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阿托利斯爵士徒有虛名,看來是我錯了。”說話的人是泰溫·蘭尼斯特,作為七大王國的二把手,他自然不能容忍自己和國王之間夾着一個他一無所知的人。
“你來自哪個家族?”他問。
阿托利斯看着他,不說話。
“蘭尼斯特公爵大人在問你話……”泰溫·蘭尼斯特身後的騎士看上去就挺沒禮貌的。
“你能負擔起這身盔甲,應該不是出身卑微的樣子?”
阿托利斯依舊不回答。
“他不會是個小偷吧。”泰溫·蘭尼斯特身後的騎士還在碎碎念。
“你的大人在和我說話。”阿托利斯開口訓斥了那個騎士,他的聲音如同鋼鐵一般,和泰溫·蘭尼斯特有得一比,瞬間把那個騎士給說愣了。
泰溫·蘭尼斯特随後也回頭給他的那位表親一個眼神殺。
“羅德爾,”阿托利斯說,他不以此為恥,也難說是否以此為榮,“我的家族是羅德爾。”
“好的,爵士,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泰溫·蘭尼斯特轉頭就讓自己的手下去調查羅德爾家族的來曆。
“還有,王子殿下,我準備給我的弟弟吉利安在君臨舉辦一場葬禮……能否請你跟國王提及一下這件事?”
雷加一開始覺得泰溫·蘭尼斯特是有些謹慎過頭,葬禮這種事一般都是死者為大……伊裡斯國王倒也不至于連這種事情都會拒絕吧。
“當然沒問題。”雷加爽快地答應,他似乎一點都沒注意到問題所在。阿托利斯看着雷加,有些擔憂,這個王子看上去不夠聰明。
等上午的訓練結束,兩人正準備返回紅堡,阿托利斯卻突然開口,“在你和你父親說之前,你需要知道些事情。”
雷加轉頭看着他,他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你會瓦雷利亞語?”身為瓦雷利亞後裔,這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母語。
阿托利斯把雷加帶到了跳蚤窩,那是君臨城的貧民窟。
豬圈、馬廄和皮匠鋪散發出的臭味混雜在酒窖和妓院的氣味。就連都城守備隊的人都避之不及,其他有點身份的人更不會來到這兒。
雖然說最為魚龍混雜的地方,卻是最不可能埋着眼線的。
兩個騎士老爺來到這種地方,吸引了很多孩子的目光,但大人們卻反倒不敢看他們,就怕惹上麻煩。
“為什麼到這兒來?”戴着兜帽的雷加強忍着捂住鼻子的沖動。
“因為不能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阿托利斯很不習慣這兒的味道,如果有機會他一定好好整治一下。
他們走進了一家小巷中的小店,這裡售賣一種名為“褐湯”的食物。因為最近廣場上的主教會派發一些黑面包和清湯水,這裡沒什麼人。
雷加有些好奇地上去看了一眼,聞上去是肉香,看上去卻一般。
阿托利斯看着老闆顫抖不止的手,以及坐在一旁座位上癡呆的少女。在一瞬間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眼睛。少女呵呵地笑着,時不時口吐白沫。
他不能坐視不理,但這是老闆的生計,他也不能直接斷了。
雷加因為好奇而買了一碗,他猜得到這裡面的肉不幹淨,隻是買一碗捧個場,阿托利斯卻伸手摁住了碗,制止了單純的王子。
“對了,你要說什麼來着。”王子以為是阿托利斯想讓他先聽自己說。
“瓦雷利亞火峰,你應該聽說過。”阿托利斯依舊警惕地說着瓦雷利亞語。
雷加點點頭。“對,火峰重燃之後巨龍會降生。瓦爾克說過。”
“火峰需要薪柴才能燃燒,火種,祭品。”
聽到祭品,雷加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人?”
“奴隸是不行的,隻有強者才有資格成為薪柴,王血為上。”
“吉……”雷加沒有說出那個名字,但隻有他符合。
在伊耿征服維斯特洛以前,蘭尼斯特家也曾是西境的王。
“他殺了他?”
“隻是間接證據,但這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