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君臨之前,阿托利斯和雷加特意先去了一趟龍石島。
他們可從沒把在那裡躲着伊裡斯的蕾拉王後和小傑赫裡斯給忘了。
蕾拉王後一從學士那裡聽到消息,抱着傑赫裡斯就朝着海灘去了,跟在她身後的金袍子和禦林鐵衛加爾溫·戈特爵士也三步并兩步。
阿托利斯、雷加和希蘭,還有兩個禦林鐵衛一同劃着船過來。
蕾拉王後也不管海水會沾濕鞋子打濕裙子,直接走上前抱住了雷加。
“我的兒子啊,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将近一年的時間從北到南,雷加沒有被風雪磨滅了非人的容貌,但完全褪去了少年的稚嫩,變得堅韌還帶着一絲英氣。
“不,我還好,哥哥才是那個沖在最前面的。”
“哥哥!”傑赫裡斯叫了一聲,蕾拉也伸手把阿托利斯攬入懷中。
“辛苦了,孩子。”
“這不算什麼,母親。”
“過來,傑赫裡斯。”雷加把弟弟抱在懷裡,傑赫裡斯手裡還拿着不願放下的木雕玩具。
“叫雷加哥哥。”
“希蘭!”傑赫裡斯嘴裡叫着。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小家夥?”希蘭随後也走了上去,看到那個被塗得不像樣的木雕便懂了。
“希蘭桑克斯……哦,我……”蕾拉王後知道她是個古龍,有些不知所措。
“人形的話,叫希蘭就好了。”兒媳婦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真漂亮,希蘭。”蕾拉也不完全是客套話,她長得幾乎就和她想象中的瑪莉卡女王差不多,甚至生怕伊裡斯會起異心,“我能理解為什麼阿托利斯要把你藏起來了。”
“肯定是因為我太笨了。”
“不擅長計謀不是笨,”阿托利斯糾正了一下,“那是單純。”
“阿托哥哥……”傑赫裡斯伸手要大哥抱抱。
阿托利斯意外地會抱小孩,比他熟練多了。
雷加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像傳言那樣已經有了孩子。
然而其實以前抱的是小叔叔和小姑姑。
“我們必須去君臨嗎?”蕾拉王後覺得她在這裡過的挺好,并不想回去。
“你不可能一直稱病,雷加過幾天就成年受封龍石島親王過後你可以更名正言順地來。”
阿托利斯随後讓他的兩千九百無垢者先駐紮在這裡,而他們随時準備回來。
等他們坐上了船,蕾拉王後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國王最近的情婦,你們還不知道吧,她有古怪,我夢到她了,我夢到她生下了一個影子……然後……”蕾拉看向了阿托利斯。
“那個影子從後面刺穿了哥哥的心髒?”雷加問。
“你也夢到了嗎?”蕾拉感到意外又恐懼。
“這已經發生過了,在我殺掉瓦爾克之前。”
“那……”
“我是半神……瑪莉卡的孫子。”阿托利斯壓低了聲音,“所以那種東西殺不了我……”
蕾拉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沒事就好。”
“所以你真的能變成龍?”蕾拉一直覺得雷加的信裡是比喻誇張手法。
“是的,但我不經常這麼做。”一般隻有一對多的時候會用,他的身材比起大部分半神來說都要小。單挑的話雖然沒什麼問題,但打群架就是劣勢了。
還記得希蘭第一次教阿托利斯飛的時候,直接一把把他推下了法姆亞茲拉,惡兆龍直接卡在了黃金樹的樹杈上。生怕被打的阿托利斯下意識地逃到了無人問津的下水道,結果越想越覺得不公平,自己碰個生命熔爐這麼就被詛咒了,生命熔爐不是生命的起源嗎,這麼就和詛咒有關系了……
在他下水道的管子裡躲大龍蝦的時候,蒙葛特一棒子把龍蝦打倒。當時惡兆王子還身着囚具有諸多不便,但蒙葛特還是打赢了。
“你不是黃金的小兒子嗎?”蒙葛特蹲下身而阿托利斯也不那麼害怕他了,“葛瑞克?”
“不,阿托利斯,是‘沒有葛姓的葛溫森’。”
“闖什麼禍了嗎,小侄子?”渾身都是血的蒙格也走了過來,他似乎和誰打了一架。
阿托利斯不想回答。
“不是你老爸打你了吧?”
“是生命熔爐,不是惡兆。”他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