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走出大聖堂,雷加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幹嘛,今□□會,練劍也取消了。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
“盛夏廳嗎?”
阿托利斯搖頭,帶他往鞋匠廣場的方向走去。
那裡是都城守備隊西營附近,兩人剛走到一家酒館前,阿托利斯停下了腳步。
“不會吧,阿克。你想要我可以帶你去紅堡酒窖的。”
阿托利斯示意他先别說話。
過了一會兒,一個喝醉酒的人在裡面大喊:“操他媽的阿托利斯·羅德爾,斷老子财路,看老子不弄死他。”
雷加聽後笑了,“竟然有人要弄死你?”
“你他媽敢弄阿托利斯,我他媽第一個弄死你。”另一個人突然又跳出來說道。
阿托利斯直接一腳踹開門,整個酒館的人突然安靜,剛要動手的兩個人也定在了原地。
“打輸找學士,打赢進監獄。”阿托利斯在衆人的目光之下,随便找了個空着的座坐了下來,“老闆,來一杯最烈的。”雷加此時還在外面觀望,阿托利斯敲了敲窗戶招他進來。
“殿下……”整個酒館的人陸續行禮。
“不必拘謹。”雷加這麼說着,但他是最拘謹的那個,“我也來一杯和他一樣的。”
老闆立刻拎着兩大杯麥酒過來,等雷加付錢的功夫,阿托利斯把他的那杯也拿過來,小聲地說了句:“未成年就别喝酒了。”
“我看你也不像來喝酒的。”雷加伸手要把自己的那杯拿回來,阿托利斯伸手擋開,“我當然不是來喝酒的,我是來聽故事的。”之後阿托利斯又向那個金袍子招招手,“過來,過來跟我講講你為什麼要弄死我。”
“殿下,我,我真的很抱歉。”那個金袍子“啪”地一下就跪在了雷加跟前,“我都是酒喝多了,我不是成心的。”
雷加轉頭看了看正喝着酒的阿托利斯,“我不覺得他會因此懲罰你,你起來吧。”
“坐下吧。”阿托利斯一腳把對面的椅子踢出去了點。
等那個金袍子剛坐下,阿托利斯就問他,“我怎麼斷你财路了?”
這下又把金袍子說得都快哭了。
“你是很缺錢還是什麼?”阿托利斯的語氣并不像是在審問,隻是平常聊天的感覺。
“不是。”金袍子搖搖頭。
“不是?你的上級,那個爵士,沒扣你們薪水?”
“也不是。”
“是扣了還是沒扣啊?”雷加看着都有些着急。
“扣了。”
“扣了多少?”
“他們從不付我們銀鹿,就付銅闆。有人算了,大概扣了四分之一還多。”
一個最普通的看門守衛,大概是一個月四枚銀鹿,換算成最小的銅闆就是896枚,通常都是一大袋,沒人在累了一天以後想一個個去數,何況很多沒受過教育的人計數上了百就迷糊,數到一千還是太難。
“是隻有你的上司,還是所有人都這麼扣?”阿托利斯又問。
“我們很多人都是這樣,隻有貴族老爺的子弟才能收到銀鹿。”
“貴族老爺不好騙嘛。”邊上還有個服務生插了一嘴。
“這是你的找零,殿下。”老闆算了半天,确認無誤才把一大把銅闆交到桌上。
阿托利斯拿過來一枚一枚看過去。
“你不會覺得他會給我□□吧?”雷加覺得沒有必要了。
“我隻是在想,财政大臣下發給總司令的時候應該都是銀鹿,但全換成銅闆的話,這需要多少銅闆?”
“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