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向異鬼舉起……不不不，是噴火，自由民在長城的另一邊……幹脆在長城上，用弓箭射擊異鬼。

自由民，舉着火把，通過長城，和龍家人握手言和。

長城後的一片土地，圈起來，都是自由民和房子。頭上是拿着天平的龍。

阿托利斯與渡鴉對視了一眼。

血鴉：畫得不錯。

畫一幅畫的功夫，都寫完了十封信了。

雷加過後敲敲門進來，他隻是好奇之前為什麼阿托利斯跑得那麼快。

阿托利斯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畫作。

“我想送信給自由民的部落，一家家去拜訪屬實是太慢了點。”

雷加是看得懂，但也說不好自由民懂不懂。

“你準備怎麼處置卡斯特？”

阿托利斯顯然沒想好，他原本覺得異鬼是個新物種，但如果他們是活人轉化過去的，又不太一樣。

［活人可以被轉化成異鬼，不就意味着其實可以不死嗎？等等，他們能不死又是什麼原理？］

要思考的東西太多，阿托利斯有些頭大。

還是先考慮把信寄出去再說吧。

“雷加，我需要你的印鑒。”

阿托利斯加班加點，終于在三天内把信件全都寄出去了。

渡鴉還在送信的路上，他又開始寫信給各個城堡，開始下一階段的作戰計劃。

過了幾天之後，戴爾·瓦列利安敲響了阿托利斯并沒關上的房間門，“西部海軍與東部海軍來報，大掃除工作基本結束。第一批物資明天能到。”

“知道了。舊鎮那邊的學士還沒有動靜嗎？”

雖說學城的學者大多數是老人，因此阿托利斯也給予他們各種寬容和理解。但阿托利斯派了梅斯·提利爾公爵去勸說他們，卻到現在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渡鴉們陸續回到了阿托利斯的窗前，時機已至。

召集了守夜人遊騎兵讓他們馬不停蹄地把作戰命令傳到各個城堡的指揮官手中。與此同時，寫信給臨冬城，讓他們準備召集部隊補進。

随後又召集了黃金團的中等軍官們，告知他們接下來的目标——先民拳峰。

“告訴所有人做好準備。”

“遵命，殿下。”他們也學會了金袍子的敬禮方式。

第二天，補給運到，士兵們披上僞裝的白色鬥篷，并将帶着皮的土豆用大鍋煮熟，之後一一放進随身的口袋裡作為存糧……

奧瑞利烏斯也領到了完全不合身的鬥篷。他本想找他萬能的父親幫忙，但他現在正在忙，便抱着鬥篷去找伊蒙學士。伊蒙學士是雷加的曾伯父，雖然眼睛不太好，但很聰明，常常在父親忙的時候給他講故事。他找來了事務官幫奧瑞利烏斯改好了尺寸。雖然奧瑞利烏斯是個黑火，但伊蒙學士也一點都不讨厭他。

“奧瑞利烏斯……”阿托利斯過來找他，他半蹲下身，幫奧瑞利烏斯掖好了紫色披風，又多塞給他幾個蘋果。

“我們明晚太陽一落就出發，天沒亮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到達先民拳峰。渡鴉說那裡有一隊野人，我們可能會遇上戰鬥……”

“我不害怕。”他說道。

“光有勇氣可不夠，還要足夠機智和謹慎。”

“‘黃金王子’阿托利斯……”伊蒙學士常常在雷加的信中看到他的名字，看上去，他有話要說。

“伊蒙學士。”阿托利斯也上前傾聽。

“雷加說你身經百戰且未嘗一敗。”伊蒙學士視線模糊，但卻能看見阿托利斯那隻金色的眼睛。

“那并不準确，戰争的勝敗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判斷的事情。”

“你這次的敵人是黑暗與死亡，你戰勝過它們嗎？”

“與黑暗與死亡作戰之人必将被它們所侵蝕……”阿托利斯說，“但依我之見，他們既不是黑暗也不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