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比我剛才攀跳通風口失敗摔倒更加沉重的聲音砸在一旁的牆上,我被吓得往邊上跳出幾步,驚魂未定地看着在煙霧散去被砸得牢牢鑲進牆裡的亞門。
不是哥們,你行不行啊?
在心裡為倒下的亞門唱了三秒的希望之花,擡眼就看見不費吹灰之力還在活動筋骨的眼鏡蛇教授,這讓我更加認清了眼前的事實,于是我深呼吸一口氣後對容器裡的大眼睛說:「哒噶,扣托瓦魯。」
勇者怎麼了,勇者也是人啊,你既然長了眼睛那就能看見我這弱不禁風的小身闆和滿身腱子肉的眼鏡蛇教授有多大區别了吧,還要我救你出去,現在我自身都難保了!
容器裡的大眼睛沒再說話而是慢慢合上轉眼化作一團泡沫,而眼鏡蛇教授朝容器的方向看去沉默片刻後輕哼一聲表示沒功夫在這裡和我們浪費時間,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去處理正在朝這趕來的十代。
眼鏡蛇教授重新穿上制服轉身離開這個房間,自動門在我眼前牢牢合上,我跟着跑到門前卻完全沒看到任何控制開關門的機關。
也就是說我還是被關起來了!!
就在我為自己的無用功失意體前屈時,被肘進牆裡的亞門慢慢起身像是鬼迷心竅地朝着之前關着大眼睛的容器走去,看到他那樣子我又想起自己暈倒前的事一股無名火在心裡蹿起。要不是這家夥亂開什麼死亡決鬥銀趴我也不至于後來昏迷被眼鏡蛇教授帶到這鬼地方……說起來我記得pt商店裡還有賣那東西的,我連忙打開系統在商店裡翻找,最後在角落裡看到了需要的物品。
咣當!
我抖了抖衣服,伴随着一陣清脆的落地聲從我衣服裡掉出一支扳手,作為一名決鬥學園的學生日常需要維護和保養決鬥盤,所以pt商店裡有賣扳手也很合理吧。
就在亞門的手快要觸及容器時我趁他不備将用布包裹的扳手朝他後腦勺來了一記,見對方應聲倒地我不禁感歎好聽就是好頭,隻不過現在亞門暈過去了我該怎麼出去呢,把人搬到通風口底下給我當墊子踩着爬上去嗎,感覺是個好辦法。
于是我一手拿着扳手一手吃力地拖着亞門朝通風口搬過去,這時房間突然發生爆破,一旁的牆被炸開了個洞口,而一名黑皮非裔的少年從爆破的地方走出來。
我無言地看着突然出現的人,而對方也同樣警惕地盯着我,準确來說是盯着我手裡的扳手與被我拖着生死不明的亞門。
「……十代要找的是個殺人犯嗎?」黑皮老哥的表情都快繃不住了。
我連忙丢掉手裡的扳手拼命搖頭自證清白,「不不不他沒死啊,雖然人确實是我敲的,不對我其實是想幫他修理一下決鬥盤……」
但對方眼裡的懷疑并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消散。
「算了,十代他們在找你,沒想到我為了找到逃出去的出口竟然碰巧遇到,既然如此先從這裡離開吧。」歐布萊恩說完注意到旁邊的監控顯示屏,裡面正映出十代與眼鏡蛇教授決鬥的畫面,而對方也因此眉頭皺得更深。
這時我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他,猶豫地問:「可我記得你之前不是特地去找十代決鬥,還是受眼鏡蛇教授…呃……」擔心又是陷阱,我小步後退了些。
歐布萊恩也發現了我的小動作,臉上露出幾分愧疚,輕輕歎氣後搖了搖頭,「人與人之間總會有錯誤的相遇。」
半小時後
「你為什麼要按那個緊急安全防禦的爆炸按鈕啊!?」歐布萊恩一手将亞門扛在肩上另一隻手則把我夾在臂彎裡提着馬力全開從之前來時的洞口逃出,而在他身後還緊跟着接連不斷的連環爆破。
「不是你讓我找調出監控的按鈕嘛,随手一按我哪知道嗚……」第一下就命中電影都不敢這麼拍,自知理虧再加上體力不支還得靠歐布萊恩提着跑路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怕對方一怒之下我把丢這。
不過被提着颠簸的感覺又讓之前反胃的沖動湧上來了,該不會我被眼鏡蛇教授綁來也是這個姿勢吧。
因為爆炸四周陷入坍塌,隻有被立于正中的容器内泡沫再度聚集在一起化作一隻獨眼盯着角落。
少女至始至終沒有注意到在她清醒前破裂的黑色寶石碎片此刻被周圍的碎石掩埋,在碎石的縫隙間黑色的霧氣不斷凝聚又散去,最終隐隐能看出一個模糊的人形朝着容器的方向走近。
那人舉起決鬥盤,聲音與先前監控裡的少年相似卻又低沉許多。
「好久不見了,尤貝爾。」