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走後,白景望向房間,奶糖味的信息素一直透過門縫傳出,越來越強烈。
白景發現隻要周珂清醒的時候,身上的信息素就總是控制不住一樣往外冒。
他不由的想,周珂在外面,在其他Alpha面前也會這樣嗎?
白景往房間走去,打開門那一瞬間,香甜的味道從房間争先恐後的溢了出來。
總是這樣無節制的大量釋放信息素,身體會很容易進入疲憊狀态,白景擔心的走了進去。
周珂正背對着他,靜靜的站在窗前。
“睡醒了怎麼不叫我?”白景朝她走去,但周珂沒有回頭的意思。
周珂正在腦子裡研究發生變動的劇情,但在外人的眼裡看來,此時她就是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
白景走近後,從身後抱住她,問道:“怎麼一直站在這。”
周珂被耳邊出現的聲音吓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又被他吃了豆腐。
“你幹什麼?”周珂拉開他的手,轉過身去跟他保持距離。
剛回神那會就聞到了烏木沉香的信息素,周珂連忙捂住口鼻,“你的信息素,能不能收一收。”
這次絕對不能再被他的信息素牽着鼻子走了,周珂往一旁躲了躲。
白景笑說:“是本能。”
周珂退一步,他就前進一步,直到把人逼回到床上坐着。
“幹…幹嘛!”周珂該捂住頸後的腺體,昨晚也被咬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保持清醒。
白景看她臉上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身上又一直在釋放Omega獨特的氣味,不由問起,“你是故意的嗎?”
周珂:“故...故什麼故意?”
白景:“沒聞到嗎?你的信息素現在彌漫了整個房間,難道不是在暗示我?”
周珂摸着昨晚被咬的紅腫的腺體,罵了聲:“你是變态嗎?什麼我暗示你,分明就是你用信息素壓制了我!”
周珂不知道是吸入太多他的信息素,還是想到兩人曾經滾在一起的畫面,臉上氣的紅彤彤。
“沒有一個Alpha能抵抗得住自己喜歡的Omega發出邀請的信息素。”白景附身貼近她,發現她立馬咬緊唇,屏住了呼吸。
“我沒有邀請你做那種事情!”周珂咬着唇,一直努力保持理智。
白景熾熱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他還保持着唇角的淡笑,“可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一個Alpha會不興奮的。”
房間裡,滿滿都是屬于她的信息素,還有她的身上,隻要一貼近,還能聞到她身上混合着自己的信息素。
白景看着她急紅了臉的模樣,心情大好,想再逗逗她,于是側過頭去,貼近她的耳廓。
肌膚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周珂身軀一僵,昨晚被臨時标記後,身體裡還留有白景的信息素,現在這個距離,不止是心癢,連身體都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白景又開始在釋放信息素引誘自己了。
意識到再這麼下去,又要被Alpha的信息素支配,周珂果斷的推開他,擡手咬上自己的手腕。
她不斷驚醒自己,要保持理智,保持清醒!
白景被猛的推倒,愣在原地,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咬自己。
直到周珂将自己的手腕咬出血來,白景才沖上前去。
那一刻,他驚慌将自己的信息素全都憋了回去,“知道了,再也不這樣了。”
白景焦灼不安的看着她,手不知道該往哪放,連連求饒道:“我錯了,剛隻是在逗你玩。”
“下次不這樣了好嗎?”白景看她無動于衷,急的拳頭都捏出了汗。
他極力的收着自己的信息素,周珂也在慢慢感受不到對Alpha的渴望後才放松下來。
身上的燥熱是慢慢消減了,但手腕上的痛感卻變得無比清晰。
白景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輕聲說着:“寶貝,把手給我。”
周珂一怔,不約而同的相視下,她松了口。
明明知道他不是陳最,但總有一瞬間湧現的感覺,就是很像。
除了臉,他們像嗎?周珂眼底開始突然變得迷茫。
白景發現她變得沉默了,這才動作輕柔的拉過周珂的手。仔細的查看一番後,他嘴唇緊抿着,像是在擔憂。
火辣辣的感覺竄上手腕,周珂回過神來,白景正低頭用嘴輕輕的吹着受傷的地方。
他的動作很溫柔,但血液還是被疼的湧了上來,火辣辣的痛也變成了麻木。
周珂睫羽上挂滿了淚珠,她委屈的說:“别…别吹了。”
“手,手疼的痲了。”周珂嘴裡發出輕輕的抽泣聲,“好痲。”
心情莫名變得恐懼,周珂腦海中有片血泊一閃而過。
白景連抽了幾張紙巾用力的按壓她的傷口止血,一點點的偷着釋放安撫信息素,“你别哭,冷靜下來,一會就不疼了。”
周珂雙唇緊閉着,眼淚不停的往下掉,“當時,應該要保持清醒的,應該要努力…再努力一點保持清醒的。”
那樣就可以聽見陳最在說什麼了。
她的語氣夾雜着悲傷和深深的懊悔,不知怎的,白景的心也跟着揪到一起。
是因為那個叫陳最的吧,連睡着都不能忘記的人。
白景擦幹她臉上挂着的淚珠,心情明明像吞了一千根針,但還是溫柔的說着:“傷口要處理才行,我去拿藥過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周珂低下頭,沉默不語。
她不知道掉眼淚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又想起了陳最。
克裡斯說過,他行走在不同的時空裡尋找自己是因為愛。
白景一起身就被周珂拽住,隻見她擡起頭,泛白的臉上淚水嘩嘩落下。
周珂:“如果當時我再努力一點,那樣,那樣就能知道你說什麼了。”
不希望是詛咒之類的,希望你對我是神說的那樣,因為愛。
白景緘默了會,才使出渾身解數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那一霎,白景的心就像鉛塊一樣,又涼又沉的在胸膛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