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話不說舉着戰錘沖了過去,雷加高舉黑火發動黃金樹立誓,随後上前迎戰。
兩人幾乎同時落馬,禦林鐵衛們即刻上前,卻被雷加伸手攔下。
勞勃的戰錘将雷加的胸甲砸出凹陷,但他本人卻并無大礙。
正當雷加要繼續與勞勃單挑之時,葛瑞克突然把雷加一把推開,對着勞勃的頭一斧子砍了下去。
“風暴王已死!”葛瑞克大喊着舉起勞勃幾乎被劈成兩半的頭,“屈膝投降!現在立刻!”
黃金律法在夜空之中展現全貌,飛龍亞基爾從他們頭頂飛過,把正在考慮要不要屈膝的人全都一把火燒死,剩下的人立刻全都把劍丢進水中屈膝投降。
阿托利斯與他的騎士們跟随着閃光的艾爾登流星從背面擊穿了風暴地步兵的包圍圈。
直到他們看到了非人的存在。
“你們……”希蘭轉頭看向阿托利斯。
阿托利斯看向夜王,手中握着黃金的神軀化劍。
渡鴉落在阿托利斯的肩膀叫了兩聲。
夜王将手中的劍放下,随後對阿托利斯伸出了手。
阿托利斯亦松開了手中的神軀化劍。
兩人握手,盟誓仍在。
“父親,你沒事吧……”奧瑞利烏斯穿過了異鬼的陣線。
阿托利斯蹲下身,禱告完一個王之恢複,包括布蘭登·史塔克在内的一些傷員立馬又精神了起來。
“哎呀,黃金王子,你來了……”
阿托利斯沒搭理布蘭登·史塔克。
聯軍對叛軍逃散士兵的殺戮持續了三天,三叉戟河的河道血流漂杵,多處淺灘一度被死屍堵塞。
許多屍體順着河道漂流到哈羅威領主小鎮與鹽場鎮。
阿托利斯發動附近的民衆與士兵一起把死屍撈起來,一同火化處理,并讓拉達岡去告訴他們這幾天的河水都不能直接飲用。
拉達岡看上去像神一樣,而且他還是黃金律法的大主教,他說的話,應該都會聽吧。
期間勞勃·拜拉席恩的頭被縫合起來送到了蘭尼斯港,用意為何不言而喻。
而勞勃·拜拉席恩的戰錘以及被劈開的鹿角頭盔被洗幹淨,派人護送回了風息堡。
三叉戟河一戰,叛軍遭受毀滅性的打擊。相比之下,自由民和守夜人損傷近半,但聯軍的主力并未因遭遇戰而受到損傷。如果說白楊灘之戰是阿托利斯的戰術立大功,這次則是純粹的力量碾壓。
交界地的戰士們個個都有黃金律法禱告的加護,但戰鬥起來又如同野蠻人一般狂熱而無畏。
雖然現在已經不會得到盧恩,但手中的聖印記會随着戰鬥而增強。在下一次戰鬥的時候,加護的效果也會更好。此外有不少黃金團的戰士已經去蘭斯那裡去學雷槍了。
等奧瑞利烏斯恢複過來的時候,他們在赫倫堡,阿托利斯與雷加在因為勞勃·拜拉席恩的事情而争吵——其實也算不上争吵,但雷加的确不滿勞勃·拜拉席恩被葛瑞克一斧子劈開了頭。
“是你指示他這麼做的,對吧。”
“我不允許我手下的人在遭遇戰的時候進行決鬥。你若是和勞勃·拜拉席恩在灘頭大戰一個小時,讓其他人全都等着看着,奧瑞利烏斯和自由民怎麼辦?”
“但他應當受到法律的審判,不是一斧子了事。”
“……”阿托利斯沒有回話,但很明顯他并不這麼認為。
對于要篡奪王位的敵人來說,直接殺死在戰場上是最省事的,就如同“血鴉”布林登·河文将戴蒙·黑火一箭射死在紅草原一樣。
若是雷加殺了他或是判他死刑,那便會被人稱為“弑親者”——就像“血鴉”;若是放逐他,那便給了他東山再起的可能,像“寒鐵”和他的黃金團一樣。
“那些你教給我的東西……你抛棄它們了嗎?”
“那時候的那個王子,是不可能……”殺死拉卡德與蒙格,“結束破碎戰争,”擊敗黃金律法與黃金的野獸,砸碎大盧恩,“成為艾爾登之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