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将溫迎的病例和剛才找出的東西都鎖進保險櫃裡,說道:“走吧,這會可以去吃飯了。”
池樂之點點頭,看着他收拾上自己的東西,跟在他身側一起離開。
路上,池樂之無聊的玩着手機,這會才想起來在醫院拍的那個男人。
不知道會不會是池霖的病人。
池樂之趁着車等紅綠燈的功夫,翻出那張男人的照片伸到池霖面前。
池霖匆匆看了一眼就移開臉問:“幹什麼?”
“哥,這個人你認識嗎?”池樂之問。
“一個背影,我能認出是誰?”池霖耐心的等着綠燈。
“金發!金發!這麼好認的特征,你再看一眼嘛。”池樂之前調着說:“這人肯定是那種,你看了一眼就能謹記住的。”
“謹記?我又不是gay。”池霖沒好氣說着。
池樂之再次将手機怼到他眼前,接着說:“真的!我剛去找你的時候,就在你們科室那拍到的,你認不認識嘛?”
“我們科室?”池霖也好奇了起來,多看了兩眼,在腦子裡搜索一圈,最後肯定道:“不認識,不是我的病人,也不是我們醫院的。”
池霖聽見她洩氣道:“那真是可惜了,這人長的還的怪迷人的,我還沒和這種談過呢。“
池霖:“你談過的混血還少?”
“這個不一樣。”池樂之覺得他哥一點也不懂欣賞。
池霖冷嗤了一聲,教育着說:“我警告你啊池樂之,我那是心理科!去那的能有幾個是正常的,少見色起意。”
“知道了。”池樂之懶得聽他說大道理,又開始懶洋洋的玩起自己的手機。
池霖:“你什麼時候回去?”
池樂之漫不經心道:“嗯……過兩天吧,老頭還沒催。”
池霖也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沒再開口,專注的開着車。
沒一會,池樂之像是剛反應過來,說道:“哥,你是不是天天盼着我走呢?一天問三回的。”
池霖沒有說話,他之所以總是問,一個是擔心她和池家那位起矛盾,另一個是她和鐘嘉澍。
池樂之隻要一天在這,池霖就得擔心她和鐘嘉澍會不會遇上,就得分心去想怎麼才能讓他們不碰上。
*
周珂收到了傅斯年回來的消息,整個人頹廢的躺在床上。
“今天白跑了一趟,還以為溫迎的畫室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幫助呢。”
周珂在床上滾了一圈,抱怨道:“難啊難!第一個世界好歹還起起落落呢,到這都多久了,怨念值動都沒動一下。”
系統:“既然别的地方都感應不到,那溫迎應該就在這公寓裡了。”
“嗯,可她不出來。”周珂從床上坐了起來,拿着今天從畫室裡帶出來的那張照片,繼續說道:“得引她出來才行!”
系統:“你有辦法了?”
周珂故作深沉的思考了片刻,回道:“沒有。”
系統:“......”
周珂反問:“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系統:“也沒有。”
周珂道:“既然甜的方向不對,那我們就來試試反向操作。”
傅斯年回來時,管家已經在收拾廚房,飯桌上還溫着留給自己的飯菜。
“鐘叔,姩姩呢?”傅斯年站在飯桌前問。
管家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回頭道:”小姐吃過晚飯就先睡下了。”
“她睡了?”傅斯年意外前幾分鐘她還給自己發信息呢,這會就睡了。
管家看着他往周珂房間走去,轉身接着清洗好台面,帶上垃圾就準備離開。
剛來到玄關處,傅斯年走了出來。
他說:“鐘叔,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管家和善問:“傅少爺想問什麼?”
傅斯年:“你一直都在照顧姩姩,她有夢過遊嗎?”
管家搖搖頭,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小姐夢遊,應該是不會的。”
“怎麼了?小姐昨晚夢遊了嗎?”管家問。
傅斯年點下了頭,昨晚她看起來令人有些擔心,如果自己不在她可能會爬上陽台。
管家換上自己的鞋道:“我會轉達給先生的。”
傅斯年:“可能不需要你轉達。”
管家淡淡一笑。
“路上小心,鐘叔。”傅斯年看了角落一眼才回了自己房間。
今天陪着周珂在畫室待過後,管家心中也有幾分憂愁。
擁抱一枝玫瑰需要耐心和勇氣,原諒一個迷途知返的少年卻遠遠不止與如此。
傅斯年回房沖了個澡,換好衣服出來,看着桌上的食物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一份份倒進垃圾桶,将碗盤都放進水池中,卷起袖子,默不作聲的開始刷盤子。
周珂則是睜着眼在腦海中翻閱着劇本,尋找溫迎與傅斯年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