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才是你的來意吧。”克裡斯金眸焰火騰騰,按耐不下,“你膽敢威脅我。”
寒冰凍結了江停的雙腿,令他動彈不得。
江停知道,克裡斯對他總是格外的苛刻,但這怎麼不算是一種特别呢。
江停告訴他,“這不是威脅。”
克裡斯顯然沒有放下警惕,瞥了江停一眼,讓他繼續說下去。
江停:“此事并非沒有回旋的餘地,隻要您願意告知商野他二人此時正在何處,我便能……”
“你便能如何?”克裡斯打斷了他,冷嘲熱諷問:“我怎麼知道,你現在是哪一方的狗啊?”
江停無可奈何的笑了,要檢驗忠誠,令克裡斯信服的唯一的辦法隻有一個。
江停攤開手,手心上出現了一柄紫色的短刀,刀柄上鑲嵌着一顆黑曜石。
江停說:“那就請您親自來确認吧。”
話音一落,克裡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貼近了江停,同時,刀身長驅直入刺進了江停身體。
克裡斯歪下頭看他,“你不會以為我會猶豫吧。”
隻見克裡斯眸中的金光逐漸加深,刀柄上的黑曜石破開來,綠色的蛇眼在刀柄上熠熠生輝。
江停沒有反抗,似乎他就在等這一刻。
克裡斯持刀的手腕骨爬出一條細蛇,順着手心無聲的前進着,它撕咬着撐開了江停的傷口,不斷往裡鑽,貪婪的吸食着江停的血液。
江停感覺體内像被銳利的刀片切割着,蛇的每次蠕動都叫他痛不欲生。
而克裡斯也正在因為江停的血液産生興奮,他幾度瀕臨失控的邊緣,眼底的光輝更是想要将眼前人徹底吞下。
克裡斯:“你果然是個叛徒。”
江停輕輕握住了克裡斯的手,他身上疼的汗津津,唇角還勾着笑,“您的結論似乎下早了。”
克裡斯還在反應江停話裡的意思,可他根本來不及思考了。
倏得,周圍響起無數冰塊碎裂的聲音。
空氣慢慢變得寂靜,似乎也變得寒冷了許多。
克裡斯低下頭,發現自己身上和刺傷江停的同個位置,破開了一個大洞,正不斷往外流瀉着混淆金色的血液。
“你......”克裡斯不可置信的擡頭,聲音驟然也變得嘶啞,“你真的信奉我。”
江停:“當然。”
聽到他的回答,克裡斯終于松開了持刀的手,慢慢倒下。
從很久很久以前,神的由來就無人知曉。
自世界樹存在之時起,神就一直守護着它。
傳說守護世界樹的神一共有三位。
用自身之軀成為與外界的樞紐,創造了穿書河,成立了穿書局的主神。
還有,成為世界樹的核心,代表着神殿的雙子神。
神需要聆聽衆生的聲音,于是誕生了神使。
神使是代表忠誠的存在。
他需要無時不刻信奉自己的天神,并随時為其犧牲肉身與靈魂。
同等的,與之結契的天神,若是傷害了絕對信奉自己的使徒,将會受到十倍的反噬。
所以什麼是神使?
神使是一個特别的存在,他非人非鬼,亦稱之不上為神。
他是天神銜接萬物的媒介,是天神的代行者,也是這世間,唯一能做到弑神的存在。
克裡斯恍然中又憶起江停被選中的原因,眼底耀眼的光芒逐漸弱下。
他看見江停蹲在自己身前,又抱起了他。
江停垂眼望着克裡斯,目光狂野而銳利,帶着一種不正常的情愫。
正當江停要帶走他,忽然,克裡斯如回光返照般,重新召回了寒冰,攔住了江停的腳步。
克裡斯:“把我藏起來,直到我的身體恢複為止。”
江停:“......”
克裡斯:“江停,這是命令。”
還未等江停回答,克裡斯又召喚出了漩渦之門。
江停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即使克裡斯不這麼說,不這麼做,江停也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