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特洛，君臨，這裡的賜福還是不太好使的樣子，他們直接傳送到了碼頭。
陰雨綿綿，充斥着泥巴和魚腥味。
“嘿，這不是阿克嗎？”運貨的工人順手就把箱子遞給了邊上那個不認識的人手裡，然後上前拍了拍艾爾登之王。
然後那些泥腿子們很自然地就把他拉到了一處破舊的攤子去喝酒了。
帶翼蛇伸出舌頭沾了一點，不喜歡，梅瑟莫默默把酒杯推開。不過蝦米倒是挺好吃的，正要一頭紮進去，被梅瑟莫揪住了。
他們在聊褪色者過去的事情，他們如何在馬恩的鞭子下“同甘共苦”。
“我的背時常還會在下雨天痛嘞，你作為半神應該不會這樣吧。”
“我的背也會痛，不過大概不是因為馬恩……”
“爸！”一個少年從城裡沖了出來，直接跳到了阿托利斯的背上，“媽在說你壞話，她說你找了個新龍娘。”
“奧利，你聽完整了嗎，我找的是龍祭祀，你想到什麼了？”
梅瑟莫震驚，“他……是你兒子？”不對吧。
“是的，收的養子。”還是不理解，阿托利斯本人不就是小孩嗎？
“蛇蛇诶？”
“奧利，這是你大爺梅瑟莫。”
“大爺好，奧瑞利烏斯·黑火。”
梅瑟莫有些不太能接受他是爺爺輩了，但帶翼蛇挺感興趣，湊上去看看。
“不要叫我大爺。”
“好的，梅瑟莫殿下，我可以摸摸蛇蛇嗎？”
“可以。”
“謝謝殿下！”奧瑞利烏斯雖然說不上喜歡蛇，但帶翼蛇太可愛了，阿托利斯也喜歡上手摸。
“你把他遺棄在這裡了嗎？”梅瑟莫忽然開口問道。
“？”阿托利斯沒想到他會這麼聯想。
“不要這麼說。我爸不會抛棄我的。”奧瑞利烏斯不知道為什麼梅瑟莫會這麼說，“我也一直相信他肯定會解決交界地的危險然後回來接我的。”
梅瑟莫曾經也有過這種想法，但自從黑騎士團長因為知曉他蛇的本質而叛亂之後便失去了信心——他是蛇，被瑪莉卡抛棄是應該的。
“即便如此，我依舊要對你說對不起，奧利。”意識到錯誤的阿托利斯也馬上道歉。
“我原諒你，父親。”奧瑞利烏斯給了阿托利斯一個擁抱。
阿托利斯帶着奧瑞利烏斯和梅瑟莫走在君臨的大街上，雖然還在下雨，但很多人都出來看他，隻是打個招呼。
在和年輕小姐們喝下午茶的希蘭被阿托利斯逮到，一些少兒不宜的小玩笑就此終止。
“女士們好。”
“黃金王子好啊。”
“大王又翹班了？”
“把王位甩給我的人就别跟我說翹班的事情了吧。”好像在吵架，但都是小玩笑。
梅瑟莫也探頭進來看看，是從來沒見過的地方。
“大人，這位又是誰？”拉達岡不帶蛇。
“梅瑟莫……他單身。”後面才是重點。
“請快坐下，帥氣的殿下。”
雖然紅發充滿誘惑力，但是他的帶翼蛇并不招大部分女士的喜歡，他還駝背，瘦得病态。還是保持禮貌的距離吧。
“别灰心，會有人理解你的魅力的。”阿托利斯還安慰一下他。
“你在流放地的時候一直這樣無所事事嗎？”梅瑟莫的重點似乎一直不太一樣。
“算是吧，除了一個變影子出來殺人的光之王、一個把死人複活成軍隊的舊神，還有一個癫火的活爹。”
聽上去比角人更要命。
大聖堂在翻新，人們暫且聚集在小黃金樹前祈禱。
“這裡竟然有小黃金樹？”梅瑟莫之前從葛德文那裡聽過他們又打了一場聖戰的事情，所以也知道這裡的人也會有賜福，但是小黃金樹可不常見。
“這裡之前還有癫火呢，這棵樹是我禱告出來的。”
“你之前不是褪色者嗎？”這棵樹看上去比他在巫者村的禱告還要高。
“有絕望和痛苦的時候就有癫火，有希望和信仰的地方就有賜福……”可能是這樣吧，阿托利斯也說不清楚。
這個時候，一個窮人從人群裡沖出來，往“受神祝福”的貝勒的雕像上被潑了糞水。雖然他好歹是個維斯特洛的先王，但做盡了荒唐事，最近又正是“反七神”的時期。
其他人都在哄笑着，欣賞起這個新形象。
之前在幽影地也有不少被砸了頭的瑪莉卡雕像，但是被潑糞水的卻是沒見過。
“金袍子”們反應迅速過去抓人，卻又被人群給圍住了。
“且慢。”阿托利斯一開口，現場又恢複的秩序。
金袍子們也直接把犯人押到他面前。
“要是你不喜歡這個雕像，就去召集人跟雷加請願去，這種不文明的行為，我們也不會喜歡。”
“我無意惹惱您，敬愛的半神，隻是七神蒙蔽了我們那麼久，騙走了我們那麼多錢……”
阿托利斯一個回歸性原理把雕像清理幹淨，金袍子也就給了那人一個警告之後就放了。
“你這麼用黃金律法？”回歸性原理是用來清除異常的，怎麼用來打掃了？
“瑪莉卡也沒不允許這麼用啊。”
梅瑟莫轉頭看到了一個無光者，對方看着他們，微微顫抖。
“哦，那是馬恩。”阿托利斯介紹道。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是之前在城外聽到的——那個用鞭子抽打阿托利斯的人。
穿刺者矛握在手裡，正準備直接投擲過去，被阿托利斯直接抱住了手臂，“他已經受過懲罰了。”
但他還活着，“明顯不夠。”
“我們還是要遵循這裡的法律……”
都城守備隊都沒攔着梅瑟莫，“我們不覺得雷加王會計較這件事。”他們也覺得馬恩的存在還是太多餘了。
因為身高的關系，梅瑟莫一擡手，阿托利斯直接雙腳離地。梅瑟莫的火球出現在了手上。
“真不至于，停手吧。”
希蘭說道：“梅瑟莫殿下，馬恩的判決是阿托利斯下的。”情況一下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雖然但是他也不能直接違背阿托利斯的命令。
很有意見但還是收起了武器。
“我能學嗎？”奧瑞利烏斯擡頭看着梅瑟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