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莉卡突然要召見阿托利斯，艾爾登之王一刻也不耽擱地跑過去。

永恒女王說：“你的弟弟一直在祈禱你能去參加他的生日活動。”

雷加不至于那麼幼稚，很可能是傑赫裡斯。

有點意料之外，她竟然真的會回應祈禱嗎？這好像不太像是那個冷漠的瑪莉卡。怪怪的，不會是魅惑吧。

“你去不去？”瑪莉卡也知道他那疑惑的小眼神肯定在胡思亂想。

“遵命。”阿托利斯還假正經地行禮。

維斯特洛 禦林

光秃秃的山丘長着野草，怎麼看都缺了點什麼。

“這是禦林？怎麼都沒樹呢？”火焰騎士昆蘭跟在後面問了一句。

“此前和無光者發生了點沖突，被波及了。”

“褪色者會和無光者發生沖突嗎？”梅瑟莫問道。

“更确切的說是異教徒。一般的異教徒還行，他們隻是讨厭你，但是狂熱的異教徒要讓你死，這就不太行了。”

“他們說我父親是癫火之王。”奧瑞利烏斯還并不太清楚癫火到底是什麼，反正肯定不好就是了。

梅琳娜看了看阿托利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托利斯一行早早在山丘上搭了帳篷，黃金樹、古龍、獅子、火焰。雖然是一家子，但家徽不太統一呢。

坦格利安家的車馬也早早從紅堡出來，雖然不是國王的生日，但陣仗也不小。條條點點連成一長條，奧瑞利烏斯一個一個說着，“黑底紅龍是坦格利安家，他們是舊瓦雷利亞的龍王家族，僅存的一個。箴言是血火同源。海馬是瓦列利安家，他們也是瓦雷利亞血脈，不過不是龍王，曾經有幾個瓦列利安有過龍，比如蘭尼諾·瓦列利安爵士，他是‘無冕女王’雷妮絲公主的兒子。還有傑卡裡斯、路斯裡斯、喬佛裡·瓦列利安王子，‘王國之光’龍石島公主雷妮拉和蘭尼諾爵士的兒子們。”

梅瑟莫在邊上聽得挺認真，帶翼蛇更是聚精會神。

“沒有龍王血脈的人不能騎龍。”

“你呢？”

“我是個黑火，是被賜予王劍的私生子創建的家族。有血脈，但是因為黑火試圖篡位掀起叛亂，所以……不太光彩。”

“即便如此，王上對你很好。”梅瑟莫似乎還是，被陰影籠罩着。

“如果我不是黑火，那麼我便僅僅是個私生子，不會引起父親注意。我很幸運。”奧瑞利烏斯是這麼想的。

梅瑟莫轉頭看了一眼在和葛孚雷聊天的阿托利斯。“不一定，他對所有人都一樣。”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火焰，他也不光彩，阿托利斯卻不抛棄他。

“不一樣，”奧瑞利烏斯有其他的理解，“看寶冠雄鹿和黃金雄獅，拜拉席恩家和蘭尼斯特家被父親打得幾近滅族，父親對反叛者可不友好。”

“的确，他不寬恕仇人。”

“哦，谷地的艾林家和北境的史塔克家也來了。我之前說鷹巢城比羅德爾更易守難攻，可父親卻不同意，他覺得人力比地利更重要。還有史塔克家，他們的箴言是凜冬将至。如果沒有父親，我們都會被異鬼、黑暗和嚴寒吞沒。他們說我父親是預言中的王子，不過那是解決異鬼之前的事情。預言中的王子也不能變成古龍吧。”

梅瑟莫：“絕大部分王子都不能變成古龍。”

“你能變成蛇嗎？”奧瑞利烏斯純粹好奇，梅瑟莫看了他一會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很直接地答道：“可以，但我很讨厭。”

“其實，不一定從頭讨厭到尾。”奧瑞利烏斯有些天真地說。畢竟他父親的惡兆古龍就是這樣的。

“不一定？”梅瑟莫雖然不覺得，但還是聽進去了。

“因為很醜嗎？”

“嗯。”

“但對敵人很有威懾力，不是很酷嗎？”

“蛇是黃金樹的敵人，是吞噬神祇。”

“那不是更酷了嗎？就像瑪利喀斯。”奧利的眼睛都亮起來了，“我爸也殺過神啊……”

“我不配和王上比較。”梅瑟莫不覺得是一回事。

“别這麼說，你是黃金樹的大英雄。”

大人的誇獎多少帶點人情世故，但孩子通常實話實說……至少奧利是這樣的。

“維斯特洛國王，雷加·坦格利安一世……”禦林鐵衛還沒報完名号，雷加已經迫不及待地下車。

“你怎麼來了？”

“瑪莉卡女王聽到了傑赫裡斯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