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厭不是和四大兇獸一樣的上古兇獸,但它們存在的時間也已久遠,憑他之力也不能确定打不打得過。
手中枝條化為青色長劍,冷冽的目光鎖定朱厭。與此同時,朱厭後腿彎曲,一個驚人的彈跳躍到空中。
“白楊禮贊!”
無數的白楊樹葉從劍身冒頭,脫離,将朱厭包裹起來,而後兩道青色的劍光接踵而至。
楊陽沒打算一步步試探,上來就是大招,在朱厭精瘦的前胸留下兩道劍痕。
緊接着控制長劍刺入猿猴的胸腔,他沒想到的是那布滿長毛的粗長手指竟握住了劍身,拽着長劍用力一拉。
楊陽借力翻到上空,松手在那顆長滿白毛的頭上踩了一腳,右手中又出現一根枝條,手腕翻轉變成長劍,刺入了朱厭的後背。
被此舉激怒了的朱厭肌肉鼓起,折斷了手中的長劍朝後扔去,緊接着轉身揮拳,擡腳猛踏。
折斷的長劍瞬間化成白楊枝條,但聽着破開的氣流楊陽也不敢不躲,一截殘枝自側腰而過,另一枝堪堪擦過左耳。餘光裡巨猿的手臂已經揮了過來,而此刻他身體尚未落地,無法借力躲避,隻得硬生生受下。
口裡彌漫着血腥,胸腔劇痛,隻能刻意調整呼吸,不過……終于落地了。
又看到巨猿踏過來的巨足,楊陽一瞬間幾乎窒息,懷裡的三花一躍到巨猿的頭頂,尖針一般的指指甲戳入朱厭雙目,隻可惜飛來的巨足已經無法收回。
楊陽看着迎面而來的巨物就地翻了兩翻,沒等瞄準就将手中的長劍扔了出去。
長劍刺破厚皮,随着朱厭踏過來的力道斜穿腳掌,順道插進了小腿,然後變成了一根粗長的白楊木條。
腥臭的血液染綠了木條,朱厭頭頂皮膚抽搐兩下,眸中的黑蓮有一瞬間聚攏,卻在下一瞬更加燦爛地綻開。
寬大的手掌将腳底的木條抽出,綠色的血液在洞裡流出,浸沒在地面。
鼓包裡也鬧得天翻地覆,所有的蠕蟲扭動着白花花的身體張開毛孔吸收滴下來的血液,幾十隻糾纏在一起打成巨結,但絲毫擋不住對血液的渴望。
楊陽撐着新的長劍艱難地站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液,将其粘在劍柄之上,蓄力大喝:“萬物成劍!”
周曹所有的樹木開始震顫,這是對神的敬意。
應召神意,所有樹木花草獻出自己的花葉,隻為助神破難。
脫離本體的花葉随着飄散的神力聚攏,在空中形成青色巨劍,在楊陽的動作之下朝着朱厭的方向揮去。
朱厭自然感受到了威脅,甚至這種威脅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但是它現在是一具傀儡,傀儡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更何況這具軀體是他們制成的。
巨猿随手拔出身後的一根幼樹,挎掉煩人的細枝,就着樹幹想接下空中的巨劍。
不自量力!
巨劍好無負擔地破開樹幹,在巨猿肩膀處留下一道血痕,底下森白的骨骼暴露,劇痛遮住了眸中的黑蓮。
楊陽終于可以報一拳之仇了,擡腳朝着那形狀怪異的腦袋而去,巨猿受力翻了幾個跟頭,期間聽到兩三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是隔開空間的屏障,一連碎了四層。
這個陣法,竟将空間分了這麼多個。
“竟然破了?!”羅老摩挲着指頭上戴着的玉戒,本以為随便一隻兇獸就能收住,沒想到一個小屁孩子如此厲害。
楊陽翻出背包裡的濕巾擦掉手中的血迹,重新握緊長劍,随手一揮對面巨猿的腦袋便掉在了地上,幾條從鼓包裡爬出的蟲子順着血液鑽進了天堂。
五個空間之間的屏障被打破,空間連為一體,視野寬大了不少,楊陽眯了眯眼睛,抽出一條濕巾擦嘴,而後抱起楊楊開始擦它的爪子,順便丢給朱厭一個嫌棄的眼神。
不久,在其身後傳來劇烈的動靜,雖然震動統一,但能感覺到是從四個不同的方向而來的,這下糟了!
如此來看,每一個隔開的空間裡都有一頭兇獸,如今一下子連通了五個空間,那就是說四頭兇獸聚在了一起?!!
夔牛,蜚,猙,睚眦四獸從四個方向奔來,目标明确,完全沒有被互相的氣勢所影響。
“他們這是煉了多少兇獸為傀儡?”兇獸也算稀有,但在這裡跟泛濫似的一個接一個出現,而且一個戰力比一個強,這還讓不讓人活。
另一邊朱靜孟甯也很是狼狽,隻不過最後是他們占了上風,孟甯憑借着敏捷的身體在空中無序而飛,愣是讓九條脖子九個腦袋的九嬰脖子打結也沒咬住他的一塊鱗片,朱靜也借着火種之力一下将那九條脖子都烤成了燒烤,不過兩人也受了不輕的傷。
剛才聽到幾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不出意外是那個年輕男子的作為,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和男子會合。
幾經猛烈撞擊之後屏障出現了蛛紋,孟甯停下來扶着自己被撞成漿糊的腦袋,嘴裡喃喃:再撞就傻了!
“呵!”朱靜也沒指望着孟甯能撞開,不過裂紋都出現了,還害怕這狗屁的陣法屏障打不開嗎?
纖細的手指握在一起,瞄準一點直接砸了過去,一連五下之後屏障終于不堪重負,敗在了朱靜白皙小巧的拳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