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想了想,一拍手。
哦,是我太累了,然後崔松拉着我的手去醫療大樓。
我記得他走的挺偏僻的,雖然沒遇到幾個人,但是也不知道有沒有攝像頭。
哈哈,如果被抓到了我該怎麼說呢?
教官,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且我也隻是路過,沒想到他打完人之後還要強迫我去醫療大樓。
這樣說顯得崔松好沒品。
打完人之後還要強迫文化生。
那我肯定摘不了這個帽子了,到時候找到監控的話肯定一個一個比對,要是給其他人看到我被崔松拉着走,那多尴尬。
算了,我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到時候再看吧。
這件事情被搞得太複雜了。
希望沈玉那家子人别太沒用。
到了一個外面全黑的大樓,看起來非常壓抑,我沒怎麼在軍校區逛過,所以對這個大樓的作用不太了解。
“啊,居然能來這裡。”我旁邊的一個人縮了縮脖子,“這裡就是禁閉大樓,專門用來懲罰那些犯錯的軍警校生的。”
我們的待遇也是有所提升了。
辛喬你也是出息了,居然能和軍警校生一個待遇,你的人生也算是充實。
老趙和另一個教官分别拿着一塊黑色的牌子掃臉,然後按手印,随着兩聲“滴滴”地聲音,那個玻璃門緩緩打開,玻璃門之後就是一個鐵栅欄,随着玻璃門的打開也往上升。
真的是關罪犯啊。
“等你們好久了,在一樓就好了,分開問吧。”一個穿着制服的女alpha走上來,對那幾個教官發令。
“好的長官。”那幾個跟着我們來的教官随機抓了旁邊的文化生,然後就拉扯着他們往不同的房間走去。
房間跟那種公安局的審問室結構很像,有一塊透明的玻璃,能讓外面的人看到裡面的狀況。
審問我的是一個不認識的教官。
“你好同學,請問你周三下午是出現在體育館裡嗎?”教官問我。
“是的,有個志願者說有老師找我有事情,但是我并沒有看見老師,我就離開了。”我看着那個教官的眼睛,誠懇地開口。
“那你為什麼沒有按照原來的路線回去?”教官看着他面前的文件夾,“我們查到的監控隻有你進去的身影,沒有你出去的影像。”
“我是第一次來這邊,我對這邊并不是很熟悉,所以我想看看附近有什麼,所以并沒有按照原路線回去。”
回答完這個問題我突然意識到不對,他們為什麼不知道我去哪裡了?
我去了醫療大樓而且有檢查記錄,估計留下了跟崔松的影像,為什麼他們卻渾然不知?
難道是在試探我?
我小心地看着教官的神情,他皺着眉頭,但是并沒有怒意。
這說明他們也不知道我去了哪裡。
“那你出校門之前的一段時期待在哪裡?”教官繼續詢問。
“因為我最近在準備機甲設計大賽,洛斯老師給我們留了好多作業,所以比賽完之後我一般都是留在教室做作業。”
這我可沒撒謊,看了一眼作業也算我在做作業好嗎!
“機甲設計大賽?”教官的眉頭舒展開,神情有些放松,似乎說到他的專業領域,“你們這屆文化生不得了,居然參加了這個,往屆我記得沒多少人參加,想當年我在第一校……”
我坐在那裡,保持微笑。
教官,好漢不提當年勇,看你這歲數都不知道畢業多少年了,怎麼還拿高中的事情吹噓。
但是介于現在我需要當無辜者,就隻能靜靜地聽他講自己從第一次參加機甲大賽的生澀到後面的名列前茅。
好絕望,你們不是在審問我嗎?怎麼變成了你們憶往昔的環節。
那個教官一直滔滔不絕,直到有人敲了敲那個玻璃。
“哦,審查結束了,你走吧。”教官起身咂咂嘴,似乎還有些對他輝煌史的意猶未盡。
求求你不要再講了,我甯願出去自爆了。
我閉眼,内心很絕望但是外表還是老實地跟着他們出來了。
不過你們長官知道你們這麼審查嗎?
