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妹子是懂得寸進尺的,卿鸢沒有拒絕她,她索性整個人都賴在了卿鸢身上:“一看就知道我們小鳥被吓壞了,都不推開我了。看來以後要多吓吓你啦,聽話的小鳥真可愛!”
這時候推開她反而刻意,卿鸢撇了她一眼:“差不多得了。”
“哼。”感受到卿鸢語氣的威脅,妹子撅起嘴坐直了身體,“還是這麼無趣。算了,不逗你了。我以為前天遇到日食已經夠倒黴了,真沒想到你們小隊這麼慘。”
日食?這個世界也發生了日食?
這發現勾起了卿鸢的興趣,她順着妹子的話往下說:“估計就是因為日食所以才倒黴的吧。”
“就是就是,異常天象前後很容易有天災的,工業居然連這個都沒有預測到就讓我們出城!”說起這個,妹子的言語之間也有些憤憤不平,晴朗的小太陽前飄來了幾片烏雲。
不知怎麼地,卿鸢在聽這句話的時候,裡面出現了好幾個亂碼,她不自覺的重複了這兩個詞語:“天,象…預,測?”
“對啊,天象預測,怎麼了嘛?”妹子吃着東西看了卿鸢一眼。
“沒什麼,預測本來就會出錯。”卿鸢敷衍了妹子一下,揉了揉耳朵,感覺剛才可能是耳鳴了。
妹子沒在預測結果上過多的糾結,臉上的烏雲很快被美食驅散。她吃了兩口甜點就興緻勃勃地八卦起了卿鸢:“小鳥,你這次任務的獎勵打算選什麼呀?”
“我還在猶豫,你想選什麼?”卿鸢把無法回答的問題抛了回去。
妹子分享得非常大方:“我還是想要兌換覺醒的名額啦,雖然升等也很誘人,但升等總會有别的機會的!”
卿鸢完全沒有弄明白“等”是個什麼東西,硬着頭皮裝:“我目前可能還是優先升等吧…”
“哎呀!小鳥!”妹子急了,露出狗狗星星眼盯着卿鸢,“你陪我一起選覺醒吧,好嗎,求求你惹。”
“雖然說覺醒儀式沒聽說有過什麼問題,可是我就是怕怕的…”
妹子身上帶着一股被保護的很好的嬌憨,并沒有覺得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任何的冒犯,隻是這樣熱切地期。
由于不知道妹子的名字,卿鸢在心中給她起了個符合她特征的外号—大小姐。
為了從大小姐這裡多套點信息,卿鸢索性把這件事說得更加模棱兩可:“反正還有時間,我在想想,還不一定呢。”
大小姐把卿鸢的猶豫視作了可以繼續争取的信号,繼續遊說道:“工業有規定的呀,隻要通過覺醒儀式成為了異能者,直接就可以升一等的,這樣你不就是雙赢嘛!”
卿鸢作為刑偵專業的學生,這點反詐能力還是有的:一件事的風險和收益必然成正比,天上掉的餡餅都是詐騙。
“那要是沒有通過,我豈不是…”卿鸢直接應用了一些審訊小技巧,适當地展現出她的擔憂。
“哎呀,不會的!在教堂的覺醒儀式成功概率還是很高的啦!” 大小姐把覺醒吹得天上地下的,“而且隻要成為覺醒者,以後就再也不會因為伴生思維不穩定而生病了呀。”
“更重要的是,你還可以任意調整你不同器官的伴生思維哎!你想要它變成什麼樣子就可以變成什麼樣子,這樣超酷的哎!”
大小姐說起這個,雙眼都放光了:“小鳥,你想想看如果把信仰從骨骼裡抽出來放到血液裡,然後用滿是信仰的血液向神獻上真心,這多虔誠啊!”
卿鸢:?
她不懂這個說法的邏輯,隻能艱難地牽強附會:“呵呵,是啊。”
大小姐頓時感覺自己遇到知音了,更是話匣大開,噼裡啪啦地倒了一堆覺醒的好處。
卿鸢“嗯嗯啊啊”地應付着大小姐,大腦同步過濾掉那些類似于“虔誠的血液”之類的不太重要的東西,總結了一些有用的内容。
這個世界裡思維是身體的一部分或者說延展,自身三觀的動蕩會直接在身體上以生病的形式展現,這也是之前醫生為什麼分析了一通她的思維,最後塞給她兩盒藥的原因。
其次是覺醒,似乎可以通過她不能理解的一種手段,調整自身器官的伴生思維。這或許可以解決穿越者體内沒有思維的問題,幫助她更好的隐藏身份。
同時,眼面前即将有參與宗教覺醒儀式的機會,隻要願意參加她就可以去。但所謂的“覺醒”到底是什麼,大小姐并沒有說,還要再研究。
另外,最重要的一條信息是日食。
卿鸢在自己世界的最後一天,最特殊的事就是無意間看到了日食。
她之前因為生病錯過了體測,所以前天去補考,結果考到一半的時候就日食了。天黑了也沒辦法考,一群人索性就在操場上看着日食,等它結束。
這個世界的前天也發生了日食,妹子還說異常天象容易出事,她穿越可不就是出事嗎。
如果真的是因為日食,那是不是意味着她隻要再看一次日食或者其他特殊的天象就可以回家了?
卿鸢因為這個猜測心髒狂跳,她可以回家,不用一直待在這個危機四伏都是怪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