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窮奇怎麼會系圍巾,而且還是紗制的。”朱靜的腦回路向來與衆不同,但是也沒想到會這樣離譜。
圍巾?江烏表示沒聽過,倒是孟甯在一個個鄙夷的眼神中窘迫地捂住朋友的嘴,咬牙切齒道:“閉嘴吧你,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不是活躍活躍氣氛嘛,你看這一會兒你們臉拉成什麼樣兒了!”
“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好像也見過幾次黑影。”照梅陷入回憶,未出凝霧森林之前從來沒有過,出了凝霧森林尋找謝螢的幾年時而覺得身後有人,轉過身卻什麼都沒有,想來是那影子躲到陰影裡去了。
謝螢也附和,“這樣說的話我也見過,就在前不久。”
前不久?
“什麼時候?”
“就在潤澤湖景區,那個蹦跳着撞到我和照梅的那個女孩兒。”女孩兒一身紅白古裝,妝面可可愛愛,好像是和偶像拍了照所以很高興。她腰間挂着一個小包,包裡好像有一股黑氣,不過一眨眼就沒有了。
清揚想起來了,隻不過那女孩兒一會兒前還見過來着,就是被照梅用困陣困住的那個,“那不就是先前滾走得女人嗎?”
她拿的那柄蛇形匕首,透露着詭異的黑氣,所以包裡的黑氣應該也是那東西。
“對,也是找我們什麼……合照的那個,所以她拿走了我的頭發。”柳依摸摸後腦,怪不得當時頭皮突然一痛,居然是有人在偷我的頭發。“哼!”
“啊?”謝螢懵逼地看着照梅,照梅無聲點頭,怪不得剛才他倆的臉色那麼奇怪,原來……“嘿嘿,小女子臉盲,記不住。”
“那……你怎麼記住我們的?”柳依回想,這一會兒也沒見這妮子認錯人的情況啊,難道是間歇性的或者是有什麼觸發條件?比如說穿黑衣服或者波浪形的頭發?
謝螢徹底窘迫,轉身撓頭,“這不是……你們長得超級好看,而且氣質獨特嘛!我能記住不是正常的嗎。”
哦,原來這妮子認人還挑長相和氣質,不過這個毛病照梅也沒發現。
沾染了血液的匕首顔色更妖豔了,周圍紅黑色霧氣彌漫,一絲一縷地鑽入旁邊女孩兒的眼珠,順着眼部神經滲入顱内與黑色絲線混合,慢慢生出一朵小小的黑蓮。
與此同時,很多遊走于道德與法律的邊緣,時而在淤泥中試探的“惡”中,也生出一朵朵黑蓮。
星點閃閃,五彩斑斓,仿佛地獄最尊貴的一朵,漫山遍野,在無盡的黑暗中熠熠生輝。
總壇地底,一朵放大版巨型黑蓮花瓣慢慢舒展,蓮心處一個男人的影子盤腿坐着,螢螢黑點自花瓣尖處散下,然後被男人用靈力控制着聚攏,生成一枚拇指大小的蓮子。
“去吧,孩子們!”男人雙手伸張,無數的蓮子在黑色廣袖中被抛出,穿過屋頂的洞口,随機選擇方向尋覓最佳的栖息之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并不是眼花!”江烏其實并不确定自己到底看見沒有,當時的情況容不得他仔細查看,連串的血珠亦或是成堆的草木都被當成武器被撒得漫天飛舞,所以他看到的黑影說不定也是眼花,但是他心裡總是不踏實,好像有一道聲音,告訴他那裡不對勁,而且這個想法愈演愈烈,隻不過沒有辦法求證。
所以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在所有人的大腦裡也找不出對應的名稱或者對應的東西,誕生于世界之初,卻虛無缥缈沒有實體,生而為惡卻沒有在曆史上鬧出什麼動靜,到底是什麼東西?
精緻的黑蓮在殘蝶後腦勺上生根長出,每一個花瓣如同有生命的靈蝶一般舒展雙翅,頗為靈動。
殘蝶胸口後背大腿腳踝之處生出小小的紋身一般的黑蓮圖案,雙眸之中亦是如此,不過在半個時辰之後黑蓮消失,唯有後腦的靈蝶挂飾一般堅守崗位。
用美味的鮮血讓蓮花盛開!
腦海中一道聲音回蕩,溫柔又嬌媚。
“用美味的鮮血讓蓮花盛開!”殘蝶無意識地重複這句話,身體晃晃蕩蕩站立又坐下,行屍一般躺到在床上,閉上眼睛。
在看不見的地方,殘蝶經脈由紅轉黑,血液也變成了深邃的黑色。
手心的最後一滴殘血滴落在手柄上,一朵黑蓮悄然盛開。
用美味的鮮血讓蓮花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