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的瞎子走進了紅堡,來來去去的金袍子守衛沒有一個人攔下他。
“瘋了,簡直是……”
“瓊恩,慎言。”
“巴利斯坦,可這……”
伊裡斯國王每日都要燒死至少一個人,從地牢裡選人,或是從跳蚤窩選人,或是拒絕執行命令的金袍子,亦或是對此進谏的加爾溫·戈特老爵士……
“希望雷加王子能把阿托利斯王子接回來吧。”
“他來了又能如何?”一個聲音在他們耳旁回蕩。
“誰?!”禦林鐵衛們抽出了佩劍,但他們并沒有看到身旁有人。
“他一心想成為‘黃金’,如果自願背負‘弑親’的罵名,碎片戰争早該完結。”雖然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不過這古舊的用詞和铿锵有力的語調,聽上去像交界地人。
兩人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一前一後跑到了王座廳。
朝會剛剛結束,伊裡斯國王依舊坐在鐵王座上,不願接受鐵王座在傷害他的事實,他決定坐在上面坐一天。
“誰再說我不能再坐在鐵王座上了,就把他也燒了。”
傑洛·海塔爾爵士看着提着劍跑回來的兩個禦林鐵衛,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懷疑有人要謀害國王……”
“誰?!”伊裡斯的手緊緊地摳住鐵王座,“是不是阿托利斯·羅德爾,還是雷加,或是那個黑火小子。”
“不,那聽上去……”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說,“不是他們,我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人的聲音。”
“别對我撒謊,‘無畏的’巴利斯坦爵士。”
“不,我也沒聽過那個聲音。”
“那個聲音他說了什麼。”
“那個聲音說——關于‘弑君’……”瓊恩·戴瑞爵士的說法有些不靠譜,就連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都覺得他這個謊言糟透了。
“謊言,騙子!”
“除了弑君,”那個聲音突然響起,手中的黑色拐杖敲了一下地面,穿着黑袍的瞎子露面,“還要弑神……癫狂的光之王,以及伊裡斯·坦格利安二世,我将給你帶來,命定之死。”
他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三角的黃金法陣出現在腳下一閃而過——黃金的回歸性原理展現了伊裡斯二世的真實樣貌,燃燒着火焰的火球是他的頭,那個人已經不是人了。
禦林鐵衛誓言保護國王,但他們的猜測是正确的,那個人,不是他們的國王。
“我,颠火之王,焚盡一切,歸于最初的混沌。”他從鐵王座上走下,一步一個焦黑的腳印。
“離開這兒。”瞎子對那些禦林鐵衛說道,他從黑色的拐杖中抽出細長而漆黑的刀。
王座廳的兩旁牆壁上,挂着的曆代坦格利安飛龍之頭骨,雙眼空洞而又黑暗。
癫火之王捂着自己的一隻眼睛,嘶吼着,從中散射出幾道火焰,如同流水,亦如同箭矢一般射向了對方。
瞎子揮刀将其破開,随後沖上前去,一刀将人釘死在王座前。
“伴火同行者,終将面對命定之死。”
牆上的龍頭骨亦發出駭人嘶吼,瞎子揮刀将他們隔空破開,被劈成兩半的龍骨落地,徒留裂口處一道黑色印記。
他提刀走出了紅堡,君臨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被黑暗遮蔽的太陽高挂,隻殘留外圍一圈光芒閃爍。
人們或是被颠火的嘶吼影響,陷入無盡瘋狂,或是四散奔逃。
都城守備隊的人們訓練有素,分成小隊抵抗颠火病人。
瞎子笑笑,一刀解決了向瓊恩·戴瑞撲咬過去的颠火。
“哦,謝謝,爵士。”
“吾名,葛哈德,過來我身邊,爵士們。”
随後,橫握手中直刀,黃金的禱告再開,一道金色光環出現,向四周擴大,受颠火影響的人們觸之即死。
一道颠火忽然劃空而過,葛哈德随後一個閃現到颠火之前,禱告出的黃金之盾出現在他的手臂上,防禦,随後又向前一揮,黃金的礫石如同離弦之箭徑直穿過那個發出颠火的病人。
火不滅,癫病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