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倫堡,三個交界地戰士的骨灰與維斯特洛士兵的骨灰一起擺放在百爐廳。
留守負責協防赫倫堡的,是一對兄弟——尤諾·霍斯勞和弟弟狄亞羅斯,他們家的箴言是“以血代言”。
善用雙鞭的尤諾很強,在三叉戟河之戰中也成為了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但因為阿托利斯懷疑他與“血王”蒙格和火山官邸的關系,所以難委以重任。而弟弟狄亞羅斯,很可能不是做戰士的料。
沃爾特·河安伯爵看到阿托利斯身後的東西的時候有些懵。
那是長着手腳的陶瓷大壺,還會說話。
“我的名字是亞曆山大,我來接收戰士的骨灰。”
亞曆山大自稱戰士壺,阿托利斯很久之前到過他的故鄉壺村,曾和他有一面之緣。
為了成為戰士而踏上修行之路的亞曆山大在來到羅德爾王城的路上一不小心卡在了一個坑裡,等他到達羅德爾王城的時候,這裡的戰事已了。
但阿托利斯依舊樂于讓他幫忙。
戰士壺儲存戰士的骨灰,帶着他們的力量與精神繼續戰鬥,而當戰士壺破碎的時候,壺的碎片也可以給新的戰士帶來力量。
比起單純安葬在陰冷的墓地之中,還是這種更符合交界地人的戰士情懷。
“戰士先生,已經快開裂了……”狄亞羅斯有些在意。
“哦,不必在意,破碎是每個壺的結局……”
“你的村子依舊沒有維壺師?”在阿托利斯的印象中,維壺師似乎是個傳說一般的職業。
“維壺師畢竟隻有極少數人能做,交界地很少有人有細膩的手吧。”亞曆山大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種事情,多要看緣分。
亞曆山大接過骨灰盒,将盒中的骨灰傾倒到了壺中。
“啊,戰士們,将你們的力量教給我吧。”
“我會幫你們找個維壺師的。”阿托利斯說,“這年頭盜賊不少,也需要個人保護小壺。”
亞曆山大不知道說什麼好,“王……”從來沒有什麼人真的在意他們,他們隻是壺,有用就好,沒用就丢的東西。
“回去好好修行吧,亞曆山大。”
“我會的,王……”
“尤諾·霍斯勞爵士,”阿托利斯又說,“你願意加入我的圓桌嗎?”
阿托利斯的圓桌,原本就是個一時興起成立的普通小騎士團,但一人稱王,地位瞬間就不一樣了,現在已經成了衆多戰士們擠破頭都進不進去的地方。
“但我曾是反對黃金樹的一方。”他此前得到了血王的輔助,至今依舊沒有回到黃金律法的賜福下。
“我知道。”阿托利斯可是燒了黃金樹又砸了大盧恩的人,就連瑪莉卡都不一定比他更反對黃金樹。
黃金君王在破碎戰争還未完結的時候就清算了大部分蒙格溫王朝的人,但尤諾·霍斯勞與他們的關系最多隻是顧客罷了,也沒有幫他們推銷,也沒有像火山官邸的刺客那樣獵殺褪色者。
“抱歉,王。”
就算在阿托利斯手下的軍團之中,也有不少依舊沒有接受賜福的褪色者,艾爾登之王并不介意。
“阿爾!你給我過來。”希蘭幾乎是把阿托利斯從大廳一路拖了出來。
“你兒子不願意回交界地了,被你教壞了。”
“啊?”阿托利斯思考了一下,哪兒教壞了,什麼都沒教呢。
“盡說着黑暗姐妹保護黑火這種話。”
“哦……那也沒教壞吧,這是職責所在。”
“跟你一樣無趣可不是教壞了嗎,他多大啊,十歲?這就整天戰争職責黑暗姐妹的,我們沒有童年,你就還得你兒子沒童年,這不行。”
這,說得也太直接了吧。
“但在交界地也沒有朋友啊,回去也隻是……”那種亵渎的地獄環境,“那種地方……”
“看到又如何,他是你兒子啊,艾爾登之王的王子啊,難道你從沒把他當親子嗎?”
“黑龍和紅龍的事情,這很複雜……”
“一點都不複雜,你到底愛不愛那小子?!”
在舊鎮,米凱拉還在給小黑龍做思想工作,難道是他們半神太強大讓奧瑞利烏斯沒有歸屬感了?其實也沒有他想像的差距那麼大吧……
“你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蒙葛特轉頭看着葛瑞克。
“沒有啊,絕對沒有。”葛瑞克見勢不妙先傳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