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國王定下的假期,幾天後将是雷加王子成年的比武大會,整個君臨比其他任何時候都要熱鬧。
阿托利斯來到貝勒大聖堂前,高台上擺着青銅的大盆,之前被處刑的人現在隻剩下了灰燼。
大聖堂前的公示表裡,寫着那幾個被阿托利斯從泰洛西帶回來的戰俘的名字。
雖然阿托利斯也沒想過他們會被放回去的可能,但把他們當成玩火的材料似乎也不太好,不過問題也不太大。
“你好啊,馬恩。”阿托利斯向台上正在清理灰燼的處刑人打着招呼。
因為阿托利斯打了勝仗,伊裡斯赦免了幾個關在牢裡的,刑期不長的犯人。而也因為馬恩之前對于阿托利斯的作為流傳了出去,整個君臨都沒人待見他,沒人想和他扯上任何關系,就算他有錢也沒有商人想把東西賣給他,差點就要餓死街頭,還是“老相識”查理給他介紹了一份工作。
馬恩戴着黑色的兜帽,卻沒想還是被認了出來,啪的一下就跪在地上對着阿托利斯磕頭,“王子殿下,求你饒了我吧。”
“……我隻是想問……”阿托利斯看他磕得當當響,突然又忘了要問什麼了,“好了,别磕了,我不是來尋仇的。”
“什麼仇?”希蘭不覺得自己的王還能被人欺負。
“他打工……”桑狄威爾剛露頭就被阿托利斯摁回去。
“已經懲戒過了。”阿托利斯怕希蘭發火,先拉着她離開了此地。
貝勒大聖堂的地磚已經被完全修補好,阿托利斯去煉金術士會所看了一眼。
“啊,王子殿下!”他們還以為又是來交代工作的,吓得半死。
[今天是國王批準的假期啊,王子不要再來折磨人好不好。]
“我就是來提醒一下用火安全的,别把君臨給炸了,懂嗎?”
“懂懂懂,我們調整過的,控制住了的。”
“沒事了,你們自便。”
在離開後,阿托利斯和希蘭又晃蕩到鞋匠廣場。
阿托利斯裝作不在意地往金袍子的營地裡看幾眼,他現在不是總司令要劃清界限,但自己帶出來的士兵,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希蘭很感興趣地跑到酒館的窗口往裡面看,吟遊詩人們已經唱起了新作的樂曲。
“兩位王子在黑城堡,揮舞起了火焰的長劍,瑪莉卡的光芒照耀着他們,人民的祈禱與他們同在。雪白的長城啊,永恒的長城,阻擋着黑暗,阻擋着死亡。兩位王子在黑城堡,王後請你不要哭泣,瑪莉卡的光芒照耀着他們,人民的祈禱與他們同在。黃金的城牆啊,永恒的城牆,凱旋的王子,凱旋的将士……”
“那不是影子塔嗎……”
雖然希蘭并不了解這片土地,但聽阿托利斯提起過影子塔,她就不會忘記。
一些剛喝了酒的騎士們從酒館走出,剛準備上前搭讪一下這位穿着鍍金鱗甲的漂亮金發女士,隻看到阿托利斯王子一個閃現從後面抱住了她。
“黑城堡是絕境長城的主堡,在鬼影森林之前。”
“所以是瞎編的了……”
以交界地的傳統,人們崇尚英雄的史詩,瞎編的故事寫成的曲子是不會有人喜歡的——一些傳承很久的傳說除外……
“這裡的人的确會腦補一些他們自以為浪漫的故事寫作樂曲。”
“他們會寫你和異鬼公主私奔嗎?”
“這可不行,我得阻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