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利斯與桑狄威爾剛到影子塔，人們便一擁而上。

“他們在路上了，所有人進入戰鬥崗位。所有鐵民，保護西海岸。”

雷加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扇他一巴掌還是應該抱他一下，“五天！”

“我的錯。”桑狄威爾主動背鍋，“我在永冬之地迷路了。”

“你做的不錯，雷加。弓箭手，全都上城牆，有瓦雷利亞鋼劍和龍晶武器的人留在下面，格裡芬，你指揮地面部隊。不排除它們會挖地道，所以保持警惕。”

阿托利斯看了看周圍充滿顧慮的人們，說道：“沒什麼好怕的，你死了你就加入他們，但你隻要殺了一個就夠本，殺了兩個就是賺了。為了所有維斯特洛的人民，我們必勝。”

人群歡呼起來，這麼一說，的确沒什麼可怕的了。

天空突然逐漸暗了下來，作為長夏，天暗得太早了。

阿托利斯與桑狄威爾也直接跳上了升降機往城牆上去。

“所以你沒去偷家？”奧斯威爾·河安爵士站在雷加與阿托利斯之間有些尴尬，“我賭輸了啊……”

本來是想去的，但縱使有七百英尺高的城牆，防守的卻不是蒙葛特——阿托利斯不敢賭。

雷加在長城上寫了一封家信，阿托利斯在後面盯着。“忘了告訴你，你之前那封信我給燒了。”

“什麼？你……”

那封信中雷加指定阿托利斯為自己死後的繼承人，血鴉讓送信的渡鴉飛了一圈折返回來送到了阿托利斯手上。

“先不說那會給我和奧瑞利烏斯帶來多少麻煩……”阿托利斯突然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有辦法解決的，你會成為一個完美的王……”

“從來不存在完美的王。”阿托利斯打斷了他，随後他轉頭看向雷加，“我不會再失去你，雷加·坦格利安。”

城牆上的人們還在忙碌地準備，一些人緊張地雙腿都在抖。

阿托利斯吹響了一曲無名的英雄贊歌，就如同一場英雄宴即将開始。

“對了，這個給你……”阿托利斯又從不知道哪裡摸出來個木雕玩具送給了雷加。

“三個頭的龍？”

原型是貝勒裡恩、米拉西斯、瓦格哈爾，雖然沒見過真龍，但王座廳擺着它們的頭骨。

“好小……”傑赫裡斯的普拉頓桑克斯跟個蘋果差不多，但雷加的三頭龍就跟個鹌鹑蛋一樣。

“兩百歲的小侏儒怎麼能與不朽的古龍相提并論……”

這幾天如此忙碌，能給他抽空做一個已經不錯了。

“……我喜歡，謝謝，哥哥。”

“不用謝，弟弟。”

渡鴉們紛紛從北邊飛來，不斷地警告着，阿托利斯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來了……”

不久之後傳來一陣寒風，似乎有什麼東西潛藏在雲層裡看着他們。

桑狄威爾把自己的爪子附到阿托利斯的手上。

衆人逐漸看清了雲層中，是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一隻漆黑的巨龍展開皮質的雙翼遮蔽了影子塔，它大得出奇，牙齒如利劍一般。

“貝勒裡恩？”雷加與多數人全都呆愣住了。

不，它看上去比貝勒裡恩還要大，或許，是因為它朝着他們俯沖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