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出現的很是及時,桑榆立馬就站到門口,準備跟着紙條上去走。
“右轉。”
明昭攔住了桑榆。
她搖了搖頭,示意桑榆不要往前走。
桑榆并沒理會,她還是向前走去。
一步
兩步
三步
…
…
九步
十步
她停在那塊磚面前,蹲下身子準備搬起來。
明昭再次出現,攔住了她。
“小心,是陷阱。”她提醒桑榆道。
憑空出現的紙條也許是提示,可更可能是陷阱。
“沒事,我明白。”桑榆點了點頭,示意着明昭松開手。
桑榆走到窗邊,一把扯過那嶄新的窗簾,摸索着從裡面抽出條白繩子,她又從口袋中拿出手套,套好後輕撬開那塊磚。
用繩子将其緊緊繞住,走到拐角處,用力一拉,磚塊被拉起。底下是個洞,遠遠看去是烏黑的。
桑榆沒有立馬走過去,她等了一會,等灰塵、氣味散去,才慢慢靠近。
突然,一個火布丢了下去。
桑榆看向那始作俑者。
“我之前看盜墓小說裡面寫到,進洞前要用火來試探一下,如果火不熄滅,就可以進去。”她尴尬地解釋道。
桑榆笑了笑,她沒有責怪明昭,隻是她做的太突然了。
“那它現在怎麼滅呢?”桑榆看着明昭。
“準備好了。”明昭拿起一瓶水,就往下澆去,火瞬間熄滅。
桑榆準備下洞裡,明昭搶在她前面。
“你别下去了。”桑榆攔住了她。
“為什麼?”明昭不解。
“你留在上面幫我把風,我們都下去有危險。”桑榆生怕這是個陷阱,她們兩被困在洞裡。
“那我下去。”明昭還是争在她面前。
“不了,那些痕迹你不一定看得懂。”桑榆拒絕了。
洞口就是一塊磚那麼大,裡面不深,卻沒有東西可以幫助桑榆下去的。
桑榆來回找着工具,她的目光又轉向那條繩子,我将繩子寄在一個桌子角上,前面又擺上很多雜物,讓它能支撐住自己的重量。
桑榆将繩子順着洞口放下去,她準備進洞了。
“注意安全,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喊我!”明昭囑咐着桑榆。
“好。”
她雙手抓住繩子,慢慢往下放,傷口還沒恢複好,微微泛起些疼痛。
很快她就落地了。
裡面昏暗無比,桑榆拿出手電筒,照亮前方的道路。
她沒敢站直,那裡很矮,直起身子,房頂就要碰到頭部。
映入眼簾的便是那老舊的牆壁,歲月的痕迹将它侵蝕,露出斑駁的那面。
陳舊的酸臭味撲面而來,熏得使人頻頻作嘔。
面前擺放着幾把椅子,邊上有幾條斷裂的繩子,桑榆仔細端詳着,是有人坐過的痕迹。
而一旁的牆壁上,也有來不及掩蓋住的手铐。桑榆數了一下,共8個。
房間盡頭的角落處擺放着一盞燈,是最原始的,用蠟燭點燃的那種。
蠟燭燃盡,早已熄滅。
這是一個巨大的囚禁所,而那原本的面貌已被摧毀,隻剩下這個矮小的地方。
桑榆在地上摸索着什麼,仿佛再尋找某些重要的遺失物件。
一根枯黃的頭發,她從地上捏起。
她又去敲了敲四處的牆壁,确認沒有多餘房間後,桑榆就準備上去了。
“咯吱。”她突然踩到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是那早已被摔得稀爛的梯子。
她順着繩子爬了上去。
明昭一直在洞口張望着,試圖看清洞内情況,桑榆剛爬兩下,她就拉起繩子,将桑榆拉了上來。
“怎麼樣?”明昭擔憂地問起來。
桑榆連忙猛吸了幾口氣,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
“裡面有囚禁女生的痕迹,我現在打電話讓他們來收集線索,你陪我去趟醫院。”
“好。”
……
她們飛快地趕往醫院,明昭在一旁等候,桑榆則走上前去,将頭發交給醫生。
“檢查結果大概三天能出。”醫生說道。
“好,麻煩了。”
桑榆走出那裡時,明昭靠在醫院的牆壁上,她微閉雙眼,似乎已進入睡眠狀态。
現在的天空已泛起蒙蒙夜色,路燈點亮着城市的喧嚣。
“你出來啦!”明昭似乎是察覺到了桑榆的目光,她醒了,揉了揉眼睛說道。
“嗯,我來開車吧。”桑榆走向駕駛位。
“沒事,我可以的。”明昭拒絕了,桑榆胸口還有傷,不适合去開車。
“我來吧。”桑榆還是走進了駕駛位,麻煩明昭一天了,她也該休息休息。
明昭隻好坐在副駕駛位。
她沒有睡覺,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桑榆聊着天。
“我們接下去去哪?”
“吃飯,你想吃什麼?”
“我來開導航。”
……
熟悉的老店門口不是很好停車,她們就停在對面那個路口,走了過去。
記憶中那條熟悉的道路,哪怕已過去五年,往日的情景仍浮現在眼前。
那夜,江邊的訴說心事,那碗熱乎乎的鴨血粉絲湯,那記憶裡永不能抹滅的味道。
還是那家老店。
它沒因歲月而抹掉痕迹,反而有更多的人來品嘗美味。
“老闆,來兩碗鴨血粉絲!”明昭朝着窗口大喊。
“好嘞!還是老樣子哦!”老闆聽聲應下。
“嗯。”明昭點頭後,就找尋個空座位,坐下了。
“你一直在吃這家嗎?”桑榆詢問起來。
“嗯,這幾年很喜歡吃這家。”明昭點頭。
“這店鋪是租出去了嗎,怎麼老闆不是之前那個?”桑榆四下觀察一番,店鋪還是先前那樣,隻是多添了幾分歲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