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來接我吧，我覺得我得完蛋了。我居然得罪了沈雨可。唉。”那是季書懿從未聽過的聲音，很可愛，像個小迷糊。

林藍依舊咋咋呼呼的，她此時正和餘澤在一起吃飯。餘澤卻隻是給許諾說了一句話，許諾覺得稍微有點安心，卻又湧現出更多的不安心。

餘澤說的是，“你放心，這個人蹦跶不久。”

許諾不知道餘澤要做什麼，心裡隐隐還是有一些忐忑。餘澤不肯透露，隻是讓她放心，和她沒有關系，也不會違法亂紀，是沈雨可自己的問題。許諾這才放心了。

挂上電話，便聽到了季書懿的聲音。

“可以坐這嗎？”季書懿看似征求許諾的意見，卻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邊，并且遞給她一杯咖啡。許諾看他已經換下來了戲服，穿上了自己的便服，很休閑很幹淨的一身黑色套裝。

“你剛剛跟唐虞說那些，真的很不像你。”

“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

許諾似乎現在和他說話已經越來越沒有距離感了。季書懿聽她嗆他，一點也不惱，反而不停地笑。

“許諾，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很喜歡你的。”他捧着臉看着許諾。有一點太陽光落在他額前的發絲上。他的眼神很溫潤，像是一隻濕漉漉的小狗。許諾隻覺得心中一動。這個話，這麼熟悉？這才意識到，他在模仿她剛剛跟唐虞說的那句話。

“你都聽到了？”

季書懿眨眨眼睛，以示肯定。

“其實從你跟沈雨可在理論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你身後了。本來想上前來幫你吵架，可是發現你自己吵得很順利，我就靜靜地在你後面看完了。”

竟然有人會把偷聽講得這樣清新脫俗，許諾覺得他絕對是詭辯論的高手。

“你大學真的隻修過兩個學位嗎？”

“嗯哼？”他不解她的意思。

“比如辯論、口才之類的，沒有修過嗎？”似乎遇見季書懿的時候，需要說話的地方，總是他赢的次數多一點，真的懷疑他偷偷去進修過。

“辯論不用修學位的。”季書懿明明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卻還是看似正經地回答了她這個問題，卻又加了一句，“不過，我大學裡确實加入過辯論社。”

許諾在心裡氣悶，又敗一局。

“今天收工很早，要不要去海邊？”

“就我們倆？”許諾問的依舊是這個問題。

“就我們倆。”他的回答也依舊是這個回答。

許諾卻笑了。“好，去海邊。”

或許是因為剛剛和沈雨可唇槍舌戰，大獲全勝，許諾心情很暢快。也或許是許諾覺得自己得罪了沈雨可，或許明天就會被公主封殺，就再也沒有機會肆意一把了，所以答應得很爽快。沒有一點猶豫，沒有一點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