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隻銀色的眼睛,但是他的右眼被白布遮着。
不會吧,那個身穿布衣的,像是跳蚤窩出來的人是異鬼王?怎麼想都不太現實。
“你能再描述一下他嗎?”雷加問道,“除了獨眼還有什麼?”
“肌膚仿佛月亮般蒼白,眼睛猶如藍色的星……很高大,白色的長發,手持水晶一樣純白的武器。”
[他的頭發是鮮紅的,他的長劍也不是什麼純白的,完全不一樣。]雷加松了口氣,但同時也為自己為什麼會聯想到阿克而感到離奇。
等雷加随後走出房間,亞瑟·戴恩爵士看着他,“還是沒有告訴國王?”
王子搖搖頭,就算不善政治的禦林鐵衛們也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被國王知道了整個王國都會震動。
入夜,擁擠喧鬧的首都安靜了下來,隻有零零散散的都城守備隊的金袍子舉着火把在街上巡邏。
一個穿着紫袍的人,坐在修士國王“被神賜福的”貝勒一世的巨大雕像上,望着貝勒大聖堂的方向。
“嘿!你!”巡邏的金袍子走上前,那個人正抱着頭盔坐在雕像的基座上,“你在幹什麼?”
“等待……”他擡着頭,似乎在看什麼。
“等待什麼?你不知道首都有宵禁嗎,爵士。”
一群烏鴉陸陸續續地落到了大聖堂上,此起彼伏地叫着。
君臨城的上空,忽然出現了詭異的光圈散發着朦胧的白光……
“哦,七神啊。”金袍子丢下了手中的火把,愣了一會兒,跪下祈禱。
“這可不是神幹的。”那位爵士戴上了頭盔,從雕像上跳了下來,走向拐角的煉金術士公會大廳。
紫袍爵士還未推開通往地下的大門,人群紛紛聚集到了貝勒大聖堂前,一個接着一個跪在了大理石的廣場上,開始了祈禱。
但聚集在大聖堂上的烏鴉突然陸續沖向了人群,把他們全都驅趕開。
紫袍爵士一邊準備推開門,一邊把手握到了腰間的佩劍上。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趕快住手!”
“我是被光之王選中的人……”
紫袍爵士又緩緩後退,而在他的對面是火術士瓦爾克,他的右手臂燃燒着烈火,但雙眼通紅的他似乎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覺。
“癫火會殺死你的。”瓦爾克順着紫袍爵士的引導從門口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其他的煉金術士們也悄悄溜走。
“瓦爾克?”一個金袍子剛想走近看看情況,可沒走幾步,就看到了瓦爾克着火的手。
“看看我……我是……光之王的選民,我是神子……”瓦爾克看向了周圍圍觀的人群,他們都驚詫惶恐,毫無敬畏膜拜之心。
紫袍爵士趁着他分神,迅速出劍斬斷了他着火的手臂,與他的頭顱。
瓦爾克的身體倒了下去,通紅的雙眼也暗淡了,但手臂上的火焰卻沒有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