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珂回到家,糟糕的心情還是沒有好轉。
看她一個人在沙發上悶悶不樂,溫祈年放下手中的工作,來到她身邊坐下問:“怎麼了,姩姩?”
周珂一動不動,回道:“沒事。”
溫祈年将她轉過來,面對面問:“沒事怎麼一回家就不高興?”
“是不是學校有什麼人讓你不高興了?你告訴爸爸,爸爸幫你解決。”溫祈年說着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我隻是最近沒什麼靈感,不知道怎麼完成老師這周交給我的作業。”周珂随意的找了個借口,正好眼下她也确實犯愁,對畫畫一竅不通的她,怎麼完成溫迎的藝術作業。
溫祈年:“沒關系,沒有靈感就不畫了,老師那邊爸爸處理。”
“是不是平時學習壓力太大了?要不然這個月的課外培訓先暫時停一停吧?”溫祈年說:“别太辛苦了。”
周珂和他對視,被他眼中的柔光撼動,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無邊的溺愛啊。
但是說停就停好像容易引起那位老師的不滿。
溫祈年給溫迎請的這位美術指導老師在藝術界有非常大的造詣,脾性都很怪異,可以理解為藝術家都有自己獨特的脾氣吧。
當初他之所以同意給溫迎教學,也是看中了溫迎的天賦,所以對待她特别的嚴苛,寄予期望也非常的大。
周珂擔心自己一去上課,自己對畫畫一竅不通,到時候恐怕要敗露了。
可是溫迎又不能錯過這位名師,萬一他一個不滿,不再擔任溫迎的美術指導老師那怎麼辦,會影響到溫迎接下來的人生吧。
“算了,我還可以堅持。”周珂說。
溫祈年輕聲安慰着:“姩姩,不用勉強自己的。”
“真的不用。”周珂抽出了自己的手。
溫祈年:“好吧,那如果覺得壓力大了再告訴爸爸。”
“嗯,我會的。”周珂想起來還沒看見時簡,問道:“媽呢?怎麼我回來到現在都沒看見她。”
溫祈年沉默了一下,他明顯對周珂自然而然叫出口的這句“媽”還不太習慣。
“去出差了,這段時間她應該很忙,沒辦法回家。”溫祈年解釋說。
又出差,那陳最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周珂聳拉着腦袋,一言不發。
*
周珂不再糾纏傅斯年,這反倒讓傅斯年更加不安,時常擔心她正在做些什麼。
很多天沒有看見她後,傅斯年意識到,原來她不再主動出現,自己就真的一點有關她的消息都不知道。
傅斯年出奇的來到了周珂班級門前,總是想到那天她對彭真儀說的那些話。
現在的結果本來就是自己希望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見一面,什麼都不說,就那麼見一面也好。
懷抱着這樣的心,傅斯年走進了她們班,在大家的注視下來到了彭真儀身前。
傅斯年看她身邊空無一人,問道:“她呢?”
彭真儀愣了許久,直到聽見他的話才驚醒過來,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溫迎她,她出出去了。”
傅斯年:“出去?去那了。”
彭真儀趕忙捂住了嘴,不敢說。
傅斯年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她又逃課了?”
“那……那個”彭真儀支支吾吾的,不敢承認。
申欣妍這時候走了過來,微笑着解釋:“溫迎她不舒服,所以請假了。”
傅斯年的視線一動不動的停留在彭真儀身上,蹙緊眉頭不悅的問:“是嗎?”
明明是自己說的,但傅斯年卻無視自己問向彭真儀。
申欣妍看了眼一臉窘迫的彭真儀,頓時心裡又開始妒忌起來。
彭真儀不敢對上傅斯年的眼神,心虛說道:“是……是吧。”
傅斯年沒再多問其他,而是轉身睨了申欣妍一眼才離開。
他一走,彭真儀就忍不住問:“你幹嘛騙他啊。”
又騙不過,從溫迎重新來上學後,總能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看見傅斯年,溫迎逃課的事情哪能瞞得過他啊!
彭真儀悄悄了看了眼傅斯年消失的方向,心裡有些擔心。
而申欣妍則是滿腹心事,不管在誰那裡,自己都好像是被無視的那個人。
想到這,申欣妍臉色一沉,不說話的走開了。
另一邊,在學校的後門的隐秘處,周珂腰上綁着保镖的西裝外套,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一邊準備要踩在保镖身上。
面對她想翻牆出去的危險行為,保镖還是勸道:“大小姐,我們還是從門口出去吧。”
周珂:“不行,這樣的逃學哪刺激了。”
保镖:“那您一定要抓穩了。”
“嗯嗯。”周珂拍了拍他,說道:“你放心吧,我很在行的。”
很在行?以前和陳最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這麼逃學嗎?保镖半信半疑的低下頭:“那大小姐踩上來吧。”
“嗯嗯,辛苦你了。”周珂說罷,毫不客氣的踩到他腿上,準備往上爬。
傅斯年:“溫迎!”
周珂聽見有人叫自己,身體本能性一僵,該不會是要被什麼教導主任抓吧!
等到那人走近,她從勉強敢動,一轉頭立即迷惑了:“傅斯年?”
上課的鈴聲叮鈴響起。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周珂指尖抓了抓牆面,他那鋒利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傅斯年在鈴聲停止後,黑着臉問:“還不下來?”
周珂馬上從保镖身上下來,掃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并小聲嘀咕了句:“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的事嗎?”傅斯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