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窗前,伴随着“滴答滴答”的鬧鈴聲,新的一天開始了。
桑榆每天早上起床都會站在窗前看一看樓下,今天也是一樣。隻不過轉頭的無意之間瞄到,窗台上養着一盆小多肉。
岑然看到她往那處看了一下,解釋道:“這是明昭種的,她就喜歡這種小玩意。”桑榆回了她一聲,便出宿舍了,獨自來到滑冰館,她不喜歡和别人一起組團,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岑然有時候也會約她一起,但是她總是表現的淡淡的。
桑榆來到了滑冰館,這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她在場地做好熱身運動,便換上鞋子,踏上了冰場。
過了一會,明昭來了。她向着桑榆那個方向說:“學姐我剛剛碰到教練了,她讓我轉達你,今天上午隻有我們兩個人。另外兩個男生被她叫去搬東西了,要下午才能回來。”桑榆背對着她比出一個OK的手勢,便繼續滑冰。
刀刃飛速地劃過冰,她靈活轉身,起跳,旋轉,每一個動作都做的很标準。明昭在一旁看的眼花缭亂。
她見識到這個平時默默無聞的女生另外的一面,她感到很震驚。這動作的熟練度、流暢力,她隻有在專業的花滑比賽上見到過。明昭不禁對她感到很敬佩,她在旁邊給桑榆鼓起了掌。
漸漸的,桑榆的動作慢了下來,她滑到一邊,拿起放在地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休息一下,繼續開始,這時明昭也上了冰,就這樣兩人一起開始訓練。
桑榆今天需要攻破一個非常難的動作,阿克塞爾的三周跳。這是花樣滑冰一直以來都非常難的動作,對于桑榆來說是一個十分艱巨的挑戰。她整理好心情,做好準備動作,便準備開始了。
飛快的劃過冰,點冰,起跳,旋轉一圈、兩圈,她都成功了,她心裡有點竊喜,還有一圈便可以完成了,不出她所料第三圈很順利的結束了,她落冰之後,迅速的在冰上滑了一圈,兩手舉了起來,慶祝這一時刻。
當她想趁熱打鐵、再來一遍時,意外發生了。桑榆在她第三圈的時候,落冰腳滑了,重重的摔倒在冰上。
疼痛像閃電一樣從腿部傳遍全身,她努力嘗試着站立起來,可腳底發軟,也沒有力氣支撐她起來。明昭看到她這個樣子,趕忙滑過去,立馬将她扶了起來,“走,我帶你去醫務室。”桑榆松開了她的手“不用了。”
“那我扶你過去休息一下吧。” 明昭又扶上了桑榆,她完全走不了了,靠着明昭才慢慢的下了冰。桑榆坐在椅子上,将褲腳撩起來,雪白的腿上沾染了絲絲血迹,膝蓋那處已經磨破了,正流出鮮豔的血液。
“不行,學姐,你這必須要去醫務室消個毒了。” “不用這麼麻煩。”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去,不去會越來越嚴重的。”
說着明昭便在椅子邊半蹲下去,躬起腰,做出要背桑榆的姿勢。
時思考了一下,還是拒絕她: “我自己能走過去。”
她雙手撐在椅子上,借用手臂的力量,緩慢地站起身。雙腳開始不由得顫抖起來,膝蓋也出現劇烈的疼痛。她還是堅持着,咬緊牙關,扶着牆壁緩慢移動着。
明昭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學姐,就你這樣,等你移到醫務室,天都黑了,你趕緊上來吧。”
桑榆知道自己呦不過她,但她也不敢上去,于是她便想了一個主意:“你可以去醫務室幫我借個輪椅嗎?”
明昭聽到心想“算了就幫她借一個吧”,于是便跑去了醫務室。
桑榆是真的不敢讓明昭背她,她怕引起轟動,怕欠她太多還不起,更怕讓别人知道,她隻能這麼做,讓她跑一趟。
不過一會,明昭便推着輪椅來到了滑冰館,她把輪椅放在靠牆的位置,走了過來,伸手将桑榆拉了起來,扶着她坐上輪椅,推着她向醫務室方向走了過去。
金秋九月,校園兩旁的路上梧桐葉開始成片飄落下來,他們四處散落,或在草叢間,抑或是馬路上,更可能飄落在那一個個學子的頭上。明昭推着桑榆在那條路上走着,三三兩兩的梧桐葉飄落在桑榆的身上,她伸手将他們一一拿開,随意的灑在地上。
忽然間,桑榆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碰自己的腦袋。她害怕是蟲子,畢竟樹上還是很容易有蟲子的。
于是,趕忙伸手向腦袋上摸了過去,修長而又纖細的手指頭,指尖還帶着絲絲暖意。桑榆頓時吓了一跳,趕忙松開手。
“學姐,我看你頭上有片樹葉,就想伸手幫你摘掉的,結果吓着你了,不會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