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是吧!”黎想回怼。
“事實勝于雄辯喽。”史瑾對黎想的話并不生氣,笑眯眯的看她熱臉貼冷屁股的笑話“你的貓窩就是不能入這隻嫌貧愛富的小貓的……”
隻是她話還沒說完,陸甯就晃着尾巴,從窗台跳到了後排置物櫃。
小貓大搖大擺的踩進了黎想的貓窩裡,小爪子埋在窩裡一上一下,找了個合心意的姿勢,舒舒服服的在裡面躺好:“喵~”
黎想看到這一幕,心都化了,戰鬥力更是翻倍:“我們貓貓才不是嫌貧愛富,倒是某些人呦,口是心非的嘞,可惜我們貓貓火眼金睛,最通人性了。”
舊事重提,史瑾昨天掉地上的面子還沒撿起來,臉色瞬間一綠。
她很是不服氣,表示道:“口是心非?我才不稀罕這種雜種貓!等着吧,我會買個比它更可愛的貓!”
史瑾對黎想大放厥詞,陸甯在一旁瞧着,懶洋洋的在窩裡表演了個伸懶腰打滾。
小貓腹部的絨毛一叢一叢的,烏黑油亮,蓬松柔軟,叫人好想埋進去好好揉一揉。
黎想看着臉上浮現出姨母笑,史瑾眼睛也很是艱難的才裝作冷漠的樣子挪開。
凡是看到這個插曲的人都明白,史瑾很難能買到這樣可愛的煤球小貓了。
而史瑾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臂章,負氣離開。
繼昨天的大勝而歸,陸甯今天又取得了一次勝利。
她立刻從貓窩裡起來,昂着小腦袋去去找牧秋雨。
“嘿嘿,宿主,史瑾吃癟啦!”陸甯得意洋洋。
可牧秋雨隻是低頭寫作業,對她的話并不理睬。
陸甯的心瞬間落了一下,她小小心翼翼的湊到牧秋雨桌上,去看牧秋雨:“宿主,你還在生氣啊。”
這麼說着,小貓的爪子就踩住了牧秋雨練習冊上的下一題。
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叫牧秋雨不得不擡頭看自己。
哪怕就隻是跟自己冷冰冰的說一句“拿開腳”也好。
但牧秋雨依舊沒有。
她視線平直,很是自然的繞過了這道題,去做下一道去了。
這種全然被無視的感覺好像被人從身上挖走了一塊肉,陸甯整隻貓都空洞洞的。
她看着對自己不理不睬的牧秋雨,從來都沒有這麼難過,身上的毛都不蓬松了。
小貓格外識趣兒,知道不能再惹主人生氣,就這樣耷拉着尾巴,轉身趴到了桌子前的書堆上,就這樣安靜又委屈的看着自己一心做題的主人。
而這一天裡,牧秋雨都沒遇到什麼需要陸甯出手的事。
學校裡沒人欺負她,她就是聽課,寫卷子,寫練習冊。
但就是這樣。
陸甯卻覺得這一天過的格外漫長疲憊。
夕陽再次燒紅了傍晚的天空,窗外的樹影描在教室中,昏暗冷清。
牧秋雨是最後一個離開的班,陸甯老老實實的從黎想的貓窩下來,跟在她屁股後面。
“宿主,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晚上繼續陪你睡覺好不好啊……”
“宿主,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忽略你的感受了。”
“宿主,你的小貓好寂寞啊,你不想摸摸我嗎?”
“宿主……”
憋了一天了,陸甯合着街道不斷飛馳而過的車聲,化身話痨。
可是無論她說什麼,牧秋雨都始終不理她。
陸甯也越說越沮喪,說着說着就低下了頭,看着自己踩在花磚上的小爪子,覺得世界都暗淡無光了。
“吱呀。”
小貓自說自話的走着,絲毫沒注意到牧秋雨的一側突然停下了一輛面包車。
少女看着灰銀色的面包車,冷淡的神色裡浮現出分警惕。
接着她就看到車門從裡一拉,在裡面走出兩個彪形壯漢。
“牧秋雨小姐吧。”為首的男人拿着手裡的照片,對牧秋雨問道。
牧秋雨則将手抄進口袋,摸上她放在裡面的刀子:“你認錯人了。”
否認着,牧秋雨擡腳就要走。
可男人怎麼會讓她走。
他立刻閃步上去,一把就扯住了牧秋雨的手臂:“牧小姐,得罪了。”
另一個男人看男人行動,也格外有準備的過去架住牧秋雨的另一隻手臂。
小刀還裝在牧秋雨的口袋裡,兩個男人就動作飛快,直接把她拉進了車。
“滴!滴!滴滴——!!”
與此同時,陸甯腦袋裡猛地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警報聲。
這隻低着腦袋,一路都在念念叨叨的貓登時就愣住了。
陸甯着急的看向牧秋雨。
誰知道擡頭一看……
她那麼大一個宿主去哪裡了?!
街道嘈雜混亂的聲音裡,面包車的發動聲鑽進了小貓的耳朵。
陸甯猛地回頭循聲看去,隔着車窗玻璃,就看到已經被黑膠帶封住嘴巴的牧秋雨。
活了二十多年,陸甯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綁架。
綁的還是她的宿主!
時不待貓。
陸甯還沒想到對策,她的動作就比腦袋先快一步,扒着面包車的保險杠,就跳上了擄走牧秋雨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