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一名員工放下手中做好的咖啡,小聲說道,“她工作一點都不認真,不僅做錯過好幾杯咖啡,還總是說什麼店裡悶,要出去透氣,結果一去快半個小時都不回來。”
我:“啊!?”
旁邊另一名員工跟着附和道,“就是!還有每次特别忙的時候我讓她幫我多做幾杯咖啡,她倒好,拉着個臉瞪我,說什麼賺多少錢出多少力,然後就在一旁歇着。”
周梓钰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聽聞此話,倒也覺得合理。
“她說的也沒錯啊!畢竟就那麼點工資,又不是來賣命。”
前台員工緊接着說道,“所以我們也沒說她什麼,她願意歇着便歇着,我們就繼續忙自己的,可她實在是……”
前台員工話沒說完,就又有人接過話茬。
“她就站在我們身後,看我們忙的焦頭爛額,還嘲笑我們苦命!說我們身上一股子窮酸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話說到這,她們越發生氣,幾個人異口同聲道,“哪有人身攻擊的!這什麼人啊!”
我和周梓钰對視了一眼。
我氣道,“這也太過分了!你們不還嘴罵她嗎?”
“罵她!?罵她一句能頂三句回來!”
似乎是想到了更可氣的事,那名員工從後面走到前台,繼續對我說,“有一次,本來是她上班時間,結果我沒發現她人,我還以為她是不是臨時有事,所以就多等了她一會兒,可店裡越來越忙,我們需要她的幫助,所以我就趕緊跑到店外給她打電話問問她什麼情況,結果我就看見她在店附近來回晃悠,東看西看的,你說我氣不氣,我當時差點都要發飙了!”
周梓钰道,“都這樣了店長都不辭退她的嗎!?”
“辭退!?怎麼可能。店長看她漂亮,說能攬客,所以一直不管。”
前台店員道,“是啊!人家漂亮。往那兒一站,每天都有好多男生過來點單呢!店長都快樂死了!不僅如此,還有幾個固定的富家少爺,天天過來光顧,就為了看她一眼,說上幾句話。”
旁邊的店員碰了一下前台店員,“沒聽她媽媽說嗎,她女兒的手是豪門闊太的手,什麼意思明白吧!”
“哈!?”我不禁笑道,“豪門闊太……的手!?”
“嗯哼。”店員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媽媽聽聞她的闊太女兒來這裡打工,非常之不情願不樂意,當着我們的面将她帶走,還說這些都是下等人才會做的工作,自己女兒的手是豪門闊太的手,絕對不能沾染這些,更不準她和我們這樣的人相處,以免沾染晦氣。”
我:“……”
周梓钰不屑一顧,“呵,還豪門闊太,想的怪美的,隻可惜,她女兒肯定沒這個福分。”
我默然,“就算男生喜歡她又如何,憑她這樣的身份,即使她們母女再怎麼謀劃,再怎麼耍心機,也争不過真正顯貴之家的女兒。”
……
咖啡店交流結束後,我越來越瞧不起梁靜徽這種空有一副皮囊的女人。
“我哥會想明白的,什麼人值得愛,什麼人不值得。”
我看着手機裡剛剛訂好的兩張音樂會的票,笑道,“我也是時候主動安慰安慰他那顆受傷的幼小心靈了。”
兩天後的周六,我特意去了一趟理發店,将金棕色的頭發染成黑色,将卷發燙成直發,順便剪短了一些,然後弄了個劉海兒。
我站在鏡子前沾沾自喜,網絡上的黑長直女神估計也就是我這樣了。
換了個裸色美甲後,我回到寝室,開始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鞋子。
一直試到晚上才挑選出我滿意的,一切準備就緒,我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周璟川的電話号碼出現在我眼前。
很久的不聯系讓我有了一絲緊張與陌生感。
我深呼吸一口氣,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觸碰到手機屏幕的時候,突然,周璟川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整個人又驚又喜,甚至激動的在地上來回踱步,快要忘記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