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新型的審問方式嗎?”起床氣一下就起來了。
阿托利斯默默地看着他。
“對不起,我錯了。”葛瑞克也很識相馬上道歉。
“你是不是在史東薇爾城藏了什麼東西?誰的皮?才把神皮引了過去?”
“我把父親的臉皮藏在了史東薇爾城的地底,那個神皮可能摔死了?”葛瑞克一想自己似乎殺了個神皮,有些得意。
阿托利斯一拳就打了上去,“你怎麼能幹出這麼亵渎的事情啊,懂不懂尊重啊,那是我們的父親啊。史東薇爾城的人都因此被咒死怎麼辦啊。”
“好了好了……”希蘭也意思意思把阿托利斯給拉開。
稍稍冷靜過後,阿托利斯也覺得很無奈,“你總是這麼孩子氣,從來都長不大,不知道責任為何物。你就算誰都打不過,但好歹也是半神啊,你從來就不懂……你做得這些事情,那些是半神應該做的啊。”
“殺了僞風暴王。”
“那還是我示意你去做的。”
葛瑞克也很無語,自己做的唯一有主見的幾件事,最後要不是被弟弟暴打,就算去舔瑪蓮妮亞的腳。
就算在經曆過維斯特洛的戰争立下戰功之後,人們依舊是看不起他,覺得他毫無格局,更無王格。
“不過他投降羅德爾很及時啊,對吧。”希蘭說。
堂堂半神,一輩子最有成就的事情竟然是投降的速度,這也拿不出手啊。
阿托利斯拍了拍葛瑞克的肩膀,真心希望他好好反思。
在甯姆福格與蓋利德的邊界,他們看到了那記錄戰争終結的紀念碑:葛孚雷王的征戰,最後的地點。黃金軍隊勢如破竹,百戰百勝——然而失去賜福,色彩褪去。
而停留在熏火教堂的“局外人”,也窺見了“破碎戰争”真正的一角。
猩紅的土地,斷壁殘垣,路旁燒焦的屍骨,争搶食物的發狂野狗和烏鴉。
拉塔恩把他們攔在了這裡,以艾爾登之王的名義讓他們不再前進。
奧瑞利烏斯忍不住吐了出來,他也經曆過戰場,但三叉戟河真的隻是小兒科,況且那都是冬季,味道沒那麼明顯。
“我的确沒有經曆過‘你們的戰争’,但蓋利德也是我的家園……”葛德文覺得無論自己如何強硬,這些話還是那麼無力。
處理完神皮的事情,阿托利斯與希蘭也正好過來。
“我不想讓你和腐敗搭上任何關系,父親,這是私心。此外,如果維斯特洛那裡有什麼事情,我需要你代表交界地出面。”
“所以我是交界地的臉面……”
“是的,你是唯一一個……安然無恙的人。”他們在戰争中舍棄的東西,又何止是一星半點。
阿托利斯曾是君臨的“黃金王子”,但現在他是“弑親者”……無論是出于什麼原因,這是無法抹去的污點。
但“黃金”葛德文依舊完美,沒有參與過那場戰争是缺點,也是優點。
葛德文也俯下身說了句:“保重,阿托利斯。”随後就帶着奧瑞利烏斯離開。
“我可以幫忙啊,我連死亡都能戰勝。”
“不你不能,純粹是葛哈德太無敵罷了。”阿托利斯也把弗爾給推走。
随後,米凱拉與瑪蓮妮亞帶着他們手下的騎士們都來了。
米凱拉将它的金針遞給阿托利斯作為輔助,瑪蓮妮亞,自然是彌補自己的過錯。
“瑪蓮妮亞……”之前她的腐敗好不容易好轉了不少,阿托利斯原本就希望她好好養病,所以讓他們回聖樹。
“這是我的過錯,吾王,請讓我與我的尊腐騎士……彌補這一切吧。”
而米凱拉作為哥哥,自然也要幫助妹妹到最後。
阿托利斯覺得他們不會退讓,隻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