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的雷妮絲丘陵頂部的一個巨大的巢穴狀建築,坦格利安家族曾在這裡圈養他們的龍,後來,此地在血龍狂舞的暴亂之中化為一片廢墟。其巨大的穹頂已從内部坍塌,而青銅的大門也已關閉了一個世紀以上。
而如今,卻被伊裡斯二世改建成了一座圓形的比武場,各個家族的旗幟在建築上飄揚。
伊裡斯對于比武大會沒有什麼特别的愛好,“這是誰的鬼主意?”阿托利斯問了下身後的傑洛·海塔爾爵士。
禦林鐵衛隊長搖搖頭,伊裡斯此前沒和誰提起過,“不知道,有人說是那個紅袍女人……”
阿托利斯的臉色陰沉,默默算了下需要花費的金龍有多少個零。
雖然說阿托利斯是支持弘揚武德的比武大會的,但這真的沒必要吧。
“所以他們真的把龍當成小狗一樣鎖在這種地方?”希蘭的關注點有點不一樣。
“你們的城市很大吧。”雷加早就想問一問。
“法姆亞茲拉,對于古龍來說并不大,但它在空中。而‘黃金’葛德文也允許我們在除了羅德爾王城之外的地方自由飛行。”
“在空中的城市?怎麼可能?”
“這你要問古龍的神了。”不過自從龍王沉寂,法姆亞茲拉就開始逐漸崩壞了。
“你從沒告訴我後來你把龍王怎麼樣了……”希蘭突然問起阿托利斯這個。
“我不記得了。”阿托利斯盡記得五個頭就剩兩個這件事情了。
雖然這麼大的事情會不記得是件奇怪的事情,但阿托利斯在戰争結束後真的生了場病,把後來的事情都忘了也有可能。
不,他當然記得,那個混蛋被阿托利斯封印在天空城的時空夾縫。要不是失去了他,法姆亞茲拉會被毀掉,包括羅德爾在内的大部分交界地都會遭難,阿托利斯才不願留着他苟延殘喘。
随後,國王帶着托娅來到了貴賓席,用斟酒人的身份讓禦林鐵衛給她搬了個座位在國王的座位旁。蕾拉王後早就不抱任何希望,隻求瑪莉卡不要再讓這個男人傷害自己和孩子們就好。
“你還好嗎,父親?”阿托利斯看了看他,幾天不見蒼老了不少,走路還是托娅攙扶來的。他這才四十不到,怎麼有點七十歲的模樣了?
“我很好。”伊裡斯二世把自己的沉重的王冠扶正,接過了托娅倒的血紅的美酒,一口氣灌了下去,又喘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些許精神。
阿托利斯出于好心提醒了一句,“魔法之事還是少做為好,特别是你的老師看上去并不專業。”就連他自己現在也不敢出什麼大招。
“不用你說。”伊裡斯二世明顯聽不進去。随後,托娅又把龍心的權杖交給了伊裡斯二世。
托娅前來斟酒,阿托利斯卻用手蓋住了杯口示意不用麻煩,“如果王子感興趣的話,我也可以賜教哦。”剛說完,就被希蘭給瞪了一眼。
“我對光之王不感興趣。”[我的老師可是“黃金律法”拉達岡和“滿月女王”蕾娜菈,你那點雞毛蒜皮的算什麼……]
“你不想更了解深淵之王嗎?”
一提到這個名字,阿托利斯的右眼就刺痛。
“你到底是侍奉光之王還是深淵之王?”這下阿托利斯也瞪了她一眼。
托娅的眼神剛對上他,手上一抖把整個酒壺都給打碎了。
是殺氣,如果她再提到那個名字,阿托利斯必會殺了她,深淵監視者絕不是白叫的。
“我……當然是侍奉光之王……”托娅有些心虛,接過禦林鐵衛遞過來的手帕把地面清理幹淨。她侍奉光之王,但對敵人了解一下不也是好事嗎?
“下去吧。”伊裡斯二世命令道。笨手笨腳連斟酒的工作都做不好,她除了帶來歡愉真的一無是處。
此時,觀衆已經基本落座,人們把整個龍穴坐得滿滿當當,雖然改建之前沒有考慮過人數,但目前至少也有快過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