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一連串的愛心泡泡砸到臉上我才反應過來,可還沒等我說什麼,懷裡的禮就被人提溜出去。
十代神色複雜地盯着禮,在女孩使勁掙紮下才放開她,可剛一松手禮又立刻跑到我邊上緊緊抱住我的手臂警惕地瞪着十代。
「你該不會又是偷偷跑到島上來的吧?」十代的疑問也不無道理,畢竟這孩子有前車之鑒,萬一又因為偷跑上島導緻校方出動人員就麻煩了。
誰知禮卻不以為意地插着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精緻的禮函在十代面前晃了晃,「我才不會給尤夏姐姐添麻煩呢,這次我是堂堂正正地拿到了GX大賽的參加許可,誰都别想讓我和尤夏姐姐分開。」
這孩子對我莫名的執着讓我有些不自在,縮着脖子悄悄後退半步試圖轉移話題,「禮參加這次大賽也是為了獎品嗎?」
「對呀,因為我的年齡還不夠入學進入決鬥學園,但是這裡的校長不是說可以答應任何要求嗎,那樣的話隻要我赢了就能再度和尤夏姐姐成為室友,尤夏姐姐每天的早安和晚安都屬于禮一個人,誰都不會來打擾的二人世界……」
我真踏馬嘴賤,哪壺不開提哪壺。
正當我在心裡瘋狂給自己掌嘴的時候十代卻自信滿滿地指着他自己說,「那可不好說,因為大賽的優勝者一定是我。」
不知道為什麼在十代說出這句話後四周的氣氛變得更壓抑了。
我不安地搓着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想做老好人上去調解一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從來沒當過和事佬絞盡腦汁也隻能幹巴巴說出一句友好相處别吵架這種完全不起作用的話,甚至還有說錯話導緻事态升級的可能,萬一讓彼此之間矛盾加深我會更加慚愧,還不如現在就磕頭認錯吧。
【勇者,我發現誘拐對象了,我們過去看看吧。】水遣拉了下我,指着不遠處正在張望尋找對手的決鬥者,好嘛這下連裝都不裝了直接拐人,我無言地抽了抽嘴角。
支線任務的一萬經驗值又在眼前飄過。
我用力咽下口水,心虛地看了眼旁邊依舊氛圍緊張的十代和禮兩人,趁着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轉身跟上水遣所指的目标。
GX大賽舉辦時間為期七天,也就是說我每天起碼得打赢十五個人才有可能完成一百人的支線任務,再加上許多外來人員進入島上他們同樣是為了獲得大賽勝利,所以不論你在做什麼總會有人在對你進行打量。
戰戰兢兢地結束了第五場決鬥,雖然原計劃是自己去逮人但不知為何總會有人先一步地對我發出決鬥邀請,我一邊反思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惹眼的事一邊謹慎地應對對手的出牌。
“我、我不行了,要死了……”
赢下決鬥後我找了顆樹幹雙腿一軟靠着滑下去,社交力透支的我腦子裡已經攪成一團漿糊,理智告訴我不能再繼續下去,起碼得休息一小時,不、十二個小時的大腦充分放松才行,但另一方面現實的時間緊迫又在催促着我起來繼續當決鬥牛馬。
這時一隻手伸到我眼前,我順着擡起頭看去,對方是一名戴着紅色鴨舌帽的少年但因為帽子的陰影一時間我竟看不清這人的面容。
鴨舌帽少年将我拉起後說以為我是不舒服才過來看看,然後提議要不要決鬥一場,盡管此刻我幾乎快陷入自閉消沉的狀态,但對方再怎麼說也是幫了我的好心人,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便硬着頭皮答應。
拿到先攻的我看了眼手牌,算不上太好不過好在有水遣可以啟動,于是慣例的除外水遣找阿拉彌賽亞之儀,剛叫出勇者token就被對面鴨舌帽少年叫停。
「等一下,因為你場上有token特召,發動我手牌裡衍生物收集者的效果守備表示特召上場。」
「……啊?」
「這個怪獸的效果是——」他話音還沒說完,場上的哥布林揮舞着手中的捕蟲網,下一刻我場上的勇者token就啪地一聲炸開,連着我的腦子也被炸得嗡嗡作響。而對面的鴨舌帽少年則是勾起輕笑繼續說,「這張卡特召成功的場合破壞場上的所有token,并且在場時雙方不能特召tok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