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鬧鈴響起,桑榆在床上又躺了一小會才順利起床。
今天她受明昭所托,要給她帶早飯吃,所以特地早起了一會時間。
跟着明昭事先寫好的地址,桑榆來到了那個地方。早餐店内人聲鼎沸,店裡的座位幾乎被占滿。
店門前,一條蜿蜒的長隊延伸至街道的盡頭,桑榆看到那樣的情況,心中不由得一驚。
“今天這情況是沒法給明昭帶早飯了。”她心裡想着。
她見時間來不及,便來到街道的另外一邊,打包了兩份早飯。就站在一旁的車站上等着車子。
早高峰時期,公交車上人頭攢動,車廂内的座位早已被占滿,甚至連站立的空間也變得異常狹小。
空氣中彌漫着各種氣味,車廂内并沒有開着窗戶,熏得桑榆腦袋暈乎乎的。
在離學校還有一站時,桑榆沖下車去,半蹲在馬路邊幹嘔起來。
“給你。”一張餐巾紙出現在桑榆面前。
桑榆向她擺了擺手,拒絕了她的好意。那人也并沒有過多的說什麼,直接離開了。
桑榆在馬路邊緩了一陣子後,覺得自己好轉起來,便起身朝着學校方向跑去。
明昭今天一早就前往校門口等着桑榆的到來,她背靠着大樹,張望着來往的同學們。又過了一會,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五分鐘校門就要關閉了,可是桑榆還是沒有到達。
明昭有些着急,她站在校門口不停地朝外看去,又過了2分鐘,桑榆才匆匆忙忙地跑進明昭的視線内。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第一眼看到明昭時,桑榆很震驚,她以為明昭早就去滑冰館裡訓練了,不會在校門口等自己這麼久。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慘白的?”桑榆剛緩過神就快速跑來,自然是有些吃不消的。
“沒事沒事。”桑榆緩了幾口氣後,便将書包從後背放到面前,從裡面拿出早飯,遞給明昭。
“你說的那家店今天人太多了,就沒來得及給你帶,這是我買的其他家的。”
“沒事沒事,我吃什麼都可以的。”明昭接過桑榆的早飯。
很快她們就走到分岔路口,各自說了聲再見後,便分開了。
桑榆來到教室時,裡面已經開始早讀了,她不好意思從前門進去,生怕打擾大家學習,就偷偷地從後門進去了。
她的位置剛好離門口近,所以并未打擾到任何人。
桑榆剛坐下時,就聽到有人在輕喊她的名字。她向着聲源處看去。
原本教室裡面是沒有桑榆位置的,她是臨時加的,所以單獨坐在班級裡面最後一排。現在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正輕喚着她的名字。
桑榆向她看去,略微熟悉的臉龐,讓她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不認識我啦?我陸言栖啊!”她低頭,用書本将自己臉擋住,側着腦袋向桑榆介紹自己。
“陸言栖。”說起這個名字,桑榆便想起來她是誰了。
以前,桑榆被童年夥伴欺負時,就有這樣的一個人剛開始她也是被欺負的那種。後來桑榆的加入,夥伴們變換對象,大家一起打着玩鬧的幌子,對桑榆進行霸淩。
起初桑榆并沒有感覺到什麼,她一直被他們洗腦着,以為是好朋友之間的玩鬧。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越界,讓他們之間的友誼出現裂痕,桑榆也就再也不和他們玩了。
後來,那些曾經的夥伴都搬離南閑巷。桑榆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他們相見,可卻沒想到有人居然回來了,還和她做起同班同學。
桑榆朝着她笑了一下,便保持好距離。現在的桑榆和之前的不一樣,她經曆了那麼多,對人都有一定的警惕性。
“還真是你啊,我一開始就覺得像,所以今天早上那個在路邊嘔吐的人也是你嗎?”
剛來到這個陌生的班級,陸言栖看到桑榆就像親人一樣,雖然她們曾擁有過不愉快的過去,但是陸言栖依然覺得她們兩肯定是朋友。
桑榆聽到這句話,又看向了她,仿佛是在詢問陸言栖,她怎麼知道自己在路邊嘔吐的。
“我今天早上還給你遞紙了,就是你沒要。”桑榆這才知道,原來是陸言栖遞的紙。
“謝謝。”桑榆說了聲謝,便跟着班級裡面同學早讀起來,她并不想理睬陸言栖。
一個下課的時間,周圍的同學陸言栖都招呼了個遍。
“桑榆,原來你還在搞比賽啊,我還以為你早就不練了呢。”
桑榆一回到座位,陸言栖就開始嘗試和她搭話。可現在的桑榆早就不像小時候那樣,苦苦巴結着她們。
桑榆早就看透這些人的真實面目,所以她一點都沒理她。
“桑榆你現在怎麼都不理人了,這是比賽比傻了嗎?”
桑榆始終沒有理睬陸言栖,她把陸言栖的話當做耳旁風,不去細聽,不去在意。
數學課上,老師帶來一沓卷子,是上周的周考卷。她看着一張陌生的面孔,問起班長:“那排最後一個女生是新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