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法騎士化作紫黑色的光球融入劍身。
“見證吧,迎接萬物新生的熏風。”
獅鹫騎手也跟着化作瑩綠的光球。
“見證吧,為勇氣而熊熊燃燒的火焰。”
魔礦戰士拍了拍我的肩膀化作赤紅的光球。
“見證吧,洗滌世間一切罪孽的水流。”
魔法師精靈的身影縮小為水藍色的光球與大家一起融入聖劍。
“見證吧,屹立于大地之上,此為喚起希望的一擊。”
提賽亞聖靈器包裹着我的全身,原本沉重的聖劍在一瞬間好似羽毛般輕盈,其綻放出的光芒璀璨到仿佛能照亮至宇宙的盡頭。
“Dunnell, the Noble Arms of Light!!”
怎麼回到決鬥學園的過程已經不記得了,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保健室的床上,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躺病床我尋思是不是可以在這辦張床位卡,要是哪天不想回宿舍幹脆到保健室湊合一晚。
GX大賽已經結束了,齋王因為長期被破滅之光控制導緻精神不振被外面派來的醫生接走去調養而艾德也推掉了這段時間的工作去照顧他,說起來解鎖了艾德的好感我還挺驚訝這家夥對我居然還能有20%,我以為肯定是負值呢。
【這個讨厭,這個也不要……為什麼系統獎勵的教導卡全都是魔法師族怪獸啦!】
當我無聊地開始整理起卡組時又變回迷你版的水遣跑出來苦大仇深地瞪着那些新卡,說起來失去意識的這段期間自己突然白嫖了一大堆額外,也不知道算不算賺了,而且這次完成任務獎勵的pt和禮包pt加上之前攢下來的湊一湊應該能買下赫焉龍吧。
于是我喜滋滋地點開商店看見右上角格外刺眼的紅色負數。
負……了?
目光艱難顫抖地落在一旁的額外上,短暫的宕機後我大抵明白了這堆新卡組是怎麼來的。糟糕,感覺頭暈眼花快要呼吸不上來了,就像是自己兢兢業業攢了一輩子養老錢結果被兒子拿去給二遊氪金用完了甚至還借了花呗。
“水遣,這pt…能退款嗎?”
魔法師精靈掏出袖子裡的羊皮卷看了一會朝我搖搖頭,【沒聽過有這樣的功能。】
嗚嗚嗚嗚嗚我的養老金啊。
「勇者!」
還沒見到人就聽見保健室外響起某個水母頭少年的聲音,對方眼裡閃爍着興奮的神采告訴我月底将舉辦學園祭,這次還會邀請到其他分校的人前來,到時候一定會有許多厲害的決鬥者。
聽到決鬥者我不禁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個人,猶豫地看向十代問,「十代你……呃,認識邪心英雄嗎?或者說有誰是邪心英雄的使用者?」
「邪心?你在說什麼呀,英雄可是正義的夥伴怎麼可能會是邪惡呢,而且我從沒聽過這類英雄。」少年搖了搖頭反過來問我,「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就是有人用過有些好奇。」
要是說自己身體被人占據的那段時間在迷失花森林裡迷路不但遇上霸王還好似碰見了髒東西這種話怎麼聽都像在胡言亂語,而且光是自己被光之波動影響就已經讓十代擔心了,我也不希望讓他再東想西想。
可惜在我打牌的那個環境裡英雄都不算多見,而邪心英雄更是沒見人攜帶過,我連那些怪獸什麼效果都不知道。不過在這個世界裡元素英雄和命運英雄都是不同的人使用,那麼邪心英雄的使用者應該也另有其人,而且他說我們認識,除了十代和艾德還有誰會使用英雄卡組呢?
剛歎了口氣十代就歪着腦袋湊到眼前盯着我,「怎麼突然一句話不說就開始歎氣了。」
「是在想着使用邪心英雄的家夥?」
「啊?」我吃驚地看着他……等會,這種語氣這種氣氛,難不成——
我伸出手捧着他的臉,觸碰的一瞬間能感覺到少年下意識想閃開卻還是停住任由我擺弄,正午的陽光透過保健室的窗戶落在我的病床上将少年瞪大的眼睛映得格外好看。
「你吃醋了?」
對方的呼吸明顯停滞了一瞬。
少年眼神躲閃着想将臉扭到旁邊,隻可惜我雙手捧着他的臉阻止了他的動作,帶着幾分沙啞的聲音有些不甘心地說,「你說是就是吧。」
什麼叫我說是就是啊,明明是你這家夥先說出奇怪的話。
他将我捧着臉頰的手拉住微微側過臉,少年的嘴唇埋在我的手心裡,甚至能感受到呼吸吐出的熱氣讓我忍不住想将手縮回來卻被十代緊緊攥住。
從手心裡傳來少年含糊不清的話語。
「如果是的話,可以多想想我的事情嗎?」
病房裡鐘表的指針規律作響,但胸口跳動的頻率顯然已經超速了許多。
真糟糕呀。
我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加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