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眼看着卡缪拉的怪獸攻過來想發動大逮捕時卻被對方用速攻旋風炸掉了陷阱,不止這一次,我的行動仿佛被對方看穿了似的處處受限。
【勇者你快看後面!】我聽從水遣的話向後看去,不知何時有隻蝙蝠飛在身後,再看卡缪拉肩膀上也停留着一隻蝙蝠。
……難不成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我盡可能想保持理性去思考,但眼前的一切總是在處處打破我過去接受的常識。這時水遣趴在我耳邊說讓我先将手牌藏起來,由她來告訴我抽上的牌有哪些,如果這樣能突破此刻的現狀就說明身後的蝙蝠确實是卡缪拉派來監視我的“眼睛”。
“那你能不能偷偷把卡組裡的海龜壞獸加進手牌。”
【……勇者這是作弊哦。】
幹嘛用這種鄙夷的眼神看我,就準對面看我手牌不準我褲//裆藏龜啊,這就是黑暗決鬥嗎真不公平!
見我将手牌藏起卡缪拉明顯一愣随後眉頭緊皺,水遣告訴我抽到的卡後我便将其發動,「阿巴…阿拉彌賽亞之儀發動,特召我……不對,勇者token。」
一名與我外形相似的虛影出現在場上,随後一名身形魁梧的怪獸也出現在虛影身邊,「手牌魔礦戰士效果特召,旅路效果。」将星空蝶加入手牌後繼續發動旅路效果将水遣加入手牌丢棄星空蝶再給token裝備上,在水遣特召上場後再度發動自身效果在場地貼上迷失花森林。
此刻在我場上有三隻記述勇者token的卡,對手的吸血鬼領主因為星空蝶的效果下降1500攻擊力,因此勇者token也能輕松擊敗對方怪獸,「發動場地效果,抽卡。」
緊接着準備再讓水遣與魔礦戰士一起直接攻擊,但對方顯然對此早有準備發動後場蓋放的陷阱吸血鬼覺醒守備特召绯色災星,再通過支付LP将墓地的吸血鬼領主守備表示蘇生回場。
早知道就該找獅鹫了,用魔礦戰士打掉吸血鬼領主後在心裡唾棄自己的鑄币操作,将剛剛場地效果抽上來的卡蓋上再發動場地效果将暗黑神殿檢索到手上,結束階段發動魔礦戰士的效果将卡組中回生氣息蓋放到後場,而對面的绯色災星也因為吸血鬼覺醒的效果被破壞。
沒能在一回合斬殺總讓我心中有些不安,而對手就像是在印證這一感覺從手牌發動魔法卡幻魔之門。
「……等下,這卡什麼效果?」雖然一些冷門卡我确實沒見過,但幻魔這個字段倒是耳熟,但卡缪拉沒有直接回答我反而身邊出現了個一模一樣的分身沖着後面吃瓜的丸藤翔而去,看着這一幕我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也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倒是翔身邊的白衣服學長将翔推開自己代替被抓走。
啊?嗯!眼前的事情似乎超出了我腦容量的處理範圍。
翔看着身邊的人被抓走吓得大喊哥哥,而卡缪拉也是滿眼憐愛地看着被自己抓來的人,告訴我發動這張幻魔之門是需要獻上靈魂,而她當然不可能用自己的那就隻要抓别人來代替,随後我就看她一口咬住丸藤翔哥哥的脖子,對方失去意識後被吸入那扇門中,而我場上除了勇者token不受對手發動的效果影響其他全被炸掉,緊接着卡缪拉又從墓地特召出吸血鬼領主,除外吸血鬼領主特召吸血鬼創世主,而創世主效果舍棄掉手中的吸血鬼妖女将墓地的绯色災星特召,特召的绯色災星也能再度支付1000LP将墓地的吸血鬼妖女拉回來。
對手流暢的展開并不令我懼怕,此時此刻讓我更為擔心的是另一件事,「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卡缪拉告訴我翔的哥哥此刻已經是幻魔之門的祭品,如果我赢了這場決鬥那麼幻魔之門将會徹底吞噬掉對方的靈魂,但卡缪拉赢了的話則會無事發生。
【可惡,居然用别人的生命來作為要挾,真是太過分了!】水遣聽了之後忿忿不平地舉起拳頭,而翔自然也是擔心他的哥哥,用祈求的語氣拜托我想辦法救救對方。
這該怎麼辦,第一次感覺到别人生命的決定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要是打敗卡缪拉的話翔的哥哥就回不來,可如果我輸了的話…應該、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隻是任務失敗而已……
【任務失敗】
【允許啟用禁術阿拉瑪提亞】
夢中冰冷的機械聲仿佛又在腦海中響起,回想到自己被聖劍貫穿身體的刺痛我不禁臉色煞白地捂住嘴恐懼地後退幾步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我不想再體會死亡,但也不想用别人的生命來作為代替,怎麼辦才好,我果然做不到嗎?
卡缪拉看着我渾身顫抖的樣子滿意地勾起嘴角,在她的眷屬為自己監視的所有鑰匙持有者中挑選到眼前看上去就軟弱膽怯的對手,随便一個小手段就能攻破那道心裡防線,在她看來自己早已穩操勝券,而隼人此刻也背着十代從保健室姗姗來遲。
「勇者,接住這個!」
一條白色的東西甩了過來砸中我腦門,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反而十分柔軟,我低頭一看竟然是條床單,摸着還帶點體溫,轉頭遲疑地看向十代——
這家夥該不會把保健室的床單給扯下來了吧!?
「絕對不要輸給黑暗決鬥啊勇者!」十代趴在隼人背上大聲朝我喊道,随後又輕輕皺了下眉頭像是在隐忍些什麼,我這才想起對方剛從昏迷中醒來顯然還沒恢複好。
沒錯,不能讓十代擔心,得趕緊想辦法打敗對手讓十代回去休息。
我把十代丢來的床單将自己蓋住,遮去了周圍的視線後大腦一下子冷靜了許多,我深呼吸幾次後站起身朝着十代的方向比出拇指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