡年紀最大的一個,腦子可不老。她總是細緻地觀察着每個人,對于他們所說的每一句分析,她都會深入思考,力求理解透徹。
從他們的對話中,她能感覺到,自己突然被帶到這種地方,一旦進入,想要離開就不容易了。
她意識到,即使通過了這個副本,還會有下一個。她隻想趁着現在的安全時期,盡可能地跟上這些有經驗的年輕人的思維,多學一點。
在最後決定還是兵分兩路時,一旁的雕像忽然動了。
起初,沒有一個人發現不對勁,直到雕像擡起巨大的腳,上前一步踩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衆人才驚詫回頭。
“我*!”陳長風臉色驟變,禮貌問候,扛起攝影機連連退後。
三人高的雕像屹立在玩家們面前,那白色石料在昏暗的光線中,猶如巨大的幽靈,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與壓迫感,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尊雕像,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令人心生敬畏,高不可攀。
紀然還未等到楚昭的回答,便被這異響驚動,扭頭看見雕像這一步便跨越了兩米多的距離,直接來到他們身後。
楚昭眼裡飛快閃過一絲不解,顯然這又是一個出乎意料的變故。
每個場景的劇情都變了,這個場景他們以為有變動是人頭會飛,結果是雕像“複活”。
頓時,人群如飛鴉受驚四散,雕像在原地猶豫兩秒,選擇追擊被楚昭拉着跑的紀然,跟在後面步步緊逼。
回頭看見這一幕的紀然,在腦子裡打出一個問号。
不是吧,就25%的仇恨值,至于嗎,一整天下來OOC的應該不止她一個人吧?居然隻能讓雕像猶豫不到三秒?
現在人影還未出場,劇情不到下一階段,玩家們還不能離開廣場。跑了幾步後發現雕像追其他人去了,沒被追的衆人紛紛停下腳步,再次彙合。
“那個繩子能把它絆倒嗎?”謝沫沫瞅向李新詠的背包。
李新詠的目光追着跑動中的雕像,聞言輕輕搖頭道:“韌度不行。”
“要不他們去水裡躲躲?”陳長風指了指水池。
宋承想到那被血染透的池水,沉默兩秒,說:“我覺得他們甯願直接跟雕像對上。”
被提在手裡的人頭使勁轉動眼珠子,想要看雕像那邊的情況,奈何它面對的方向是後腦勺對着衆人,什麼都看不到。
在被雕像追擊的紀然因為劇情不到下一幕,不好離開廣場,隻能帶着雕像繞圈子。
“它追的是我還是你啊?”紀然邊跑邊不服氣問道。
“有什麼區别?”楚昭神色不變,氣息都不帶亂的,“我們又不會分開。”
紀然驚愕看着他:“現在是說情話的時候嗎?”刷人設比她還敬業?
楚昭:“……”
他抿着唇不說話了。
紀然再次回頭時,看到雕像的肩膀上,極為存在感地站着一個身穿黑鬥篷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