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娜推開了原本封印着癫火三指的大門,阿托利斯的狼,桑狄威爾趴在那裡,戴着囚具。
感應到光亮的它站起身,梅琳娜幫它摘下了囚具。
“他還好嗎?”它問道。
“他赢了,”梅琳娜說,“他完成了弑神的偉業,王座無疑屬于他……”
桑狄威爾長出了一口氣,抖了抖身體,把灰燼抖落。
落葉捎來消息,在霧之彼端,我們的故鄉交界地,褪色的少王子成為了艾爾登之王。
在女王閨閣,醒來的阿托利斯直接翻下了床。
“你醒了,艾爾登之王,阿托利斯……”瑪莉卡女王也坐在床上,在研究阿托利斯的哨笛。
“我無法成為你的王夫,瑪莉卡女王,我有未婚妻。”
瑪莉卡笑了,“我知道,葛德文跟我說了。”她把笛子遞還給了阿托利斯。
[葛德文?]不是蒙葛特?
“你成為艾爾登之王是交界地絕大部分人的意志。王夫,我也有了歸來的葛弗雷。”
“請等一下,女王,你剛說葛德文?”
“是的,不是你做的嗎?或者說,葛哈德。”
[葛哈德……無上意志的狗……你背着我幹了什麼……?!]
不過他能把米凱拉恢複原樣,應該也有能力……
阿托利斯想給他一捶,不過不行,他現在就是他自己。
“謝謝你,阿托利斯。”瑪莉卡說,“你所做的一切……特别是把我和那個忠犬分開。”
“拉達岡,他是被控制了吧。”
“是的,但他的極度忠誠也是真的。”
正說着,拉達岡在外面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
“我隻是擔心你的傷……”雖然他是被控制的,但那要命的錘子是他揮下的。
阿托利斯倒是沒有因為被拉達岡捶個半死而記恨,不過依舊氣沖沖地直接拉着拉達岡把他塞進了蕾娜拉的房間。
并留下一句:“不把她安撫好不準出來。”
穆格拉姆在外面看着門,紅狼則早就跑去投靠了米凱拉。
賜福王蒙葛特正坐在王座旁的座位主持朝會,王座之後的黃金樹如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依舊屹立,且依舊是黃金。
但羅德爾王城被灰燼掩埋了一半,屬實成了灰燼之城。
阿托利斯走到了王座間。
“王……”
“那個,我可是燒了黃金樹犯下重罪的人,要不你們再投一次票?”
“我們的選舉可是全票通過的,王。”蒙葛特覺得這事情沒有什麼别的選擇。
座位上的半神和各地的領主們紛紛回頭看他。
在葛瑞克的位置上坐着的,分明是金發的葛德文。
[葛哈德!]
高大的葛孚雷直接爽快地把厚重的黃金王冠待在了他的頭上,“這是你應得的,孩子,不,艾爾登之王。”
在阿托利斯的身後,弗爾桑克斯突然一把抱住了他,“葛哈德說要給你個驚喜……”
“這不是驚喜,這是……”阿托利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他們應該在命定之死釋放之後正确地死去,除非葛哈德想辦法在這之前把他們複活了。
他以為自己拿捏了無上意志,結果最後還是無上意志赢了。
“不是吧,你怎麼反而不太高興了,小龍王?”
“他沒有不高興,這是疑惑的表情……”桑狄威爾說了一句。
“我得去維斯特洛接希蘭……”
“好啊,我跟你一起去。”弗爾桑克斯沒有把他放下來,反而順手就把他抱到肩膀上。
雖然感覺他早過了那個年紀,但是,算了,弗爾桑克斯開心就好。
“等下,我跟你去。”米凱拉一大早就把包給理好了。
“急這一時?”又不是以後就不能去了。
“很急。”米凱拉的好奇心已經抑制不住了,隻恨維斯特洛沒有賜福點可以傳送。
“你是不是跟他講什麼冒險故事了?”阿托利斯總覺得是弗爾桑克斯在搞鬼。
“有可能?”弗爾桑克斯說完便轉過了頭。
“等下。”阿托利斯回過頭,還有話說,“蒙葛特……”
“王,還有什麼命令嗎?”蒙葛特問。
“别穿‘惡兆妖鬼’的衣服了,換件賜福王的衣服。”阿托利斯想說好久了,戰争結束,他終于可以說了。
“遵命,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