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腳下的城鎮已經被癫火侵蝕,賜福不再亮起,隻能落在城堡前。
“阿托利斯大人。”禦林鐵衛“無畏的”巴利斯坦爵士守在城牆上,“人們都沒事,希蘭和梅琳娜女士還沒回來。”
梅琳娜的小黃金樹在城堡之中守着衆人。
阿托利斯幫他們設下一個封印防護,雖然黃金不一定防得住癫火,但好在是有點心理安慰。
“梅琳娜!”阿托利斯火速趕到,法蘭正咬着梅琳娜的帽子不讓她靠近。
岩漿順着山脊淌下。
順着岩漿朝上方看去,山頂的火山口,亮着一盞彼岸的燈火。
“那是希蘭?”他看不清楚。
“是,她想救人……”
山腳下的城鎮被岩漿淹沒。
桑狄威爾将深淵監視者遞給阿托利斯,他将劍握得太緊在顫抖,他自然地改為雙手握持。
“你先下去梅琳娜。”他回頭看了一眼,确認梅琳娜走下去之後,便展開熔爐百相的之翼,飛了上去。
古龍背對着夕陽,擡頭看着那個人。身上古龍鱗片變得發黃發黑,散發着死亡的氣息。隻有右眼脹得發黃,像爛葡萄。
古龍并沒有動作,她依舊還有理智。
“不用忍耐了,希蘭。”
希蘭桑克斯聽信了阿托利斯的話,随後一把火焰長刀直接向阿托利斯劈過來。
阿托利斯舉劍格擋卻被打落,徑直掉進了海中。
強得有些出乎意料了,或許是他太久沒和希蘭桑克斯正經交手。
海水冒出了氣泡,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癫火騎士露出了頭。
阿托利斯和桑狄威爾在前面一刀一個砍掉癫火騎士,法蘭在後面一邊手撕一邊吃吃吃。
直接順着癫火騎士,殺進龍山的山洞。剛從一個狹窄的縫隙擠出去,癫火龍就一口咬住了他,把他甩到炙熱的岩漿裡。
桑狄威爾和法蘭也一前一後跳了下去。
片刻之後,岩漿逐漸下降,直到一點都不剩下,光便消失了,逐漸陷入了黑暗。
阿托利斯低着頭,一動不動地站着。手上的大劍還是緊緊握着,他的手上,戴上了深淵的黑色戒指。
伸手扯下了眼罩,睜開的雙眼都是瞳孔都是漆黑的顔色。
癫火古龍擡頭噴吐火焰,阿托利斯若無其事地擡頭看去。
“岩漿被熄滅了!”
奇怪的白光也消失了。
在城堡中的民衆們歡呼着,但很快又脫口而出:“瑪莉卡啊……”
話音剛落,“永恒女王”瑪莉卡、“黃金”葛德文與“穿刺者”梅瑟莫也出現在了城堡。
“若是阿爾特留斯失控,我們能阻止他們?”葛德文問道。
“他不會失控。”梅瑟莫說,“絕對不會。”
“神祇對于律法擁有絕對的掌控。”瑪莉卡說着,卻也不能完全放心。
若是阿爾特留斯失控,僅靠黃金的力量是阻止不了的。
第二次被甩進海裡的,是癫火龍,夕陽已經被黑暗隐去。法蘭從山上跳下來,逐漸變得和巨龍不相上下得大。
阿托利斯左手握着葡萄眼珠,一邊腳踏着黑暗走向從海裡站起身的癫火龍。
劃空癫火穿過夜空朝着黑暗射去,打中了,但是沒有任何打擊感。
巨龍仰頭嘶吼,城堡中的人痛苦地捂着耳朵。瑪莉卡的回歸性原理清除了引人發狂的效果。
阿托利斯依舊是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順便把眼睛當成零食吃掉了。
法蘭一巴掌扇在癫火龍的嘴筒子上閉上了嘴。
深淵會勝過癫火,不過也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或許深淵之主隻需要一瞬間,但阿托利斯還不是深淵之主,真是萬幸。
海浪一陣陣地撲到海岸上,阿托利斯立着劍,插着腰,和他的影獸一起持續站在邊上觀望——似乎找到了一點做神祇的感覺。
“王上。”梅琳娜騎着托雷特跑到了海灘上。
法蘭把龍摁在水裡,阿托利斯回頭看了一眼她。
“瑪莉卡女王讓你别在這裡打了,太熱了。”
托雷特收回了碰到水的蹄子,靈馬都覺得燙腳。
阿托利斯聽話地點了點頭,擡手一個傳送就一起送走了。
托雷特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沒有被水濺到。
太陽重新升起。
維斯特洛的人為擺脫癫火松了口氣,但交界地的人還是有些擔心他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