我看了一圈,有神色平靜的,也有一幅膽戰心驚的樣子。
很顯然大家都審問了一樣的時間,其他人似乎都沒查出來有什麼問題,就都被放回去了,這次并不是老趙帶路,而是先前的那個女alpha長官帶路。
她的靴子踩在禁閉大樓的地闆上,發出了悶悶的聲音,一如這個環境所帶來的壓抑。
我跟着大家一起走,在一個拐角處轉身,看到了旁邊木質長椅的崔松。
他此時完全沒有中午爬牆給我送午飯的意氣風發,眼神陰鸷地看着前方。
我們的到來顯然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他不善地看着我們。
“崔松,那個時間點出現的所有文化生我都帶過來了,你還是不願意說嗎?”長官走到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我都說了,隻是我單純看不慣熊虎,沒必要這麼大費幹戈。”崔松站起來,他比長官還高,看起來頗有氣勢。
“乳臭未幹的小子,别在我面前搞這套。”長官冷哼一聲,聲音有些怒意,“機甲比賽沒幾周就要開始了,你之前付出多少努力你不知道?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個關頭給我說看不順眼,之前五百字的演講稿都不願意寫,要你寫一萬字的檢查報告倒是一個晚上就給我交上來,到底是什麼讓你這樣昏了頭。”
“……”
崔松低下了頭,似乎在老實受訓,但是他側過臉,眼神卻是直直地看着我。
然後嘴角微微上揚。
我可以給崔松報名星際最強大腦了,掏出他的戀愛腦吓死所有人。
這種自我感動式的行為到底是他無師自通還是從哪裡學來的,其實我根本不需要他這麼做。
如果另一個主角不是我,那麼我會很樂意欣賞這一場鬧劇,可惜主角有我,而我的計劃不允許他就這樣承擔一切。
長官顯然氣狠了,罵完崔松之後就帶着我們走了。
她一邊把我們帶到門口,一邊告誡我們要對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
“如果你們有任何疑問,歡迎來我這裡提出,我很樂意為你們解答。”長官把我們帶到門口的鐵栅欄處,用十分公式化的話語趕我們走。
其他人似乎都想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都很快散去了,沒一會原地就隻剩下我和那個長官。
“怎麼,你還有什麼問題?”長官理了理帽子,看向我。
“啊,其實……”我咬了咬唇,“其實崔松學長是因我才跟熊虎打起來的,我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也不知道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長官挑挑眉,擡腳往回走,并示意我跟上,“走吧,我帶你和崔松說。”
這次不是審問室,換了個看起來像是會議室的地方,我坐在一邊,崔松和長官坐在另一邊。
“崔松,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長官給我們兩個親自泡了茶,并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嚴陣以待。
“長官,你把她留下來幹什麼,我都說這個不關任何人的事情。”崔松沒有看我,他拿着茶杯的手指節都泛白了。
“說實話我挺好奇的,你們兩個到底什麼關系,才讓他能做到這種地步。”長官顯然已經放棄跟崔松交流了,坐在我對面,跟我交談。
“他算是我追求者吧。”我輕輕搓撚着我的頭發,“那天,我本來是跑完步,然後有個志願者和我說有老師找我,我進去一看發現不對勁,是熊虎。我之前因為成績好被同年級的人針對,所以我就想跑,沒跑過,然後熊虎想對我做不好的事情,然後我朋友叫人,結果叫來了崔學長。”
“我不認識你,我們隻是陌生人,長官你也不能亂找人來做替罪羊。”崔松想要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嗯,崔松這邊是有點麻煩,他是我們學校推出的奪冠好苗子,奔着前十去的,所以近期在輿論這方面不能有什麼差錯,所以同學是否能請你出個澄清帖呢?”長官完全不理會崔松的胡言亂語,雙手交叉,笑意盈盈地跟我說,“先把崔松從這件事情摘出去,其他的都一切好說。”
“我有個主意,能給崔學長帶來一個好名聲,長官你願意配合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