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灑在周珂懶洋洋的身體上,她伸了伸懶腰,準備鑽進車裡就被叫住。
時簡問:“姩姩,你要去哪?”
周珂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時簡的聲音。
她站在車門前說道:“去學校啊。”
時簡邊走邊說着:“我不是說了嗎?你現在身體還沒休息好呢,學校已經請過假了,再多休息兩天沒關系的。”
周珂:“這,不太好吧,都快到期末了,這樣學習很容易跟不上的。”
“那我給你請家教老師,這兩天在家裡學習吧。”時簡走到她面前,順手關上了車門。
不去學校可不行啊。
周珂有些煩惱,她才高一,代表傅斯年和方知許現在應該是高三了。
得在方知許消失前解開傅斯年的心病,不然真會成為傅斯年犯渾的開端。
“我已經好了。”周珂笑了笑,接着說:“昨天就已經退燒了,今天也沒有不舒服,真的沒有理由不去學校了。”
看時簡還是一臉不放心,周珂撒嬌着拉起她的手:“媽,我是真的很想去上學了,而且不是還有陳最在嘛,要是我不舒服了,就馬上讓他送我回來,這樣可以嗎?”
時簡:“陳最我讓他去辦事,這幾天回不來。”
什麼啊?陳最外出了!
周珂看了眼副駕駛,剛都沒注意,這人身型是差不多,但側臉一點也不像。
仔細想了想,周珂才記起這兩天确實沒有看見陳最。
時簡:“真的一定要去?”
周珂點點頭。
時簡:“姩姩,前幾天學校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是因為真的想上學,還是想見傅家那小子。”
周珂尴尬的摸了摸脖子,沒想好怎麼回答好些。
溫迎之所以生氣的原因,好像就是因為誤會發生的時候,傅斯年選擇了相信方知許而不是她。
時簡看着她,認真道:“姩姩,我知道你和傅斯年從小一塊長大,你對他的依賴和感情,導緻你現在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其他人出現,但這次不一樣,是傅斯年主動在靠近方知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啊。”周珂無所謂道:“現在是傅斯年喜歡先喜歡、追求人家,而不是方知許糾纏的他嘛。”
時簡:“那你還......”
周珂:“之前沒想通,把小時候的感情看得太重要了,但這次我真的想通了。”
“媽,你就放心吧,我去學校不是要自找麻煩,我是真的要去學習,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學生啊。”周珂笑着将她拉開距離,重新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她打下車窗,對着時簡搖搖手說:“媽,我去上學啦。”
時簡擔心的看着她關上車窗,最終還是由着她去了。
*
到了學校,周珂猶豫的站在門前,遲遲沒有往裡走。
她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保镖,猶豫不決。
直到保镖低下頭問:“大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
周珂一臉嚴肅。
保镖摸不着頭緒的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什麼危險人物。
就在他懷疑周珂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回家的時候,周珂說:“我忘了我是哪個班的了。”
保镖:“……”
說出來有點丢人,但周珂也沒辦法,劇本裡沒提到溫迎到底哪個班的。
平時都是陳最跟着她上學,這個新來的保镖一時也還不清楚,兩人隻能尴尬的站在校門前。
保镖瞥向手裡的書包,也許這裡面會有答案。
他舉起書包問道:“小姐要不要看看這裡面會不會有線索?”
周珂反應過來,說道:“對哦,我怎麼沒想到。”
保镖抱着書包送到她眼前,周珂剛拉開書包的鍊子就聽見一個銀鈴般的聲音。
彭真儀:“溫迎!”
周珂扭頭看去,彭真儀正朝她招手,氣喘籲籲的跑來。
彭真儀:“你終于來學校了,我還以為你這周都不來了呢。”
彭真儀個子偏小,烏黑的頭發經常紮成一個馬尾,跑起來一晃一晃的,紅彤彤的臉蛋上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臉上總是帶着可愛的笑意。
周珂遲疑了一會,上下打量了她許久才認出她是溫迎高中時期的好友之一,到了高二彭真儀全家都移民,和溫迎也漸漸淡了聯系。
“怎麼了,一直看着我?”彭真儀不解的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周珂随意的誇了一句:“就是覺得你今天的發夾挺好看的。”
“是嗎?”彭真儀取下頭上的水晶發夾,幾縷發絲松散了下來,細微的遮住了她的額頭,她道:“那送給你,昨天我媽才給我買的。”
周珂低頭看着她手心裡的發夾,笑着拿起:“謝謝。”
彭真儀站到她身邊,撞了撞她的肩道:“謝什麼,我們可是好朋友。”
彭真儀看了看她身邊杵着的保镖,小聲問道:“那個哥哥呢?今天怎麼換人了。”
周珂轉頭看了一眼,問道:“陳最?”
彭真儀點點頭,眼神裡透露着期待的光:“他不來了嗎?被解雇了嗎?那我可不可以聘請他?”
周珂極為苦惱的笑了笑,這個彭真儀好像很崇拜還是喜歡陳最。
彭真儀眨巴眨巴眼睛,等着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