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閉着眼道:“怒氣值有點高,其他方面沒有異常。”
“月主!”
就在這時=,夭夭大叫着破門而入。
她驚慌跑來,瞥見房中長孫寂無也在,連忙收起一副慌裡慌張的模樣,緊張的低下頭。
周珂趁夭夭轉移了長孫寂無的注意力,連忙從他懷中掙脫,往夭夭身邊走去,離他遠些比較有安全感。
長孫寂無問:“慌什麼。”
周珂以為他是在說自己,搶着狡辯道:“誰慌了?”
夭夭的目光轉向她,周珂才意識到他可能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長孫寂無也不在意,而是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夭夭看了他一眼,還是轉向周珂,擔憂道:“月主,我聽到外面的弟子說黎芊芊中毒,危在旦夕了。”
“中毒?”周珂細想沒有這個劇情了啊,她拉過夭夭,問道:“你确定你沒聽錯?”
夭夭點了點頭:“真的,我還偷摸着去了趟聽竹院,沈硯清正守着她呢,還有連玉,連玉她也在。”
周珂:“完了,系統,黎芊芊不會突然噶掉吧。”
系統:“女主如果提前死了,任務就失敗了。”
哎,周珂丢下長孫寂無和夭夭,擡腿就往聽竹院跑。
到底是哪個老6,都要大結局了還搞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長孫寂無看了眼夭夭,她沉默的低下了個頭,緊張的攥緊自己的衣裳。
*
周珂一趕來就被人攔在了屋外,看着這個有幾分眼熟的人問道:“你又是哪冒出來的,攔着我做什麼?”
“讓開。”周珂發現他紋絲不動的擋在門前。
瞿若白:“仙君此時還是先别進去的好。”
周珂:“為什麼。”
瞿若白剛要開口房門就被拉開來,連玉從中走出,看見周珂也在急忙合上門。
她走到瞿若白身前,說道:“若白,你拿着這個去一趟巫山。”
周珂見她用自己的水袖遮擋着,往瞿若白手裡塞了個東西後接着囑咐道:“快去快回。”
瞿若白鄭重點頭離去。
周珂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師姐,發生什麼事了?”
連玉在院中找尋了幾眼,才道:“師妹,你先回去吧。”
連玉轉身要進屋,周珂拉住她追問道:“到底怎麼了。”
周珂被她臉上嚴肅的表情吓的心慌意亂:“師姐,你别吓我呀,黎芊芊怎麼樣了。”
連玉擰着眉,将她拉到一邊問:“師妹,婆娑果可還有經他人之手。”
周珂搖了搖頭,問:“跟婆娑果有什麼關系?”
連玉又問:“你老實告訴我,長孫寂無到底是誰。”
“他……他是”周珂下意識躲避着連玉的眼神。
連玉見此,失望的松開手,用着平靜的語氣闡述道:“黎芊芊可能是中了琻沙蘭,一種毒草,得荒山川瘴氣所生,花含有劇毒,名蘭花瘴,中此毒者七日内銷魂蝕骨。”
“七日。”周珂連忙問道:“系統,這什麼蘭....蘭花瘴怎麼解?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毒。”
系統:“琻沙蘭此草來源于蠻夷,毒發三日内可解,需取其同生之根搗成汁,混入晨時的九種花露飲下即刻解。”
周珂一聽,霎那間白了臉,險些站不腳往一邊倒去,連玉見狀将她扶住。
周珂:“師姐,你剛才說婆娑果,又是什麼意思?”
連玉目光瞥向了遠方。
周珂聲音忍不住顫抖,問:“你懷疑我在婆娑果裡下毒?”
連玉不忍道:“黎芊芊确實是服下婆娑果後,才如此的。”
“不是我”周珂知道她的解釋很難服衆,但還是堅持解釋道:“我真的沒有要毒害她。”
連玉沒有再像從前一樣說相信她,而是勸道:“清師弟還沒疑心到婆娑果上,師妹,你先回去好嗎?”
周珂低下了眼,覺得被人誤會真的委屈極了。
她還沒回答就聽見屋裡突然傳來沈硯清慌亂無措的聲音,他喊着黎芊芊的名字。
連玉也丢下她一人沖進屋去,門重重的被關上。
周珂失魂落魄,不知往哪去,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罪林。
身體上再次傳來陣陣絞痛,痛的她隻能原地停下來。
良久後,連系統也沒想到罪林裡會響起女子的啜泣聲。
*
“月主。”夭夭看着回來的周珂,連忙将一塊殘玉藏進袖子裡,站起身道:“月主,您回來啦。”
周珂隻是輕點頭,問:“長孫寂無在哪。”
夭夭指了指身後的屋子:“月主,尊上他......”
想說的話還在卡在喉中,周珂就已經離去,夭夭值得小聲念叨:“尊上在給您繡蓋頭呢。”
周珂走入房中,長孫寂無早已察覺有人,将手中的蓋頭連同針線塞進被褥中。
靜了片刻,周珂開口道:“把解藥給我。”
長孫寂無:“什麼解藥?”
周珂:“你還裝。”
長孫寂無臉色沉下半分,冷漠道:“你今天怎麼回事。”
長孫寂無漠然反問的态度徹底點燃了周珂心裡的那把怒火。
“六十年的苦楚,你還嫌不夠嗎?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我哪裡對不起你。”周珂走上前去将他拽起,質問道:“你以為你在果子裡下毒,讓他們都誤會我,我就會心灰意冷跟你走嗎?”
周珂眼底盛滿了憤怒,她咬着牙說道:“你以為沒了沈硯清,我就會愛你嗎。”
長孫寂無:“你懷疑我下的毒,為了逼你離開太清山?因為沈硯清?”
“不然呢?”周珂道:“你知道我和火靈兒提過婆娑果的事情,所以你假冒她參加比試,最先拿到婆娑果的人是你。”
“火靈兒根本就不會下毒,而婆娑果大家都知道是從我手裡送出去的。”周珂死攥着他的手腕道:“沈硯清如果知道是我害死黎芊芊,他會恨我入骨,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嗎。”
周珂:“你就是要他恨我,你就是要我一無所有,好能像以前一樣把我囚禁起來,拴在王宮裡當一隻聽話的狗。”
夭夭聽見了屋裡的争吵聲,無措的站在門前,不知是上前攔好還是不攔好。
周珂氣急敗壞的紅了眼,對着他道:“什麼月主,什麼蠻夷最尊貴的女人,都是假的。”
她眼含着淚對長孫寂無吼道:“不過是你用來滿足私欲,供你一人玩弄把玩的禁脔罷了。”
“你說什麼。”長孫寂無一瞬間像是癫狂了般将周珂撲壓在地,一雙手扼住她的咽喉,冷冷的睨着她,反複問道:“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次。”
一身威壓襲來,暴戾如斯,周珂見他赤紅着雙眼,宛如剛從修羅場爬出的厲鬼,肅殺嗜血。
就是這樣,周珂想,這樣才是長孫寂無。
裝了這麼久,他該露出爪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