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話他也不好跟他爹說,他要是這麼跟他爹說了,他爹準得對他大棒伺候。譚勇看他爹這副好像沒什麼事的樣子,不滿道:“爹,咱家這麼一大家子就指着這點外快過日子,你可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了呀!”
“那你要我怎麼管?”
譚場長不是不想管,而是沒辦法管,家裡這麼多人就找不出一個有能力坐上養殖場場長位置的人,他能怎麼辦。但凡有一個争氣的,他也不會就這麼算了,他就是拼了自己這張老臉他也要把人給推上去。
譚勇說出了他昨天就在琢磨的想法,“爹,你說要是讓王萍當上我們養殖場的場長怎麼樣?”
譚場長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小兒子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你怎麼會這麼想?”
譚勇湊近了譚場長說道:“我昨天聽我媳婦說那個王萍可是有資格競選養殖場的場長的。如果她要是真的報名了,那不就沒有錢有财什麼事了。而且按照王萍跟我媳婦的關系,她要是當了養殖場的場長,那可比錢有财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譚場長潑冷水道:“你可真會想,人家王萍憑什麼放着好好的财務科主管不幹,要來我們養殖場當一個沒有前途的小小場長。”
“爹,話不是這麼說的,在養殖場當場長是沒有在總廠當财務主管有前途,可是王萍她現在又沒有在總廠工作。她可是因為工作不利被調到我們這裡來的,要不然就她這職位怎麼會派到我們這裡來。
竟然是犯錯被貶到我們這裡來,那誰知道她要在這裡待多久。如果她要是在這裡待個五年八年的,她怎麼就不能當養殖場的場長了。
再說了,我又沒有說讓她放棄财務主管這個職位,這不是還可以兼職嗎?到時候她不但是總廠财務科的主管,她還是我們永吉養殖場的場長。你說這麼好的事,她為什麼要拒絕呢?”
譚場長點了點頭,“你這想法不錯,可是你這想法的前提是王萍最起碼還要在這裡再待個三年五載,要不然她是不可能會去總廠那裡報名競選我們永吉養殖場場長這個職位的。”
譚勇本來以為自己要費好大的勁來勸說他爹,沒想到他爹竟然也認同自己的這個想法。他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爹,你不反對?”
“我反對幹什麼,你要是一開始就有這麼靠譜的主意,我之前也就不會那麼說你了。”
譚勇得了自己老爹這話,這心裡算是有底了。他一臉興奮的說道:“爹,你放心,隻要王萍沒有馬上就被調回總廠,我保準能讓王萍答應去總廠報名參加這次永吉養殖場場長的競選。”
本來譚場長還很欣慰自己兒子長大了,能想到這樣的方法來破局。可是他看到自己兒子這副嘚瑟的樣子就嫌棄道:“你話可不要說得太滿,小心到時候雞飛蛋打。”
“不可能,”譚勇一臉自信的說道:“爹,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本來那天王萍特意跟肖翠花說了那麼多的話就是為了先給肖翠花留下一個她也可以報名競選養殖場場長的印象。
而王萍之所以要故意讓肖翠花看到她撇嘴的樣子,就是為了引肖翠花主動對她進行詢問,這樣她就能順理成章的說出自己的志向。
而王萍之所以要讓肖翠花知道她的志向那麼大,是因為不管是肖翠花的娘家還是她夫家的人脈關系基本上都是圍繞着永吉養殖場的,而這些人脈關系和利益牽扯讓肖翠花在永吉養殖場成為了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以王萍這一年多跟肖翠花的接觸來看,肖翠花對于永吉養殖場有一種特别強的控制欲。
這也是當譚場長确定今年要退休以後,肖翠花發現有點支使不動養殖場裡的人以後,她的情緒才會那麼激動,甚至做出那麼多的過激行為。而李大娘做為第一個出頭的就更是被肖翠花給記恨上了。
王萍擔心肖翠花會擔心她如果當上永吉養殖場的場長之後,一直待在這裡不走了,而不選她。所以為了防範于未然,王萍這才這麼說的,這樣就可以打消肖翠花擔心她當上場長以後,就待在這裡不走的擔憂。
雖然有可能是多此一舉,但是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所以王萍那天才故意做出了那個表情,然後引出了後面的那些話。而且這種通過肖翠花主動詢問,然後王萍才說的話,肖翠花才會更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