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蘭桑克斯叫了一聲，那頭醜龍忽然就掉到海裡去了。

“老爸啊！”奧瑞利烏斯與都城守備隊的一衆人立刻往海邊趕過去。

這掉水裡了不得沉下去，沉下去不得淹死。

“王家艦隊，快去撈人啊。”戴爾·瓦列利安也跑得飛快。

結果還是希蘭桑克斯把阿托利斯撈了上來。

希蘭變回了人形，“你這角多久沒修了？”

估計是從碎片戰争開始就從來沒修過吧。

本來以為飛得吃力是疏于練習，結果是惡兆的角過于沉重了。

“老爸，你沒淹死啊。”

“以後别提這件事……”

“你在碎片戰争的時候就沒變過古龍？”希蘭拍了拍他的背。

阿托利斯不想把古龍卷進碎片戰争的想法從未動搖過。

“還是被拉達岡趕出王城後就沒變過？”她又問。

“趕出王城？”奧瑞利烏斯想不太明白，“為什麼？”

“一言難盡，但這件事還是不要聲張了。”阿托利斯看着周圍趕過來的越來越多的人，也不确定都有誰聽見了。

希蘭看到阿托利斯的眼神忽然變得警惕，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雖然具體沒有意識到是哪兒有問題，但……她果然還是少說話吧。

他與希蘭剛準備回到房間，卻被禦林鐵衛叫回到王座廳，伊裡斯王果然迫不及待問起了這件事。

“你曾被趕出王城？”這意味着他這個宣稱存疑啊，他的第二頂王冠不保啊。

整個王座廳一片死寂，賓客們低着頭都不敢說話。

伊裡斯王本就想借機敲打他一下，這下可好。

阿托利斯看向了蕾拉王後以及她身邊的傑赫裡斯。這種吵架的事情，不知道伊裡斯又什麼時候會發瘋。蕾拉也很快反應過來，讓侍女先把孩子抱去睡覺了。

而後，阿托利斯才回答：“我父親後來召回了我。”

“但你的父親不是你的王對吧。”伊裡斯王頭戴王冠，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黃金君王隻是個虛銜。”

“羅德爾的人民，包括兩位叔叔都推舉我為王，我也盡我所能庇護他們，我不明白虛銜是何意……”

“你稱自己為君王，但隻統治着王城一隅，那就是虛銜。”

“那天攻打王城之人均稱自己為君王，而我所在之地是王城，并且我一一打敗了攻打王城之人……”

“那你們原本的王呢？”

“銷聲匿迹。”

“他的兒子呢？”

“失蹤……”

“他有女兒嗎？”

“……”[找他哥找得快瘋了。]

這毫無意義的刁難，除了能讓阿托利斯心懷芥蒂之外，真的還能有什麼用嗎？

伊裡斯雖畏懼阿托利斯也依賴他的能力，雖信賴他又不得不懷疑他。如果他想，他随時都可以坐上鐵王座，但他又似乎是對鐵王座最沒有興趣的。

“你不用操心我能不能當上真正的王，伊裡斯·坦格利安……”阿托利斯收回了自己之前一切的客套，直接改變了用詞，換回了交界地的古老用法，“因為選王是瑪莉卡女王的事情，她說過如下的箴言：半神啊，我可愛的孩子啊。你們能成為任何存在──能成為王者，也能當上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