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加騎馬回來又看了一眼，“吉利安？你……”他又擡頭看了一眼貴賓席上的阿托利斯。

之前他說的話，火峰，王血，祭品……

阿托利斯又抄起他的大劍來到場地上，用劍攔下了意圖上前的蘭尼斯特家的人。

“你什麼意思？！”

“哥哥，你找到光嘯了。”

“都閉嘴！”阿托利斯又用他的聲音鎮住了衆人。

“他的眼睛天生就是黃色的嗎？”阿托利斯問蘭尼斯特家的人。

泰溫、凱馮、提蓋特全都确定。

“請完整地說一下你的旅途經過……”他又問“吉利安”。

“你就是阿托利斯吧……”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們會殺了你。”阿托利斯說完，桑狄威爾對着憤憤不平的蘭尼斯特家人怒吼了一聲。

“好吧，好吧。我被瓦爾克推下了火峰，落入了一片黑暗中。”

“你死了，故事結束。”阿托利斯舉起命定之死就要砍。

“等一下！”

“有遺言？”

“光之王說你無權幹涉。”

“光之王複活了你？”

“用你的血。”

阿托利斯轉頭看向了雷加，那個盛夏廳的影子……

王血為上，王血之上，還有阿托利斯的半神血脈。

“你要是想殺他，你得先殺了我們，半神。”提蓋特·蘭尼斯特不假思索地抽出了劍。剛把它對準阿托利斯，被桑狄威爾一下掰斷。

“他依舊是死誕者。”桑狄威爾提醒他。

“如果一個人死了，那他就是死了。這不是這個世界的律法嗎？”教會他這件事的人如今成了玷污它的存在，“如果你們打碎了律法……”

“你是個外神。”吉利安說，“他說你無權幹涉這片土地的律法，他們就是律法。”

阿托利斯收起了大劍，聽上去，他們并不知道還有個“無上意志”在。

還是再觀察一下再說吧。

“你說你是吉利安，但沒人能證明你是不是被别人奪舍了。”阿托利斯看着他那雙綠色中又有些黃的眼睛，“你說自己是給光之王傳話的，但也沒人能證明那是不是光之王的話。”

“你真的要放過這個死誕者？”桑狄威爾低聲詢問。

“取決于光之王是否想與我為敵。”阿托利斯倒是認同自己是“外神”的說法。

吉利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脫下了他的手套，解開了繃帶，整個左手都變成了黑紅腐爛的模樣，骨頭都露了出來。

“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吧……”

腐敗病。

“這并不屬于光之王，那隻能是你血液中的傳染病。”

“你那光之王也救不了嗎？”阿托利斯在心中暗笑，真是諷刺啊。

複活了但又腐敗了。如果他不切掉的話，看上去他隻有半年可以活了。

雷加看着阿托利斯，回想起很久之前那次他差點昏倒在樓梯上。

“阿克……”他可能也有這毛病，但他不說，他讓他别操心……

阿托利斯留下一句，“我治不了。”之後轉身就走。

這下他就算改了主意想殺了他也要考慮考慮他萬一開花那整個君臨，王領全部要遭殃。

雷加也随後緊跟了上去，阿托利斯面對黑暗一聲不吭。

“阿克，你……你也會變成……”

“不會。”阿托利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