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王萍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蕭平靖為了追她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而王萍忙完自己老公王健康的葬禮以後,就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對于王健康的過世,王萍自然是比較傷心的。畢竟不管怎麼說,王健康都跟她生活了這麼多年,而且這麼多年來對她一直都還不錯,兩人這麼多年的相處,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現在冷不丁的王健康這人就這麼沒了,王萍自然也很難受了。
但是要說有多難受,那倒也不至于,在王萍看來王健康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搭夥過日子的夥伴。現在夥伴沒了,她當然傷心,所以在王健康的葬禮上她也傷心的哭了好幾場。但是後面王健康的葬禮舉行完了以後,她也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新回到縣城正常工作了,看不出來一點傷心的樣子,反正在王碧珠的眼裡她是看不出來她媽媽有一點傷心了。
這讓王碧珠很難過,她有點接受不了自己母親對于自己父親的去世,反應這麼冷淡。在她想來她母親不應該這麼迅速的就從悲傷裡走出來。
“我從小到大一直覺得我媽媽和我爸爸是我們村裡最恩愛的一對夫妻。就算是後來我長大了以後,我發現我媽媽和爸爸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恩愛,但是他們倆在我的心裡一直是模範夫妻。我從來都沒有看過他們倆跟對方紅過臉過,不管什麼事都是有商有量的,特别的和諧。
可是直到這次我爸爸過世,我看到我媽媽在我爸爸葬禮以後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回縣城上班,我真的是很難過,很……,”王碧珠想了想,想不出形容自己心情的形容詞,她隻能一臉難過的看着自己的老公李福安。
李福安覺得是自己老婆想多了,在他看來自己嶽母這個反應很正常,她老婆這純粹是因為她爸爸去世的太突然了,她有點接受不了,有點多思多想了。可是當着自己老婆的面,他當然不會這麼說了,而是說道:“碧珠,你不要想太多了,媽畢竟是一個這麼大的國營企業的總經理,她就算是心裡再傷心,她也要裝作正常的樣子呀!”
王碧珠一臉痛苦的搖頭道:“你不懂。”
“是是是,我是不懂,但是媽這麼容易的從爸過世的悲傷裡走出來總歸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這當然是好事,”王碧珠附和道,“可是我……我知道我這樣想不好,但是我就是心裡有點過不去。”
李福安抱住了自己老婆的肩膀,安慰道:“你呀!别多想了,容易傷神,你好好休息兩天就好了。”
“也許吧!”王碧珠靠在自己老公的懷裡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王碧珠大學的時候學的是金融專業,而且她性格比較要強,對自己也很自信,覺得不靠自己母親她自己照樣可以在社會上闖出一片天來,所以她大學畢業以後沒有回家,而是隻身去了上海闖蕩,并在那裡認識了她現在的老公李福安,兩人交往了兩年以後,就領證結了婚。
這次她和她老公一起請假回通達村參加她爸爸的葬禮,因為他們倆請的假期比較長,參加完王碧珠她爸爸的葬禮以後,王碧珠跟她老公還可以在這裡再待上兩天,所以她和她老公自然就跟着王萍回到廣安縣城,沒有留在通達村。現在這個時間王萍和王改革都已經去上班去了,家裡就隻有王碧珠他們夫妻兩個。
這次王碧珠回來參加她爸爸的葬禮對于王碧珠的打擊是非常大的。本來她在上海的時候聽到她爸爸過世的消息的時候,她就已經傷心的不得了。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等到她回到通達村以後,她卻意外的發現她爸爸愛的人竟然不是她媽媽,而是一個叫王淑蘭的人的時候她真的是有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她一直以為自己父母是一對恩愛夫妻,可是現在現實卻殘忍的告訴她,她以為的僅僅隻是她以為的。
事情的起因是她回到通達村見了她爸爸的遺體以後,她就被她奶奶拉到一邊叫她去她爸爸的房間裡找一封寫給她媽媽的道歉信,而且還要瞞着她媽媽偷偷的把那封信拿出來帶給她。
當時王碧珠雖然覺得她奶奶的行為很反常,而且交代給她的這個任務也是很莫名其妙。但是她也沒有多想什麼,甚至還蠻好奇的,不知道自己爸爸給自己媽媽寫道歉信幹嘛!她抽了個空就進了自己爸爸媽媽的房間,然後在那個自己爸爸放置重要文件的抽屜裡翻找了起來,之後她就找到了那封讓她差點崩潰的信件。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爸爸媽媽的婚姻裡竟然還有第三個人,這讓王碧珠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可是看着自己從爸爸的抽屜裡找出來的信件,她又不得不痛苦的接受這個現實。
這封信是王健康寫給王萍的道歉信,信裡面通篇都是王健康對王萍的道歉。王碧珠從信裡知道了自己爸爸背着自己媽媽暗地裡跟一個叫王淑蘭的人一直都有聯系,甚至還給那個叫王淑蘭的人郵寄過東西。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封信,一直到她聽到外面有人快走過來了,她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把自己手裡的信紙和信封大力的揣到自己的兜裡,然後又把抽屜重新推了回去并重新上鎖。她剛把抽屜重新鎖上,就有人把她爸爸媽媽的房間給推開了,那個人是王碧珠的一個堂姑,她看到王碧珠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就好奇的問道:“碧珠,你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