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個總主教都說了什麼？”

“他想讓我重新宣告傑赫裡斯一世的王令——表示坦格利安家族将成為七神信仰的忠實捍衛者，并且廢除之前對于教會的限制……”

“否則作為回應，他們有權并會恢複教團武裝……”

“瓦裡斯說總主教聯合了幾個大主教辦了一個什麼七神大議會，自行宣告了主教和修士擁有七神賦予他們的神聖權力。”

“你是怎麼回應的？”

“總主教是人并不是七神，他的律法不能淩駕于王法之上。”

滿分答卷——就連阿托利斯都覺得眼前一亮。

“交界地的情況如何？”

“還行。”

“那這是……”雷加也很在意阿托利斯斷臂這件事情。

“一點微不足道的犧牲罷了。”

他的手臂換梅琳娜，絕對血賺。

“既然你回來了，我想和你談談另一種解決辦法。”雷加給阿托利斯搬了個椅子。

“國王帶頭改信？”

“黃金律法……我問過希蘭，但她說不太清楚。”

“破碎戰争發生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交界地被艾爾登法環，即黃金律法所束縛。黃金律法之下，死亡被封印。回歸與因果，乃是黃金律法基本主義。受到黃金賜福的人死後靈魂和□□回歸黃金樹，重新誕生……不過那個部分被我推翻了。初王葛弗雷與瑪莉卡女王所鑄成的艾爾登法環已經被砸碎，交界地的秩序實際與其他的世界接近。但是神沒有死去，黃金的賜福依舊眷顧黃金之民。”

“你們沒有教會？”

“我們有小黃金樹的守衛，神谕，但沒有那種教會。”

畢竟瑪莉卡女王她自己能說話，不需要什麼代言人。

“不要錢還白給賜福？”雷加覺得這事情好得有些蹊跷。

“好像是這樣沒錯……”雖然他們也有教堂，但好像都是艾爾登之王出資建造的。

“那那個賜福具體來說是什麼？”

“能化信仰為力量，各種各樣的禱告，攻擊禱告，治療禱告，防護禱告……如果你夠有天賦，自己倒騰出點别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沒有天賦的什麼都禱不出來也有可能。”

“瑪莉卡沒什麼别的規矩？裁判權什麼的？”

“教士裁判權？沒有。”

雖然她剝奪過艾爾登之王的賜福，不過這招對阿托利斯不好使，那艾爾登小畜生在自己兜裡呢。

雷加還需要再考慮一下，直接轉教的話，社會必然更加動蕩，戰争也看似無法避免。但是長遠來看，七神教會将不會再威脅以後的坦格利安，也不會再吸血平民……

“你好好考慮，不過我們不接受假意改信，日後悔過，所以……”

“但如果我改信，是不是可以得到羅德爾的軍事援助？”

“可以。”阿托利斯雖然對戰争感到厭倦，不過交界地有得是喜歡打仗的人。

“你們能提供多少？”

阿托利斯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戰争之後的交界地十室九空，比軍隊人數絕對比不過，但那群七神的狂信徒，實際上根本稱不上對手。

“不會連你也覺得我們剛剛結束内戰脆弱不堪吧？”

“不是……”雷加雖然否認，但他的确有過些許懷疑。畢竟阿托利斯本人也打沒了一隻手……

“是你放水太嚴重了，王，導緻了他們紛紛産生了能赢的錯覺。”桑狄威爾說了一句。

參加過異鬼戰争的人們對褪色者阿托利斯的戰鬥力有個大概的認知，但現在有一點不同，他是艾爾登之王。

戰争發生時，在教堂裡祈禱的修士們，隻會覺得七神能給他們力量，什麼褪色者，什麼艾爾登之王，他們實際一點都不清楚。

相反，阿托利斯有渡鴉可以幫他看着那群狂信徒。

不是真的敢打起來吧，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