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拉，去和娜娜亞團聚吧，我會殺光角人。”

癫火逐漸熄滅，阿托利斯手上的永罰大劍卷起了倒刺。

“王……”梅琳娜一手扶着阿托利斯，一手把刀抵在他的胸口。

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阿托利斯眼中的黃光一閃而過，是褪色的眼睛，沒有變黃，沒有變成葡萄。似乎沒什麼異常，他剛剛說的話，完全沒有瘋狂的感覺。

“癫火也不一定是野心之火啊。”阿托利斯突然說起來，“還可能是愛呢……”

梅琳娜很不爽他的洗白發言，“在一無所有的世界又哪裡會有愛呢？”

“心裡。”

梅琳娜一腳把他踢下托雷特，要不是阿托利斯也有靈馬，就能甩開他了。

剛回到巫者村，梅瑟莫就告訴阿托利斯他們找到了米凱拉棄置的眼睛和部分軀體。

“眼睛……黃金樹之子身份的象征。”阿托利斯想起葛德文曾經跟他說起過，那個時候他剛吞下了一隻眼睛監視深淵，謊稱是被龍王打傷。葛德文讓工匠做了一隻黃金眼眸作為替代。失去眼睛，會減弱和黃金樹的連接，削弱賜福。

“這就是為什麼托莉娜的花蜜和米凱拉的魅惑失效的原因。”

“至于拉塔恩，我們還沒有得到消息。不過有一位蒙格的追随者，他說蒙格是被不知名的褪色者殺死的。”

阿托利斯召見了他——前首席純血騎士“老兵”安帕赫。

“你在尋找蒙格被殺的真相嗎？”作為幽影城的城主，梅瑟莫給艾爾登之王讓出了主座。雖然平常看上去有點笨蛋和幼稚，但坐在位置上的阿托利斯真的完全像一位王。

“是的……”安帕赫也不是個新來的小白，梅瑟莫尊重的褪色者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他也尊敬地先下跪行禮。

“真相是——是我殺了蒙格，因為他對米凱拉妄想，還有鮮血王朝悖逆的野心。”

[這笨蛋竟然還直說……]

“然而，不久之前我發現自己犯下了錯誤，并沒有意識到蒙格被米凱拉魅惑。我來這裡尋找米凱拉，也是為了彌補過錯。”阿托利斯的話說完，輪到了安帕赫的答複。

無論是否被魅惑，鮮血王朝是真的，信仰真實之母也是真的。“被魅惑”還不一定能減輕多少過錯。

“你要給蒙格申冤或是另有發現，可盡說出來。”

“蒙格大人的屍體不見了，很可能和米凱拉有關聯，因此我才來到幽影地……”

“米凱拉的約定之王是拉塔恩，他們需要蒙格的屍體做什麼？”

“如果拉塔恩無法複活，就讓蒙格做約定之王？”梅瑟莫說的話有道理，但阿托利斯說，“我不覺得米凱拉會看上蒙格。”

當初連羅德爾之王他們都不在考慮範疇之内，做神的王夫？阿托利斯也應該排在蒙格前面不是嗎？

但米凱拉也沒有讓瑪蓮妮亞去維斯特洛追殺阿托利斯……那個時候，再來一刀帶腐敗的，随時都可能提前來幽影地，接着，可能真要被梅瑟莫殺了吧。

【神需要王的牽引。如果王隻是成神的工具呢？就像瑪莉卡當年一腳踢開葛孚雷。】

[不愧是你，葛哈德，能說出如此無情的話。]

“蒙格的靈魂現在跟随我，除非米凱拉的走狗們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